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郝看着女人僵硬的表情,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没反应,他眼底的笑意逐渐消失,重归冰冷。他收手,站直,很不耐烦地扯开了扣好的衬衫领。
他就知道!
一喝醉就胡说八道,醒了又忘得一干二净,妈的也不是第一次,他怎么会又信她!什么交杯酒、红衣服、等他到凌晨,都是他妈骗——
小手柔顺地摸到了他的胸前,“好,“声音轻飘飘,”领带呢?”
方茴悟了,做姨太太的觉悟,要是从前?一跺脚、一撅嘴,就够他齐大少哄一天的……
方茴自己看到了,眼熟的领带,捏在他左手里。他不递给她,她就攀住他的腰,伸手勾出来,然后跪在床上给他系。
小时候他在男校,也要打领带,第一天上学就是她打的,他由她,最后她气呼呼地像系鞋带一样,给他系了个蝴蝶结,还要憋着眼泪生气:”才不是我笨,是你的领带丑!“
如今她手指灵活,又快又轻巧地打个漂亮结,”好了。“
这伦敦定制的西装,也还算配得上她的打折领带吧。
是她眼光好。
她满意地拍拍,慢慢趴到他胸膛上,娇唇印上他紧绷的下颌。
亲了一会儿,他才侧过脸吻她,手上逐渐使劲,抱住了她的腰背,将她整个人嵌在怀里。
男人刚刚的冷硬,不过转瞬功夫,就化成了柔情蜜意。
合格的姨太太,就要给他多占便宜,还要不介意他结婚。
齐郝松开她,轻轻咬一下她的腮,“走了,晚饭等我回来。”
方茴便福至心灵,无师自通地:“我等你……”说完黏黏糊糊地要亲,掩饰尴尬。
齐郝又死死亲了她一会儿,声音都有点哑:“今早还有事。”
她乖乖松开,他从不迟到的。
等汽车发动的声音远了,方茴还歪在床上,撅着肿肿的小唇瓣,姨太太……她好像做得还行。
反正——
她揪揪枕头边,没关系,又不爱他的,一点不爱,不爱。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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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茴:不爱,我谁也不爱!小酒一喝,我是老大。
齐郝:谁小,到底是谁小!脱了裤子,看谁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