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陈染在仿佛身体被碾压过的痛楚中醒来,睁开双眼,窗帘难以抵挡的阳光将整个卧室照得半亮,陈染翻了个身子,腿间传来撕扯般地疼痛。
鼻下的床单的气味是陌生的皂香,意识渐渐回笼,昨晚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播放,她难受地将自己整张脸都埋入枕头里,她不要记得这个夜晚。
身上似乎已经被人清理得干干净净,床单是被换过的,整个屋子都找不出一丝丝淫靡气息,只有大片的掐痕吻迹和全身的酸痛证明着昨夜的真实。卧室门大开着,门外似乎没有人。
披着被子艰难地下了床,走出卧室向外转了几步,确认了整个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回到卧室将被子撂在床上,赤身裸体地站在床边,昨天的衣服安静地躺在卧室里的凳子上,她却没办法穿,里里外外全部都被扯坏了,变成了一缕缕碎布条。
陈染干脆走到浴室里,翻了翻柜子,拿出一条备用浴巾裹住了赤裸的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下泛着淡青,脸色微有些苍白,胸前和脖颈处的红色吻痕看起来有些渗人。
肚子里传来咕隆的叫声,饥饿感愈发明显,陈染来到餐桌前,摆着只剩余热的早餐,桌上贴着里两张明显的贴条:
“早餐凉了放微波炉里热一下,等我中午回来给你带衣服,若有急案则延迟。”
“号码存已到你手机里,季扬”
看了看餐桌上自己的蓝色挎包旁的手机,打开还有百分之二十的电量,打开通讯录找到季扬的那一栏,输入信息:再带回一盒24小时有效避孕药。
她懒得打电话,或者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的声音,就着没有了温度的早餐吃了起来,荒唐的夜晚,荒唐的经历,她又哪里还有心情去在乎饭的冷热呢?
片刻后,手机震动,收到回复短信,来自季扬,一个字的回复,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