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忧脸色不虞,他纵声大笑起来,极为欢畅:“你放心,我并未杀她,而是好吃好喝招待着,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的人就是我的人,我怎会害她。”
“姬桓你不要脸,谁跟你一家人!”秦忧再也克制不住,怒声骂道。
他身后的执剑男子面色一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秦忧心底冷笑,好一条忠心的狗。
他小抿了口茶,缓缓道来:“你知道靖山卫吗?那是靖元皇太女一手训练出来的亲军,没人知道他们确切的人数,或许有几千,也可能是几十万,靖山卫招揽江湖上的能人异士,武功之强闻所未闻,即使是边疆将士也难以抵挡靖山卫。当年靖元皇太女被先帝揭发通敌卖国,一家皆被赶尽杀绝,靖山卫却消失了,再未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想要靖山卫?”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这棋局上,我已穷途末路,靖山卫是唯一能与秦琉邺抗衡的军队,但靖山卫只效忠于靖元皇太女,而只有我能帮太女翻案,太女遭此劫难时曾有个女儿流落在外,忧儿你的面容与太女的夫君有叁分相似,你若是成了太女的女儿,那天下就是你的,如果这天下之主是你,我姬桓也认了。”
秦忧觉得好笑极了:“我若是是皇帝,那跟你更没有关系了,看在小时候你教过书法的份上,我饶你不死,称你为太皇太后。”
她的话戳他的心间一阵阵泛疼,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会是你的君后,太女是绝不会允许自己仇人的儿子当上君后,而我帮太女翻案的条件就是让你娶我为正夫。”
秦忧一怔,随即将茶杯里的水朝他泼去,姬桓侧身避过,微微笑道:“你这脾气又大了许多,我若是不多顺从你,只怕难以在后宫立足。”
“你欺瞒太女,诓骗她,自己不怕死就算了,还要拉着我一起死!”秦忧气的口不择言,“若你真心想帮靖元皇太女,怎会派人去追杀她?”
他并不意外秦忧知道越亲王的事,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是七皇子以我的名义做的,我虽辖制百官,却无兵权,如何能以卵击石,与靖元皇太女作对,他为了自己继位,势必要斩草除根。我也知道靖元皇太女是为了你才到这个镇山,她怀疑你就是她的女儿。”
“看来监视我的人不少。”
“忧儿,我虽手段下作逼你回京,但也没想逼的你走到绝路,一方面派人暗中照料着你,这酒楼的老板娘就是我的人。”
秦忧下意识朝着老板娘的方向望了一眼,只见她抵着头,光线暗的几乎瞧不见她的脸,想起老板娘主动邀请她来酒楼弹琴,不禁色黯然,还真以为这世上会有人真心实意对自己好,没想到也是姬桓下的圈套,苦笑道:“没想到,这里也是个牢笼。”
姬桓继续道:“我与靖元皇太女达成协议,你随我回京,我助她翻案,也好让你们母女相认。”
是吗?就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也把自己当做筹码交易出去,她淡淡的想着,心中对这个母亲没有丝毫触动,不过他们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等她收集完七皇子的眼泪和精液,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站了起来,冷冷的盯着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人:“姬桓,你给我听好了,即使我是太女的女儿,是未来的君主,那我也只爱秦琉邺一个,他是我唯一的男人,唯一的君后,我就算去出家当尼姑,也绝不会娶你。”
寥寥数语,如无形的利刃刺的姬桓心口剧痛,他不甘示弱道:“天下大事,由不得你。”
随后拍拍手,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从楼上的客房里被扔了出来,秦忧浑身一震,那是云笙,他小脸苍白,水汪汪的凤目已然哭肿,颤抖的蜷缩着身子,身上有些深深的鞭痕,几乎每一道都打在了他的双股之间。
他害怕的低着头,但骨子里仿佛带着一股子倔强,怎样都不服输,即使在大庭广众之下衣不蔽体,也咬牙硬撑着。
她想问,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得脱下外套轻轻罩在他的身上。
“忧儿,你犟,我没法子对付你,我是个没出息的男人,只能对付这个贱人,一个无名无分的小侍儿,不就是天生让人踩的吗?”姬桓冷眼瞧她的动作,道,“长野,先给我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