谭绍光是忠王李秀成麾下的干净,年轻,勇武,英俊,甚至因为战功被封为慕王。
可是,她终归不能和谭绍光双宿双飞,天王把她从人间地狱一样的东王府里救出来,不是没有目的的。
天王要傅善祥侍寝,即便她曾经是东王的女人。
傅善祥是没有拒绝的权力,只能勉强承欢。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活下去。
谭绍光和李秀成去了苏州,几乎很少回京。
就算回京,两个人想要见上一面,也难上加难。
现在李秀成奉命回援,苏州留给了谭绍光,湘军围城甚急,城里已经几度告援。
可天王并不打算去救苏州,在他的眼中,天京城比什么都重要。
前半辈子颠沛流离,进了天京之后,天王已经不想再奔波了,很多时候甚至连天王府都不愿意出。
他只想每天躲在这个安乐窝里,直到他幻想中的天父、天兄来召唤他回天堂。
可是李秀成的好友呤唎经常说,天王连圣经都没有读过,只凭着一本《劝世良言》,又怎么能确定天父、天兄真的存在呢?天王在折腾起来的时候,劲道还是很大的,尤其当傅善祥温热柔软的肉壁在他肉棒四周磨蹭的时候,让他整天的疲惫都一扫而光,变得亢奋、激情。
他用力地挺起腰,想把肉棒往傅善祥身体的更深处插进去,却把女人高高地顶了起来。
「嘤!」傅善祥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娇躯在颤抖着,胸前两只虽然算不上太大,却无比坚挺的肉球也跟着摇晃起来。
美人颦眉,世间还要比这更加美妙的事吗?当然没有!天王也觉得没有,因为他始终相信,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天父和天兄的旨意。
很多时候,天王凝视着女状元绝美的脸蛋时,会觉得有些自卑。
想他当年屡试不第,连秀才都考不上,这傅善祥却一举夺魁,实在令他羡慕、嫉恨。
天王就喜欢听着傅善祥的浪叫,这不仅能满足他的征服欲,更能令他莫名地心花怒放。
他发现傅善祥随着年龄的增长,比当初更加成熟、性感,让他无法把持。
他甚至分不清,到底是谁征服了谁!「陛下……陛下,轻一点……啊!好大!」傅善祥的声音就像手指不小心触碰到琴弦时一样,发出美妙的宫商角徵羽,流到天王的心坎里,让他整颗心都跟着融化了。
可是傅善祥自己并没有察觉,她知道,她现在只能这么做,要不然就会有性命之忧。
天王忽然一个翻身,把傅善祥压到了身下。
因为纵欲过度而变得生涩酸痛的腰,这时竟然感觉不到任何异样,让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的少年时。
他轻轻地捧起傅善祥的乳房,低头含在口中,女状元的身体里,散发出一股自然的清香,音音袅袅,若有若无。
天王很迷恋这种滋味,他开始用牙齿和舌尖不停地挑逗起傅善祥的乳头。
傅善祥在天王的身子下扭动。
尽管很多人梦寐以求地想成为天王的女人,但是傅善祥已经心有所属,对此竟感到无比厌恶和羞耻。
她忍不住地想要推开天王,逃到苏州去和爱人相见,可无数次,她都只能忍下来。
天王舔得起劲,把他自己的欲望也勾到了一个新的高潮。
他嘴里不放,腰上也跟着动了起来,乌黑的肉棒在女状元的肉洞不停地抽动起来。
「唔唔……」傅善祥被逗得十分难受,只能用手抱住天王尊贵却又苍老的脑袋,颤抖着叫着。
她的双眼望着宫殿如穹顶一般的「星空」,却感觉所有的色彩变得十分黯淡。
无需踏出天王府,她也能猜想得到,天京城里的圣民们在如何议论着她。
当初,她就任东殿簿书的时候,别人也是这么议论她的,几乎戳断了她的脊梁骨。
可是现在,她不想要状元这个头衔,更无异于什么王娘称号,哪怕让她回到聚宝门旁的老宅里,也好过在这个恶心的男人身下承欢。
天王越抽越卖力,两个人光溜溜的身体碰撞在一起,发出啪嗒啪嗒令人羞耻的声音。
傅善祥的肉洞里已经出水,但天王的抽动下,变得更加泛滥。
相对于治国来说,天王在这方面更加在行,他知道如何控制女人的身体和心理,尤其是傅善祥的。
「呀……」傅善祥忽然清脆地叫了一起,柔软的胴体忽然绷得僵硬起来,脸上也泛出了一阵潮红。
一不留,她居然高潮了。
在天王的身体下,她很容易高潮,但她却分不清,究竟是天王的床技高潮,还是她的身体比常人更敏感一些。
只是每一次高潮,都让她无比羞耻,尤其是天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的时候,仿佛在心里的每一个阴暗角落,都被会对方直接洞穿和窥视,让她毫无隐私可言。
