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美眸微闪地道:“这把剑虽外形极之酷肖,但却绝非剑圣大人的那把天陨。
”燕陵有些讶然。
他平静地点头道:“魔女猜得很准,这把剑是阿公另一把从末用过的剑,唤之无名,同样取天外陨铁所造,魔女小心了!”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已在原地消失。
时至此刻,燕陵已知难以争取魔女,当下再失望亦只能抛开一切,全力领教魔女那冠绝殷地的超卓剑术。
“叮”的一声清脆的鸣音。
燕陵手中的无名剑尖,精准地与魔女手中银剑的剑尖一碰。
这一剑虽只是试探之意,却也用去了燕陵五成的力道,加之借助了无名无比沉重的剑身,足可一剑轻松击退辛或珊瑚的沉重力道,结果却只能与魔女平分秋色。
魔女那与他母亲几近相同的外形看似窈窕轻柔,却出乎想像的稳,燕陵还从对方玉容瞧见了近乎于轻松自如的游刃有余。
燕陵心中一沉。
魔女的武艺远比想象中的更高,不仅在加度之上,甚至比秀璃及他母亲还要略胜半分。
恐怕三大剑手之中的年仲也不见得比得上她,怕是只有当初的燕离才有资格与她一较高低。
发现此点的燕陵心中当即翻腾起惊意,面对这样一位绝强剑手,他发觉自己末必能在三十合之内击败于她。
但海口已经夸下,眼下燕陵已是骑虎难下。
魔女轻抖玉手银剑,挽出数朵剑花。
她的身材亦如姜卿月般纤长窈窕,一动起手来更是矫若游龙,美不胜收。
可身处场中的燕陵却全然没有兴致去欣赏她动人的美态。
盖因魔女的剑法走的是刁钻阴柔的路子,虽同样的灵动,但与姜卿月轻飘迅快的剑法完全不同。
而燕陵自习得内气之后,劲力猛涨过往数倍,兼之手执的又是极之沉重的无名,剑法业已改变为大开大阖更能发挥威力的路子。
可过往无往不利的剑术,面对魔女阴柔的剑术,威力却只能发挥出原来的十之七八,难以尽泄。
两人在宽敞的内室里,如狂风骤雨般的对攻了二十来个回合。
魔女虽因为没有气的加持,在燕陵的对攻之下且战且退,看似落入了下风,但实际仍守得无懈可击,总能在最关键的节骨眼化解掉燕陵透传而去的巨力。
眨眼之间,两人已经对攻了二十余招,离燕陵所定下的三十个回合,仅剩不到十合。
至此,燕陵仍然无法拿下魔女。
以往无往不利的战绩,令燕陵心中生出了一丝错觉,以为这世上除阿公之外,其余的一切剑手,哪怕是面对像他母亲般三大剑手级别的对手,他都能够凭借独一无二的内气迅速击败对方。
特别是昨夜,他全力出手,三个回合便重伤四大统领之首的妖蜥,更增添了燕陵面对魔女的信心。
可他完全没有料到,当对上魔女那阴柔刁钻的剑法时,他的实力无法尽数发挥。
按照当前的状态,别说三十个回合,哪怕到百个回合怕都难以击败魔女。
燕陵的心中不免生出了一丝焦灼。
而这时,对面与他交战的魔女敏锐察觉到了他露出了一丝空隙,手中的银剑突然间如化作一条凶狠的毒蛇,张开尖利的獠牙,沿着燕陵手中的坚不可摧的无名剑身,如毒蛇蜿蜒般猛然冲他握住剑柄的的虎口嘶咬而去。
燕陵心头一凛,手腕立时一沉,并改劈为挑,将攻势迅速调转为守势,以避开魔女这刁钻毒辣的一剑。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当手中无名斜挑而上之时,魔女忽然抽剑而退,玉腕一抖,手中银剑当即冲着燕陵的面门斜标而来,同时裙下的玉足闪电般朝着燕陵的胯下踢出。
竟是毫不留情地朝着燕陵的双目与下体同时出手,极度毒辣!燕陵只觉眼前银光一闪,同时眼角余光捕捉到了魔女裙摆下踢出的一只纤美的柔足。
他心头一震,知道自己一个不察之间,立即就被魔女抓住了他露出的一丝破绽。
这是自燕陵艺成以来,离失败最近的一次。
冷汗从他的后背疯狂的渗出。
他瞧见了魔女眸中那森然的冷意,心知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致命一击,绝不会留手。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燕陵不得已,只能动用阿公亲身传教过他的唯一一项秘秘。
他目中陡然精光爆现,似有电芒在迸闪。
一股无与伦比的难言气势,突然从燕陵的身上爆发开来,无名在他手中迅若电光的转了三个圈,燕陵手腕一探,握住剑柄。
无名以山崩地裂般的巨力斜挑而上。
在魔女惊骇欲绝的及不可置信的美眸中,燕陵一击将她手中的银剑挑成了两截。
长剑一断,燕陵双目所受的威胁随即消失,但魔女裙下闪电般掠出的玉足仍攻势末减,径直地冲他的下体踢来。
魔女裙下的一对玉足修长纤美,用世间极品来形容也亦不为过,但当她用之为对敌的时候,这对绝美的玉足便化成了可怕的武器。
以她一足踢出的力道与速度,若燕陵的下体被正正踢中,他的命根子下半生便只能看不能用。
但出乎意料的是,燕陵不闪亦不避,反而在魔女玉足踢来之时仍迎面而上。
燕陵的眼中有怒火末消。
魔女不愧是魔女,出手之狠辣简直是他事前根本没想过的。
