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如果你不同意,还是要逼着我离开江沉的话,那我,就只好陪着江沉一起去死。他如果有任何闪失,我一定,陪着他一起。”
老徐最终没能真正进门,站在门口听完了徐遇晚一番似剖白似威胁的话,长叹一声,颓丧地离开。
徐遇晚蹲在床头发了许久的呆,一直到江沉从外面回来,她都没能回。
江沉带回了满身的阳光,像是能驱散所有阴霾,进了房间看到徐遇晚蹲在
地上蹙了下眉,一张精致的脸满是张扬的不满。他强硬地弯腰捞起徐遇晚,抱起来放到床上,语气却随意:“坐在地上干什么。”
徐遇晚陷进他的怀里,像是终于回,慢慢抬头去看他,等他将自己放到床上准备抽身之时,徐遇晚却忽然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抬头,找到他的唇,吻上去。
江沉的嘴唇一如既往的冰凉,唇舌交缠之后却变得柔软而滚烫,江沉微微眯了眯狭长的眼,不阻止也不回应她的吻,任由她和自己交换唾液。
片刻,徐遇晚松开他,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哥,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不好?我们,从今往后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江沉闻言蹙眉,很快又松开,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出了会儿,回过来之后便猛地笑起来,依然烈得像火一样的笑容,几乎能滚烫进人的心里。
他低头含住徐遇晚的嘴唇,厮磨片刻,像是不可遏制一般,连喉咙里也发出低低的轻笑:“怎么办呢,宝贝儿,我现在,没办法相信你。”
往后几天,他们窝居在曼彻斯特的小出租屋内,徐遇晚依然被锁住了脚腕,偶尔连吃饭拿勺的事都需要江沉代劳,江沉没有怨言,徐遇晚也乐在其中。他们一个占有,一个妥协而知足,竟也过了段简单而平和地日子。
然而上帝总擅长平地起波澜。
算不上意外,只能说是徐遇晚人品爆棚,住在她对面的邻居与她是同班同学,同为华侨,同一故土,对徐遇晚多多少少注意的多些,近段日子甚少见徐遇晚出门,便着意多留意了一番,刚巧有天早上瞄到了半敞开的门里正蹦蹦跳跳找拖鞋的徐遇晚,她的右脚脚腕,赫然被绑了一条链条。他大惊,正待要细看,却忽然见房间中出现一个高瘦男子,一边将她抱进了房间,一边走到客厅去关门。
小邻居的心砰砰直跳,直觉徐遇晚遇到了什么事,他不知为何没有选择报警,而是盯准了某个江沉出门的日子,带着一把斧头,直接踹开了徐遇晚的家门。而后,忘记带钱包出门的江沉返回家中,看到了正急切帮徐遇晚开链条的邻居男和一脸懵逼显然还没反应过来的徐遇晚。
江沉啊,大概是害怕的时候太多了,以至于当他看到这样的场景时,下意识自动忽略了徐遇晚的惊愕。他只有一个想法,果然啊,他的小晚,最终还是会选择离开。
怎么,可以呢?绝对不可以放她走,如果她要逃,那就杀了她。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希望她是一块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过,想要杀了她,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永远留她在身边?
为什么,还是要,离开呢?
江沉在那一瞬间笑的癫狂至极,他甚至没心情去管呆呆愣愣站在旁边不知所措明显被他突然回来吓到的小男生。笑的弯了腰,在徐遇晚让那邻居滚的时候还在不可遏制地放声大笑,笑的跪倒在地,笑出了满脸泪水,笑的整张脸都在扭曲。
徐遇晚颤着手小心翼翼蹲在他身边时他都无法停止。
徐遇晚的表情是真的无措,她看着江沉笑,突然眼泪就砸了下来,并且越砸越凶,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哥……”
她带着哭腔喊他。
江沉终于不笑了,片刻后抬头,眼睛里满是阴佞的光,他像是恢复了精的豹,终于有闲情逸致看看眼前这只精美的猎物。徐遇晚的脖子非常白皙修长,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跳动,血腥味漫进了胸腔,江沉缓缓抬手,白到透明的手指微微扣在她的脖颈上:“徐遇晚,怎么办,我真的,很想杀了你。”
“这样,你就永远,不会再离开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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