傅善祥怕抵挡不住天王富有穿透力的眼,看到她的心另有所属。
自己身死事小,慕王的性命可不能被她给连累了。
这时,洪秀全就这样看着傅善祥。
其实,他灰褐色的瞳孔下,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锐气,什么也洞穿不了。
只不过,他特别喜欢欣赏傅善祥高潮时的表情,这让他像服下春药一样觉得兴奋。
傅善祥的阴道因为快感在收缩着,不停地夹着天王坚硬的肉棒。
忽然,天王也攀登到了欲望的巅峰,一股浓烈的精液倾泻而出。
「呵……」天王长出了一口气,刚刚还是龙精虎猛的身体顿时像是被抽空了灵魂,重重地倒在了傅善祥的身上。
傅善祥一天比一天表现得欲壑难填,但天王一天又一天地在不停地消耗着精力,此消彼长,一旦泄精,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样,让他感觉到无比疲惫。
他伏在女状元的娇躯上,沉重而吃力地喘着气,每一次呼吸,来自女体的幽幽芬芳,还是会钻进他的鼻孔里去,让他恨不得重新振作起来,再战一场。
可是,亏空的身体让他意兴缱绻,只能就此作罢。
「陛下,如果没有我的事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傅善祥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知道天王不喜欢和别人睡在一起,仿佛和她们这些凡夫俗子同榻而眠,会玷污了他从天堂来的圣洁身体。
就连又正月宫的天王娘赖莲英也很少有这个资格。
似乎,唯一能有此荣幸的,是他假想出来的正月宫的天妻。
「已经很晚了,就别回去了!」天王沉沉地说道。
只是很意外,他今天居然对傅善祥格外施恩。
傅善祥道:「我还是回去吧!陛下要是有人睡在旁边,一定会睡不安稳的,要是伤了龙体,善祥可就是万死莫辞了!」天王还要开口,忽然远远地传来一声黄鹂般的声音:「陛下!」听声音是司琴的。
天王虽然很信赖这个女人,但这个时候被打扰,还是让他有些不悦,道:「什么事?」「西王娘和忠王殿下在殿外求见!」寝宫很大,大得像一个广场,司琴跪在门口,和洪秀全的龙床还有数十步之遥。
莫说司琴不想窥视龙床里的春光,就算她像,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又有帷帐照着,也根本看不真切。
「他们来干什么?」天王显然有些不情愿,但事情已经做好了,傅善祥也收拾好自己的衣裳,便挥挥手,让她先行离开。
「忠王殿下说,有要事启奏!」「这个李秀成,朕几次三番召他回京,他姗姗来迟,现在一进天京,却有马不停蹄地来打搅朕的清静,真是不知死活!算了,把他们叫进来吧!」天王从一开始,就对李秀成没有什么好感,只不过现在陈玉成和英殿的那些将军们在安庆覆火之后,他不得不倚靠李秀成。
思忖再三,还是决定先见见李秀成,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寝殿外,洪宣娇和李秀成垂首等着天王的召唤。
司琴刚进去不久,殿门又被嘎吱一声打开了,从里面出来衣衫不算十分整齐的傅善祥。
「见过西王娘,见过忠王殿下!」傅善祥头也不抬,站在台阶上向二人行礼。
虽然她是行礼的一方,但因为站的位置比较高,仍有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
「傅簿书!」李秀成也拱了拱手。
一旁的洪宣娇却「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了旁边,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傅善祥这个人似的。
天国常常传言,傅善祥和洪宣娇是一文一武两朵太平之花,甚至有「文学傅善祥,武学洪宣娇「之语。
可是实际上,这两个人并不怎么对付。
尤其是当初东王如日中天之时,傅善祥还写诗讽刺过洪宣娇,称她是「大脚蛮婆」。
洪宣娇也不示弱,趁着傅善祥抽了几口鸦片解瘾时,找人把她给告发了。
若不是东王保着,傅善祥这时早已下了圣狱。
一来一往,两人的梁子也结得深了。
