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当时干她干得那么的狠,而珊瑚却非常享受被前者的大棒狠狠的哒伐,显是两人正处在一切矛盾皆可轻易忘却的热恋期,纵有什么尖锐矛盾,只需几句甜言蜜语即可很快忘掉,不该似眼下这般反应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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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心想要探究,但眼下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迫在眉睫,因此燕陵暂时没有精力去探究两个人发生了什么。
他本身已收到了请柬,明日的晚宴可携带女眷一同赴宴,但唯独珊瑚身份特殊,娇丽的美貌又举世罕见。
更重要的是燕陵没有忘记,巫庙的人此前曾兴师动众彻夜在搜索珊瑚的身影。
当时如非魔女横插一手,珊瑚早已落入到巫庙的手中,后果难测了。
如若珊瑚一同赴宴,她的身份必将立被公之于众,于珊瑚而言,这是件极度危险的事情。
因而其余诸女皆可跟随燕陵一同前去,唯独珊瑚不能与他共同赴宴,必须留在姜氏里。
姜氏内部有足够的守卫力量,但珊瑚自己留下来,自然必须要有信得过的心腹保护。
最佳人选莫过于辛,因此留下他们在此独处,纵有什么矛盾该也化解了,燕陵也没太将此事放在心上。
与燕陵所在的小院安宁的气氛相比,日间整个姜氏府内皆笼罩在一片悲戚的气氛之中。
燕陵的二舅父以及两位兄长的死讯,早已传遍楚都,日间有许多平日与姜氏较为交好的公卿贵族登门,姜卿月自得安排人手一一接待。
所幸这些繁琐之事,并末经扰到燕陵半分。
一整日的时间,他罕有的在无比平和的心境中度过。
翌日傍晚。
数辆华丽的车辇在近百名姜氏侍卫的护送下,一路沿着青砖铺成的大路,缓缓驶向皇宫方向。
楚国王宫建造在一片由群山环绕的险要位置,三面环山,南面则是一片连绵的平原腹地,也是王宫唯一的出入口。
楚宫的四周不但有十数丈高的坚固城墙防护,更挖有开阔且极深的护城河环绕,易守难攻,宛如一座城中之城。
姜氏的马车一路越过王宫外的大广场,禁止驶入巨大宫门里,直越过前殿,之后沿途护卫的百来名姜氏护卫才在前殿内的大广场处停下留守。
车子随后继续缓缓驶入王宫后廷。
不多时,在抵达今夜宴会主场的静心殿前的广场处,众人才纷纷从车子上下来。
能够乘车辇来到这里的,只有身份最高的王公贵族,其他身份稍次一些的
,车子甚至连前殿的宫门都驶不入,便需下车步行。
燕陵牵着妻子公孙晴画的玉手,缓缓的将之扶下马车,姜卿月则与秀璃共乘一车,至于千卉则临时留在府内,末有随行。
最后一辆车子坐的是邑上公子祁青与化名徐桥的燕离,后者持的是姜立的请柬,以客卿的身份代替主人赴宴。
今夜的宴会不似以往,能随意携带家眷出席,反而进入者皆有名额限制,严格讲换作他人这般做,必被拒之于门外。
但姜氏一族作为楚国三大氏族之一,这方面的特权还是有的,绝不会有人蠢得去因这点小事得罪姜氏。
众人下车之后,随即看到一个须发半白,一身华服的老者,在一群前呼后拥的家将簇拥下,径直向他们走来。
那老者生着一副宽厚的额头,及一双与他相貌极不相符的狭长双目,给人一种非常精明之感。
走近之后。
对方越众而出,一脸满面红光的笑道,“呵呵,本相方才在车里还在想着,值此今夜盛会,若宴会上见不到月姬明丽动人的芳影,那不知多少与会者要在心中大感失望了,幸好月姬芳驾到此,令这场盛会更加蓬荜生辉。
”
“相爷的廖赞,妾身怎敢当。
”姜卿月微微一福道。
今夜的姜卿月身穿丝质洁白的宫装丽裙,足踩素白绣鞋,绝美的俏面上轻施粉黛,晶莹耳珠戴着淡绿的玉坠,乌黑高挽的发髻横插一枝金簪,仅仅只是盈盈俏步之间,她那丽裙玉撩人的丰盈体态,及散发而出的高贵与成熟风情,便已令在场所有男人移不开眼睛。
那被称为相爷的老者亦不例外。
只见他一双精光闪烁的老目,在姜卿月那玲珑浮凸的动人胴体上隐晦的扫射了几眼,眼中掠过一丝火热。
相比于那些豆蔻年华青春靓丽的少女,眼前的姜卿月正处于一个女人最美丽的年龄,风华绝代!
于他这般年纪的男人而言,姜卿月那身上透出的那股子风情万种的成熟魅力,根本是难以抵御的!
对方眼中的火热一闪而逝,随即换上扼腕的语气,叹道。
“关于姜氏二爷及两位公子的事,本相已经知道了,姜二爷身为朝廷大臣,与本相算得上共事多年,深悉他是多么好的一个人,贼人竟犯下这般人共愤的暴行,令人义愤填膺。
”
“月姬定要节哀振作,切不可因此而黯然伤。
倘若有什么本相帮得上忙的,月姬尽管开口,本相绝不推辞。
”
姜卿月闻言,顿时感激道,“多谢相爷。
”
那叫相爷的老者点了点头,还想说什么,随即看到不远处从马车上下来的车少君一行人,也正朝着这边行来,便微微一笑,朝众人道,“看样子还有不少人要过来与月姬打招呼,本相就先行入殿吧。
”
姜卿月忙道:“相爷请自便。
”
老者微微一笑,转身入殿之前,目光似是随意的落在了一旁的燕陵脸上,露出一个大有深意的笑容。
右相司马道,楚国最出名的一只老狐狸。
燕陵与姜卿月等诸人皆在心中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