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赋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没有受到她的任何触碰,身体和脸颊却仿佛烧了起来,烧得连唇齿间都只剩一片干涩。
他听见左霏的呼吸声,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随着喉结滚动的吞咽声。他望着那近在咫尺、仿佛触之可及的她的唇,喘息着、压抑着,好似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说:“我发誓。”
尾音落下的那一瞬,他满是痕迹的胸口被一只不属于他自己的手掌所覆盖。将将消隐的痛感再次密密麻麻地浮上皮肤表面,牵动着他的经。
他深吸一口气,在避无可避的疼痛中复述她之前的话语:“我发誓,今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他看她不紧不慢地卷起毛衣下摆,又一件件除去身上的衣物,喉结微动道:“我……我会爱你、尊敬你、忠诚于你。”
看她将穿戴裤的松紧带调整至合适。
“不违背你的意志。”
看她提膝撑掌,轻易来到桌面上。
“不违抗你的指令。”
看她分开他的双腿,扣住他的胯骨。
“时刻将你作为世界的——唔!”
看她一次次侵入他,同时命令他:“继续,说完。”
极为强势的占有几乎要夺走他的全部理智,肌肤相亲带来的亲密感又令身体的反应格外热烈,他的气息变得仓促而无序,原本完整的誓言全都被她撞成稀碎的字语:
“时、时刻……将您作为……世界的、的中心……和、和锚……锚点——”
“点”字一出,左霏便抽开了那根仅剩的吊绳的活结。失去唯一向上的拉力之后,蒋赋在重力和惯性的双重作用下完完全全地砸坐在了左霏大腿上,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缝隙。
他的声音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在那一瞬间戛然而止,肌肉紧绷着,一动不动,整个人僵值得仿佛是画室里的人体石膏像。
左霏没有趁火打劫的意思,她停下动作,将垂至桌面的长绳捡起、捋顺,在他腰上缠绕几圈,最后将绳头塞进去。
做完这一切后,金属桌面开始发出持续的嗡嗡声。一如跨坐在左霏身上的蒋赋,从皮肉到骨骼,从声音到气息,由弱至强,没有一处不在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