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梦顿了顿,道:“是啊,早就有了,你可能没见过,是个比我漂亮百倍的女子。”
羡鱼气得扔了手里的团扇,咬牙道:“这、这天杀的混蛋,我早就该一副药送他回老家,他怎么能这样不要脸?”
“这扇子能抵两件大毛的衣裳,就这么丢了?”酬梦拾了起来,掸了掸上面的灰,撂在了桌上,她凑到羡鱼的怀里,叹道:“姐姐,你这么骂他……那我呢?我想着裴淮,还跟他……”
羡鱼搂着她,两个人缩在摇椅上轻轻晃着,小时候两人也常这样,那时院子里还有个教羡鱼规矩的老姑姑,每次看到她跟主子一起没规矩,都会在酬梦睡后用藤条抽她。羡鱼现在想起来依然生气,因为在那姑姑走后她一天也没守过那些规矩,酬梦也只有使坏时才拿主子身份压她,那些责罚更像是白受罪一场。
她自然不觉得酬梦这样有什么问题,不过是裴淮痴心妄想,白崂忘恩负义罢了,却又问:“栩栩,他们两个你更爱谁?”
“小鱼姐姐,一定要爱么?我不觉得自己的感情有这样纯粹而高尚……我觉得,我的心好像更喜欢白崂哥哥一点……不对,我也不清楚……你看呢?”
她从来没为男人认真烦恼过,便笑道:“这事儿我也帮不了你。”
酬梦打趣道:“你喜欢九皋么?你们是怎么和好的?”
“不知道,可能不喜欢,但是我不讨厌他,我不过主动跟他说了两句话,就好了,九皋可比那几位简单多了。”
酬梦故意激她:“既然你不要,那就让给我怎么样?”
她用额头轻轻撞了她的发冠一下,骂道:“呸、我最不喜欢你讲这些下流话,没男人就活不成么!”
“只要有小鱼姐姐就成!”
“那我和白崂,你选谁?”
“你啊!”
“真的?”
酬梦对此无比坚信,她身边这些人,只有羡鱼活得最明白,羡鱼选了酬梦,酬梦自己也离不开她,十年的日夜陪伴,二人之间早就达成了一种任谁也模仿不来的默契,谁也切不断这比血缘更紧密的联系。
她握住羡鱼的手盖在自己的左胸上,“你要剖开我的心么?”
羡鱼轻轻揉了揉,疑惑道:“栩栩,好像长大了一点……”
酬梦立刻坐直了,“别吓我,这大热天的,我可不想束胸!”
她撑着衣服,又问道:“看得出来么?”
院子里刮过一阵热风,那缎子下和缓的圆弧现了形,她划过她的下乳,“迎着风的时候能看出来,你别挺这么直,稍微驼点背,也看不太出来……你最怯夏,瘦了估计就好了。”
酬梦气得捶胸,她最近似乎有些食不知味,总是嫌吃的东西寡淡,胃口算不上太好,可心里闷,嘴却停不下来,却没想到肉还能往胸上长,“我一定是全天下最倒霉的女人。”
羡鱼道:“瞎说,你是最有福气的,栩栩,别乱想……我有的时候还在想我一家是不是都被我克死的,可是老天爷要收人,难能问我乐不乐意,所以这事跟我也没关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所以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白崂要来,白崂要走,都由不得她……她躲在羡鱼怀里,乖巧道:“嗯,我听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