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熟人。这个熟人见到方茴的时候,都懒得掩饰脸上的吃惊与不屑。
“方茴?我不知道你还在城中,听说你家的公馆都已经被你弟弟卖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不仅卖了,买家是我的丈夫,地契还在我手上捏着,哦对了,我的丈夫就是当年你亲过但是始终没得到过的齐郝啊——过去的方茴会这么天真烂漫地炫耀。
但她现在只笑了下:“赵宁,别来无恙。”
赵宁请她坐,抛出许多问题,也不知是不是做记者的职业病。“你如今靠什么维系?可需要我给你些接济?你还是这样讲究穿戴,就没想过节俭些?”
方茴明白了,她过去“天真烂漫”的时候,大约得罪过赵宁,以致她现在来落井下石了。但方茴即使想道歉,也实在想不起缘由了,她以前过得太任性,会得罪人的时候多了去了。于是她直接把来意说明。结果赵宁又开始问问题:“她说是我赵家的种,你就信?你何时这么好骗了?再说,证据呢?我家的人如何会做这样下流的龌龊事?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四妹!”有人进入会客室,喝止了赵宁的喋喋不休。
方茴站起来,还像旧时那样喊:“二姐好。”
赵家已经出嫁的二姐很和颜悦色,气得赵宁闭嘴后,说:“并不是我与赵宁偏袒赵家人。而是你刚才说的什么抢人、转卖这些事,实在闻所未闻,咱们赵家不缺这些钱,也不缺两个女人,都知道赵叁风流,但也不至于此”她沉吟一下,“倒有一个可能,连我们都听说了,张叁,就是你与赵宁从前的好友张可的哥哥,打着我们赵叁的旗号在外头招摇撞骗呢。”
赵宁挑着眉:”他们家破了产,张可的爹一死,她哥哥与她本也不是一个妈生的,自然不管她,将她扔回老家自生自灭。我听人说,她竟是要嫁给庄稼汉去了。“
赵二姐说:”那张叁就是个无赖,方妹妹你也不用再寻下去了,省得跟那起人打交道,他们目无王法的,只怕你要吃亏。“
赵宁哼一声:”大哥会收拾他的,也算他活该、给那医院的女孩一个公道。“
既如此,也没什么可再说的,方茴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