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好几个姑娘端来解酒汤什么的,都被那黑着脸的大宫女毫不客气地给打发了。有人想多说一句话这位大宫女就直接一把拎起你,一副要摔死的模样,吓得众人花容失色,无功而返。
当然了,在二皇子庆郡王府时,这一招就行不通了。
叶子也懒得再严加防范,再加上庆郡王前面又确确实实在被叶子知道,他最恨自己,甚至还下过手。叶子一直记着这个仇呢,干脆自己故意着道了。
听到简王被人伤的消息后,庆郡王差点儿吓死,屁滚尿流地带着已经人事不醒的简王跑进宫中去找皇帝了。
皇帝立命太医来救治叶子,而那出手的姑娘其实只给叶子喝了一杯庆郡王府准备的助兴的补品。偏生叶子早知道会有这一遭,事先吃了某秘药,这补品一吃下去,药兴大发,叶子满脸通红,浑身一软就直接倒下,晕了过去。
庆郡王怕叶子真死了,皇帝杀了自己,早就一古脑地把自己的安排全说出来了。太医还没来得及诊出助兴的药品,就开了解药,还说:“这也是因为王爷还是童子之身又本身体弱,经不起。吃两剂养生的药,慢慢将养几日,就差不多恢复了。”
意思是说,如果叶子身体好一点,又或者早就身经百战了,这助兴的药,对他也没多大的影响,不过是找个姑娘解解药性就完事了。本来就还有不少男人故意付用这样的药,就为了床上威风一些呢。
果然,解药一灌下去,再扎了几针,不到半个时辰,叶子就醒了。
皇帝却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后面的几场宴席,叶子也完美躲过了。
可叶子却也没有象太医所说的,养几天就会慢慢好,反倒一直病歪歪的,太医一个又一个来了又去,叶子却也总没多大的起色。这下子原本有心争简王妃位置的家族也息了心思。怕姑娘还没嫁过去,就得守一辈子望门寡了。
侧妃之位就更加没人看重了,连正妃都讨不了好,侧妃就更没利益了。
而实际上呢,太医已经告诉皇帝了,“简王是因为怕着道,事先服用了药,不然也不会有如此重的反应,只需要找个女人解药就完事了。正是因为简王先服了这个药,才会让他的身体如此难恢复的。”
皇帝就明白了,叶子宁愿拿自己的身体打赌,也不愿意辜负了柳玉琴。他这样做,说白了还不是在为柳玉琴守身也是在给皇帝看,他不会要别的女人。
皇帝又气又怒又伤心。既气叶子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事,还怒他太过于重男女私情,又伤心叶子和他娘一样执着。
面对皇帝的执问,叶子答:“儿子早说过了只要柳玉琴一人。大家搞这么多事情出来,又有几个人是真心为儿子操心,想给儿子找个好妻子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说的大家好象要故意害你一样。”皇帝更生气了。
“呵呵,您敢说儿子的那些好兄弟们,是真心意实为儿子操心吗?真让儿子娶了他们选的女人,儿子能落个什么好?他们这样做,不过是朝您在表功,而且还想着如果简王妃是他们挑出来的,肯定也会有他们所用吧?说直白点,他们也不过是为了太子之位。您真当儿子只知道庆郡王动了什么下流心思吗?其他人还不一样的。他们都想算计我。”叶子不客气地回答道。
皇帝一直就知道,这几兄弟间不和睦,也知道大家都盯着太子之位。他现在其实很后悔没有早点立太子的。如果早早立了太子,而且还按规矩培养太子的话。其他的儿子们自然也不会象现在这样争得厉害了。
叶子的话,让他也很难过。到了他这个年纪,其实是希望看到儿子们能和睦相处的。但叶子却直接打破了他的自期欺人。
“那你认为,谁最有资格当太子?”皇帝反问道。
叶子哑火了,这话他哪里敢接,别说他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能说啊。
“这不是您在考虑的事情吗?”他只得这样回答。
“朕问你,你这几个兄弟,在你眼里哪个最能干,最能胜任储君之位?”皇帝很直接地又问了一句。
叶子不解地思考了片刻,才回答:“我不知道,我早年就离开了京城,只管养身体万事不操心。近年虽然身体好了很多,却也一心经营简州,没有关注过他们。甚至我连朝事也不大关注,因为这些也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
他就搞不懂了,皇帝为什么非要得到他的答案。
皇帝又说:“你就没想过要当储君?”
叶子大惊,跪在床上,连连说:“天地可鉴,儿子从来没有非份之想。”
见他吓成这样,皇帝收回威严,叹道:“你也不适合当个皇帝。为了个女人,连自己身体都不顾。放眼前朝,及祖宗们,又有哪个皇帝一生一世只有一个女人的?”
叶子狠狠地松了口气,说:“儿子也自知不适合当储君,也从来没想过这个位置。而且儿子身体也不太好,也担不起一国之君的重任。”
想到过去种种,叶子对皇帝真的很失望,他也很伤心。想当年,他其实是太子呼声最高的人选。皇帝对他也曾毫无掩饰地表达过,他是最聪明能干的。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皇帝没有怜惜他失去了母亲的可怜,还同时也让他失去了父爱。要不是他近年来努力做出修复,他只怕永远也就是个可怜的简郡王了。今天他所得到的一切,其实都是他努力的结果,现在的简亲王可比简郡王权势地位高多了。当然了,他得到的好处也多太多了。
可是听皇帝这话的意思,叶子甚至怀疑皇帝并不想看到他这么能干,甚至在怀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储君之位。叶子是越想越害怕。也幸好他看上了柳玉琴,要是他看上了什么位高权重家的女儿,皇帝的疑心岂不是更重。
他干脆就趁机直言道:“儿子娶柳玉琴一个平民王妃,这样也让其他兄弟们放心了。知道我没资格和他们争,他们也不必想方设法来对付我了。”
他就是在提醒皇帝,自己娶柳玉琴,就等于主动放弃了储君之争,也等同于皇帝根本没考虑他当储君。其他几位皇子也不会再关注他,甚至等新君上位后,还能因为自己完全没影响,能活得自在些,也同时全了新君的兄弟之情。
不然,再争下去,皇帝这么多儿子,搞不好到头来,新君就一个都容不下了。
叶子的话,令皇帝沉思起来,不过片刻之后,他就收敛了情绪,说:“这怎么可能?一个亲王如何能娶个平民当王妃,而且还终生只得她一个女人。”
皇帝说完就离开了。
叶子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皇帝一走,他也撑不住了。
当天夜里,叶子就发烧了,真正病了。
皇帝一面令太医住在简王府好好照顾叶子,一面紧罗密鼓地计划起储君之事。
啦啦啦……总算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