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梦已经累极,她不懂这样绕着弯子吵架除了互相伤害还有什么别的意义,“我没你想得那么下贱。”
“对,我下贱,我配不上你,也不配上你!”
酬梦把枕头砸向他,“你给我滚!”
白崂退了两步,走到门口却又折返回来,把酬梦压在身下,咬着牙道:“我不!你是我的!”
酬梦被他叁两下扯了裤子分开了腿,白崂的性器贴着她的身子,她胃里一阵翻腾,酬梦挣扎不过,她从里到外都凉透了,冷冷道:“你要是继续下去,明儿我就让阿翁断了你的念想。”
白崂停了下来,瘫在她身上,连那根也软了,“栩栩,你威胁我?”
“是你逼我的。”
“我都是为了你。”
“肏我的时候你没爽么?为自己没什么错,你何必这样呢?”
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是心甘情愿的,酬梦也是,与他欢好,甚至答应去爱他。可他不懂哪里出了错,两人皮肉贴着皮肉,心却越离越远,酬梦永远都是世子,只有在床上她高潮时的那一刻才是他的女人,他只能有她那一刻的温顺。
“栩栩,我到底爱你么?”如果他那么自私,如果他真的心甘情愿地跟在他身边,如果他为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那么,他为什么爱她?又爱她什么?
白崂紧紧贴着酬梦的后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可是委屈和迷惑撕扯着他的心,他甚至愿意把自己的一生浪费在她身上,为了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她身边,他甚至愿意去求狄舒,把自己的自由再次交出去。
“我不知道,上了这么多年学,先生教了忠孝仁义信,可是就是没教我爱,别哭了,白崂哥哥,我不想看你难过。”
“我也是,你要什么?只要我有,你都拿去。”
白崂拔了腰间的匕首,交在她手中,他有的只有这条命,酬梦的手一碰到那冰冷的刀柄,眼泪却夺眶而出,她很后悔:正如贾青所说,白崂很可怜,无论他有怎样阴暗的一面,可对着自己的时候他都是柔软而隐忍的。
酬梦把匕首插进床架上,紧紧把他搂在怀中,就像羡鱼安慰她时的那样,“我什么也不要,只想你能陪我久一点,我好想家,白崂哥哥。”
“我不该贪心,我不该接受荷风。”可他也知道,如果再来一次,他依旧会贪心。
酬梦不想听到那两个字,更不想提,“我只是不想你有事瞒我,好累啊,我不想连你也算计,猜来猜去的,心都猜迷了……”
“我去找侯爷,都是为了你,那回在宜人坊,我头一次在人前跟你站在一起,那是我生平最开心的一晚,栩栩,你太好了,如果我只是个下人,怎么配得上你?”
他坦白了,却仍绕过了与裴淮的事,酬梦心中依然有些失望,显然他既不自信,也不信她,“我不太懂,我从来都把你当自己的亲人看,你不是下人,你是白崂哥哥。”
“我是个男人,你最瞧不起的’男人’。”
两人就这么蹭着,吻着,彼此都不懂怎么又开始做了那事,毫无预兆的,酬梦不拒绝,白崂也没有瑟缩,就这样自然而然地交合在一起。
可是这是第一次,酬梦一边低低地呻吟着,却想到了裴淮。想到了他的婚姻,或许就是这样维持下去的,他跟他的夫人也会做同样的事,争吵然后亲吻,最后做爱,像文章里的起承转合。
酬梦就这么在白崂身上摇着,他的性器温暖而坚固,爱液自然而出,淋在他的龟头上,落在他的腿上,黏腻浑浊,弄脏了彼此,却无法真正将二人粘合。
可他们仍不知疲倦,一战再战,身体上的快乐十分真实,超过了一切爱与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