现在傅善祥虽是戴罪之身,却又是天王跟前不可或缺的女人,二人可谓是棋逢对手,平分秋色。
傅善祥从台阶上下来,悄悄地拉了拉李秀成的衣袖。
李秀成会意,和她走到一旁僻静处,问道:「傅簿书有何吩咐?」「殿下,我想问,慕王现在如何?」傅善祥还是没能熬得住心头的思念,轻声问道。
「哦!他在苏州,一切安好!」李秀成明察秋毫,自然知道下属和傅善祥之间的禁忌之恋。
如果不是苏州重镇至关重要,他这次也一定会把谭绍光带来天京,趁机安排二人会面。
「他……」傅善祥见不到谭绍光,只能想方设法从李秀成的口中得到些什么消息。
可是她刚要开口,司琴就在宫殿门口召唤,让他们进去见天王。
李秀成只能别过了傅善祥,和洪宣娇一起进了天王的寝宫。
天王已经披上了团龙袍,坐在龙床上接见自己的妹妹和李秀成。
「天王万岁,万万岁!」「免礼!」天王道,「李秀成,你这次回援天京带来了多少人马?」李秀成直言不讳地道:「臣这次来,带了三万余人,可是在九袱洲渡江入城时,遭到了清妖埋伏,损伤过半。
如今进城的,不过两万人!」「哈!」天王也一点情面也不给,「三万人变成了两万人,真是个废物!」李秀成诚惶诚恐:「请天王治罪!」天王道:「罢了,你能来就好了!不过,你在苏南、皖南一带,坐拥数十万大军,为何回援天京,只带了三万余人?」「苏皖重镇,乃是天京屏障!若是贸然撤兵,丢给清妖,恐对战局不利!」「把天京丢给清妖,难道就对战局有利?」「这……臣不敢!」「那你倒是说说,这次破天京之围,有何良策?」李秀成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朗声道:「臣在来的路上,深感清妖湘勇强盛,不可死战。
陛下……陛下不妨弃守天京,让城别走,另建都城……」话还没有说完,洪宣娇就不停地用手肘在戳着李秀成,让他别再继续往下说了。
「你说什么?让城别走?你可真是异想天开啊!难不成,你要叫朕把这天京城大好的河山,全都留给清妖?李秀成,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果然,天王勃然大怒。
李秀成却不顾洪宣娇的阻拦,继续往下说:「杭州、福州一带,俱有太平军势力盘踞。
陛下若是迁都,江南河山依然在握……」「够了!」天王一拍桌子,陡然站了起来,「朕自有天父天兄护佑,清妖乌合之众,岂能敌得过百万天兵?」百万天兵?哪里来的百万天兵?这都是洪秀全自己臆想出来的,整个天国上下,没有一个人相信。
若是有,也是他自己一人而已。
李秀成不说话了,再和天王争执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他也知道,天王是不会轻易离开天京的,他就像已经把根扎在了这里,动一动,仿佛就像要了他的命一样。
天王说:「你们都下去吧!朕要歇息了!」洪宣娇和李秀成只得从寝宫里退出来。
李秀成放弃天京的计议遭到了否决,眼下只能死守城池。
他对洪宣娇道:「西王娘,不知你能否带我去圣库看看?」「去那里做什么?」「既然要凭城死守,在下想去看看,圣库里的粮草,究竟还能坚持多久?」「别去了!前几天我已经让姐妹们清算过了,只有不到半年的口粮了!」「什么?天京圣库汇聚天下财富,怎能只余半年口粮?」洪宣娇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这些年负责筹措粮草的,是我的两个哥哥……」她的两个哥哥,也是天王的胞兄洪仁发、洪仁达二人。
接下来的话,她不必说,李秀成也自会明白。
毕竟同是洪家的人,说兄长们的坏话,洪宣娇也干不出来。
洪仁发、洪仁达在天国几无战功,却因为出了杨、韦之事,让天王对谁都不信任,只信任自己的本家兄弟。
但凡朝政大事,俱由二人把持,负责天京粮草后勤,也是他们主导。
可是,这二人别的本事没有,贪赃枉法的本领倒是一绝,想必筹集来的钱粮,早已进了他们的口袋。
李秀成又问:「两湖那边,扶王陈得才的援军何时能到天京?」洪宣娇道:「扶王的大军被清妖堵在半路上,一时半刻,怕是指望不上。
其余各王的人马,也只能在皖南、江西等处驻扎,根本开不进天京来。
忠王殿下,你带来的人马,是第一支能进入天京城里来的。
所以……渡江时的小败,不必太过在意!」李秀成似乎没有听见洪宣娇的劝慰,仰天叹道:「看来,天京城怕是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