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家去再睡。”
羡鱼摇了她几次,酬梦才半张着眼睛喊了声:“姐姐——”酬梦抱着羡鱼,却突然想到自己是在易宵的家中,忙弹坐了起来。
“要死,我怎么睡着了?”
夕阳似火,染红了这碧纱帐,酬梦睡相一贯不好,这会儿冠也歪了,羡鱼给她匆匆重新梳了头,“还把人家郎君挤下去了。”她嗔怪道,“你胆子够大,这衣服轻薄,给人看到了怎么办?”
酬梦这会儿也是后悔不已,出门却见易宵正在吃药,忙陪笑道:“不好意思,占了你的床,你好好歇着,明儿我来接你——”
易宵坚定回绝了她:“我身子怕是受不了,实在是凑不了那个热闹。”
酬梦皱着眉,看他一口气吃完了那碗黑漆漆的药,无奈道:“怪可惜的,年年都不见你,真是不赶巧……不过反正有的是机会,我先去了。”
闻远看那主仆二人出了门,对易宵道:“我去换套床具。”
“不用了。”
床铺被匆匆收拾过,只是床边她压出来的褶皱还未在,易宵举起那梳子嗅了嗅,重新收进了匣子里。他放下帐子,那里还残存着她身上的味道,不知她如何调出的微苦的白檀味,易宵闭上眼睛,那样下流的梦他已经做了许多个,可当她真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他却瑟缩了。
易宵发觉她最近精似乎不是很好,兴致也并不高,他不知她到底是为何而苦恼,也不知让她苦恼的到底是人,还是别的。但他很开心自己的这张床能给她一刻好眠,她睡得那样熟,感受不到他的靠近。
他的手轻轻盖在她的眼上,却未真正触碰,手心蹭在她的睫毛上,缓慢而轻微地颤抖着。易宵嗅着她的呼吸,他想:或许她还在梦中延续着与他的对话,他喃喃唤着她的名字,唤她“栩栩”也唤她“酬梦”,无论哪一个他都喜欢,他呼唤她,是为了让她在梦中也不要忘记他。
他不想让她离开,那袍子下裹着的躯体,与他同样的单薄,或许更为纤细柔软。他想象着自己失足落水,酬梦真的把他救了起来,那时她的躯体被湿透的罗衣紧紧包裹,她的温度会透过五月微暖的河水透出来,那双修长的腿如何踏水,又是如何缠绕于他的身下,他紧握着自己的欲望,马眼处渗出了些湿润,白绫的裤子上暗了一块。
或许酬梦还会为他渡气,易宵只被她吻过一次,只有那一次,他已经忘记了那时的触感,他拥有的太少,可想象是无尽的,他的动作并不快,只因酬梦的一颦一蹙都太珍贵,只要想着她,是否真正得到满足都变得无足轻重,他不是个贪心的人,他只要她在他的思念里愉悦而自如地活着!
易宵的呼吸逐渐沉重,每次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渴望的女人,有不得不纾解的欲望。
那团东西弄脏了他的手,快感走得太快,当空虚袭来,易宵又想到了东楼的计划,他明白如果自己再放任这颗心,早晚会害了她。易宵怔怔凝视着自己的右手,他想:如果自己能敛尽天下的财富,或许就能给酬梦买到自由,或许自己就能得到解脱。
他是世上最无用的男人,龟缩在这具孱弱的壳中,既保不了爱人,也得不到爱。
易宵终于叫闻远换了床具,他被这样求不得舍不掉的感情逼着往前走,可感情来得实在太意外,易宵从没觉得自己如此糊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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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又改,总觉得在po不能把自慰描绘得太含蓄,但是又实在对男性生殖器没啥描述欲望……
后半部分全都是甜中带刀(类似于给个甜枣再扇一巴掌?),我自己使了老大劲,依然没什么起色,还是很苦。接下来是端午的故事,再铺垫个两、叁章老东西就要回来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