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明白你从未开口的话,懂你眼里的东西。
那话如一颗不起眼的石子,噎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随着时间被打磨的光滑平整,击不破,斩不断。
那东西被人镌刻在眼里缠绕了自己好多好多年,啃食着自己的骨髓,一到下雨天就细细密密的痒。
你以为它随着岁月的流逝早已燃烧成灰烬,可他轻轻这一吻,朝你望去的那一眼,便让你惊觉原来就算是灰烬也可以复燃成燎原之火,在你造次颠沛的人生里护你从此云淡风轻、风雪不蚀。
你望着他清澈的眼,突然对刚才那个问题有了答案。
你们囚禁了彼此,同时也被对方所囚禁了。
他望着她,脆弱的把脖子埋在她颈窝,吸食着她的味道,心里的弦被滚烫的岩浆顷刻间熔断了,发出丧钟的悲鸣。
每当听到她支离破碎的呜咽,见到她眼角的泪,他的痛苦就被放大了千百遍,一次又一次凌迟他的经。
疼痛之下,你望着她清泠的眼,窗外那片靛青的夜色将她打磨成寂静的蓝,怔然觉得她是不是遥远星河的另一种文明,越过千万光年,来到地球上不过是宇宙的恩赐。
你向祈求,于是她带着上帝的旨意,身披月色的福祉,泱泱浮在碧蓝之海,毁天灭地,劈波斩浪,掀翻了你的山海。
你立在岸边,以为是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