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为什么始终与他若即若离,甚至不大愿意公开他们的关系、不愿结婚,也就说得通了——
为了和她导师在她求学期间,各得所求,双双不背负出轨和破坏别人婚姻的恶名。
想到“婚姻”两个字,梅时与心头有过一闪而逝的陌生。和容嫣的婚姻,他似乎也从未考虑到这一步。
他的生活重心是工作,此外一直顺其自然,无所期待,可有,也可以没有。
“嫣嫣,嗯。下午的飞机。明天上午我们见一面,不用,我过去。”收了线,梅时与揉了揉眉心,觉着有点头疼。
容嫣若是真有行差踏错,最伤心、最受牵累的还是老师,一生着书立说、教书育人的功业都抵不过女儿选择一次歧路。
在容嫣学校旁一家颇有格调的咖啡馆内一角。
梅时与和容嫣隔着圆桌,相对而坐。
随着谈话的展开,容嫣紧攥衣角,一直压在心底的事,总算瞒不住了,最先被她最不想知道的人知晓。
身边的空气冷冷凝住,一丝一缕缠着她,像那个鳏寡老头的恶心身体。
而梅时与就在对面,将她的肮脏、不堪一览无遗。
最让她心凉的是梅时与的态度,没有质问,没有愤怒,眼睛里甚至没有任何痛痒情绪,十分平静地给出建议——
积极配合学术联盟的调查,主动申请博士后退站,至于应当给予学校的经济补偿,他可以承担。
“是不是还有和t大解约?我们也彻底分手?”容嫣眼里闪着泪花,咬牙问。
不待梅时与回答,她就笑,“梅时与,那我实在找不到你帮我承担退站经济补偿的理由。”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所以现在才会这样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