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蒋政豪,你这些年到底学了些什么啊?谁他妈教你这样膈应人的,你想没想过要是有天,你们姓蒋的倒了,别人用你干过的同样的腌臜事还回来?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一个个天天都在琢磨什么?我姜来当初真的是瞎了眼了跟你凑到一起,打架那次我就该把你耳朵给咬下来,反正留着也没用,听不进好的。”
姜来吼的面红耳赤,指尖都在颤抖,另外一只手慌乱中和迟野牵在了一起,她握了握拳,这才反应过来,低下头看了眼,脸更红了。
“我跟你说,你不要和我说这些,你姜来认识我这么多年了,没见过我这幅德行?早不说晚不说,偏偏今天正赶上了,觉得我这样贱兮兮了?你这叫就是重色轻友,你喜欢这个人是不是?”
蒋政豪也毛了,头一回用这语气和姜来说话。
“对,我喜欢!”
姜来不甘示弱的顶回去,换来对方接连说了几个好。
氛温降至冰点,姜来看见蒋政豪的脸颓败了几分,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但这种情况下两个人没办法再说什么了。
她拉着迟野往外走,离开包厢的时候才觉得全身上下都滚烫不已,他们的手还牵在一起,迟野没甩开,低下头看见姜来透红的耳尖也没说什么,由着他牵着自己乱逛。
姜来心里乱糟糟的,带着人不知道往什么地方闯,正要推开门进去,被迟野挡住了。
“你要喜欢看活春宫,我给你拿几张碟片,这样直接进去不厚道。”
姜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听见一阵阵猫叫似的的呻吟混着泛滥的拍打声,整个人恨不得一头撞死,转过身就要跑,险些被自己慌乱的脚绊倒,还是迟野动作快把人拦腰拖了起来。
自然的牵着她的手,最后带着姜来去了粉街的走廊尽头的更衣室,空间很小,还能隔着墙听见迪厅里沸腾的人声。
一进房间姜来的手就被甩开了,她没多余的空间玻璃心,又开始自我反省起来,认识这么久这是她们第一次吵这么严重。
“后悔?”
迟野解着衬衫的扣子,修长的指尖在白色的布料上跃动着,姜来刚刚一直没机会看他正脸,这才发现迟野额角有道小小的伤口,血迹已经化成了痂,那点红衬的他整个人像一头酣睡的野豹,配着现在手上的动作,让姜来微微的失。
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迟野跳跃的指尖,直到对方扣子解到胸口处,停了下来,姜来才回过。
“啊?怎么?”
迟野看着他,那副死气沉沉的脸第一次有了些生机,没那么僵硬冷淡了,多了些打量的玩味。
反应过来,姜来认真的想了想,后悔倒没有,这些话说出来其实心里有好受些,只是她总觉得自己是不是选错了时机,确实有肾上腺素作祟的原因,姜来见不得自己喜欢的人受委屈。
她脾气爆,又容易上头,控制不住自己。这事传戴青耳朵里指不定又要被痛批。
“我要是不淋那杯啤酒,你真就给他擦鞋了吗?”
姜来问他。
迟野转过身,背对着姜来,没一会就把上衣脱了。
姜来看见他劲廋的腰,脊椎线往下延伸,微微弓着背脖子后面露出几块圆滑的骨头,姜来红了脸偏着视线看过去,还能看见腰侧的线条往下走,隐匿在更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