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之外她基本没出门,等养的差不多了才开始跟着我们活动,我们偶尔会一起吃个烧烤,或者骑着车集体去县城里唯一的游泳池得瑟一圈,其实我不喜欢在游泳池里瞎扑腾,相比那个长方形大坑,我更喜欢在农村的水库或者某个无名的河里痛快游一番,而去那种地方我们都是不带异性的,因为在那种地方,我们统统扒了裤衩面朝水底屁眼朝天。
我学游泳的经历比较坎坷,小学二年级时候有一次回老家,我姑家的哥哥要带着我去河里玩,那时的河水都还比较清澈,除了鸭粪鱼屎人尿基本没有其他脏物,我哥哥比较缺心眼,说下水就能会扒水(游泳),我比我哥哥更缺心眼,我竟然信了他的话,直接一个猛子就扎了进去,然后我发现这个问题比较棘手,我怎么扑腾自己都往水底下沉,我那时没想到这小河的水会那么深,用我哥的话就是我当时像只大公鸡在河面上上来,下去,上来,下去。
最终我喝了最少三斤水才被我哥连推带踹的弄到河岸,吐了半天以为自己会吐出条鱼或者螃蟹来,可惜拿手抠了半天嗓子眼将午饭都抠了出来,鱼尿泡都没看见。
也就是那天起,我学会了游泳界的第一招也是最为实用并且是最他妈难看的一招:狗刨。
学会之后我满脸兴奋的双手蜷缩着在水里上下摇动,一不小心刨过头了,差点顺着河栽进别人设的渔网里。
那个夏天,我基本就是在河里泡过去的,开学时候老师没认出我来,指着我问道:“同学,你哪个班的,怎么在我们班里坐着。
”我很严肃的告诉她我是章清,老师指着我就乐了:“我们班里没这么黑的学生,你到底是哪个班的。
”那天差点被叫家长,气的我上着课暗地里掰着小指头骂了那老师整整一上午。
那个时候的童年是很美好的,现如今怎么也达不到当年的环境了,那条河已经臭的不像话,因为河的上流方位开了好几家罐头厂。
整个平邑县我所知道的几个能洗澡的地方也是人满为患,我们几人喜欢去五龙湖,那里算比较大,几个人找个偏僻的角落就脱了裤衩裸泳。
我们每次玩完之后都会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明年的今天这五龙湖还能保持洁净。
日子飞逝,比精子冲向卵子都迅猛,糊糊涂涂玩玩闹闹一个月就没了,秦楚告诉我她那边还算平静,老程家并没有什么动作,一切安静的让她感觉有些不对劲,我安慰她说或许那程俊涛和他老爹知难而退了吧。
其实我心里也开始猜忌,不咬人的狗才最可怕,这家子人到底在预谋什么?而陈小芸并没有给秦楚施压,相反,她压根不提这件事,和我在学校里的交锋她或许都忘记了一般,偶尔秦楚故意试探性的问几句,她也是很狡猾的找个话题错过去。
我晚上没事时候仔细分析了下我和秦楚面临的几大难题,第一是陈小芸,她不喜欢我并且很喜欢程俊涛,第二是程俊涛他爹,这人有点本事,脑子应该也不慢,鬼点子会比较多,第三是程俊涛,因为我对他了解太少,只是听过陈小芸提过几次,我所知道的是他是个相当优秀的人,优秀仅指做为学生而言。
画了三点拿着笔来回转悠,就当前局势来看,我一个都克服不了,而我唯一的优势就是秦楚和我是两情相悦,我想这应该是足以能和那三个问题抗衡的原子弹了,你们三发炮弹打过来吧,打急了老子就玩核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