一出手即对着他最薄弱的两处弱点同时击来,方才那一剑若被刺中,燕陵下半辈子恐怕最多只能用一只眼睛看东西。
而她裙下的那一脚,更是冲着要他断子绝孙的目的踢来的。
燕陵凛然不惧的朝她扑去,当手中剑柄紧紧抵在魔女那如天鹅颈般修长雪白的玉颈处时,魔女那紧裹着白袜的柔足亦正正的踢在了燕陵的裤裆处。
只听到“呀”的一声娇呼。
燕陵那充满力量的一撞,即将魔女巴澜娜整个人给撞倒下去。
而燕陵亦在这时情一愕,因他发觉魔女踢中他下体的那一脚竟于千钧一发之际收回了全部力量,那一脚已不能说是“踢”,顶多只能用“碰”来形容。
愕然之间,一双芊柔玉手陡然抱住了燕陵的腰身,将他也一并带着滚倒在地。
燕陵回过来,心中微怒。
此女直至此刻,仍不忘着想用她的美色来引诱自己。
他手中的无剑仍紧紧抵在魔女的喉咙处,纵然被她抱着腰身一同倒在地上,整个人都压伏在了魔女那具柔软却又充满弹性的动人胴体上,燕陵仍不肯松开。
芳香盈鼻,身下传来了惊人的弹性,燕陵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手肘正隔着衣裙压靠在一颗柔软饱满,且极具弹力的乳房上。
当他惊觉自己压住了魔女的一颗右乳时,一股无名的欲火立即从燕陵的下腹窜了起来。
他心中一惊,轻咬舌尖,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用尽意志不去想着身下这具与他母亲几近相似的动人胴体。
剑身仍紧紧抵在魔女的脖颈处,没有丝毫放松,冷冷地道。
“很不幸,二十七个回合,看样子魔女的剑术亦不怎么样。
”出乎意料的是,被他压在身下的魔女似完全当她脖颈上的剑锋不存在似的,咯咯地娇笑道。
“燕公子得剑圣大人的传承,连剑圣大人世间独有的绝技气临也已学会,若不能在三十回合内击败妾身,那才真是一件怪的事呢。
”燕陵不由一阵错愕。
气临,正是阿公独传给他的保命绝技,施展此技,可令他身体内的内气在短时间内暴增数倍。
不仅能在极短时间内,令他变得力大无穷,更能让他的身体在内气的加持下无紧不摧。
正因为这样,他方才才敢正面硬接魔女踢来的那一脚。
魔女居然连阿公的这项秘技都知道,当真是不简单。
燕陵瞧着她一脸笑意,毫无败者该有的样子,直觉就是这妖女又在耍什么花样,不禁皱眉道:“你想耍什么手段?”魔女闻言,轻搂在燕陵腰身的一对玉手,突然间更加紧力的抱住了他,面上一阵咯咯娇笑道:“让公子这般紧张,是妾身的不对。
”“妾身早在公子进来之时,便已从公子身上感觉到了那股独一无二的气,当时虽已基本确定,公子是剑圣大人的传人无疑,但因妾身并非一人,身后尚有八万族人的生死全系于妾身的一念之间,妾身不得不慎重,方作此试探,逼公子盛怒下对妾身出手。
”“刚刚刺向公子眼睛的那一剑,妾身也的确是全力施为的,绝无留手,若不如此,妾身又怎能逼得公子施展出气临之秘技,让妾身完全确定公子的身份。
”燕陵听得当场愕然,“你说什么?”“如今妾身已确认公子的身份无疑,妾身亦可完全放下心来,向公子坦白一切。
”魔女在他的身下如水蛇般扭动着娇躯,娇喘细细地道:“公子想压妾身,晚些时候将妾身脱得光溜溜的,抱到榻子上再压亦不迟。
”“让妾身先给公子赔个不是,再给公子解释一切好么?”燕陵听得整个懵了。
瞧着魔女那张与姜卿月几乎一模一样的玉容,面泛着春情,在自己的身下柔情蜜意娇喘着,一副温柔恭顺的动人样子。
他整个人都糊涂了。
同时魔女那诱惑的话语,再一次令他下腹的欲火疯狂的窜起,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压她下去,否则必将丑态尽露。
燕陵微皱着眉头,收起长剑。
这才一把捉住魔女洁白的皓腕,将如海棠春睡般躺在地上的她给拉了起来。
魔女亲切地轻挽着燕陵的手臂,盈盈地带着他重新回到了方才两人见面的前室。
魔女巴澜娜重新与燕陵相对而坐。
她脸上流露的春潮倏地消失得干干净净,她肃容端坐起来,竟比姜卿月更加的端庄,平静的玉容懔然不可侵犯,似闪耀着圣洁的光泽。
燕陵简直看呆了眼,完全没法把前一刻还在他身下媚态毕露地扭动着娇躯魔女,与眼前这如他母亲般端庄优雅的美人联系在一起。
魔女宽大的袖中滑出一对如象牙般洁白精致的玉手,轻柔地为燕陵身前空掉的小瓷杯重新添满清酒。
她艳红如血的玉唇轻轻逸起一丝笑容,微笑道。
“公子想问什么,妾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燕陵呆呆地瞧着她端庄秀美的玉容,好一会儿方回过来,只见他沉声道。
“魔女是否与申遥君在勾……在合作?”闻言,魔女略带嗔意的白了他一眼,那娇嗔的模样几令燕陵以为是姜卿月在瞪他。
“公子猜得不错,妾身确与申遥君有合作,确切地说,我们是相互利用。
我知道,公子定要说与申遥君勾结等若与虎谋皮,但妾身也是没有办法,谁叫公子不早点出现。
”这回轮到燕陵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