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突然出现,给你一个惊喜的。『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容嫣坐在副驾驶上看梅时与,笑容愈盛,甜蜜抱怨,“爸爸竟然偷偷告诉你。”
梅时与系安全带,“老师是担心你,晚上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容嫣歪起脑袋,用手指卷自己头发,挑眉不认同,“错啦,爸爸是想给我一个惊喜,他可没告诉我你来接我了。”
梅时与笑视前方,稳稳驶车,“是在外面吃晚饭,还是送你回家?”
“在美国那么久,我好馋同庆府的鸭笋汤和胭脂鸭舌的,不过你应该吃过晚饭了。”容嫣靠回椅背,有些怏怏,“我一个人吃也没意思。”
“是吃过了,请了一个新入学的小辈。但不妨事,我们去同庆府。”梅时与一边解释,一边把车开向同庆府,“这次回来呆几天?”
“五天。”容嫣回后问,“小辈就是你一直资助的那小姑娘么?”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容嫣移开落在梅时与脸上的视线,抬手拨弄车前的挂件,“她倒很争气。”
“确实是个知道上进的。”
容嫣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几许欣慰,从他弯起的嘴角看出一点赞许。
不是她敏感多心,也不是她不信任梅时与,在学校里待久了,见惯了老师与老师之间、导师与学生之间、学生与学生之间的无不有。
还有,较之t大,她第一学历不算中看。
高考的时候,她爸爸容烨已经是t大的首席教授了,因为读书人的清高正直,哪怕女儿的分数与t大分数线只有一两分之差,也决计不肯低头打点。
保研的时候,申请t大的佼佼者无数,但只要她申请,面试老师宁弃本校生,也会保她过。
因为容烨的资质地位摆在那,自然,这也会给她带来止不住的风言风语,不管她本科四年如何努力,如何优秀。
她心知肚明,她义无反顾。
谁叫她喜欢的人在t大,做她爸爸的博士生,常常去她家。
有时是他一个,她在阳台上给花浇水,爸爸和他低低地说着,她的耳朵和心意都在他们的相与细论文上。有时是整个容门的人都来,客厅就是一个小小的学术沙龙,她可以堂而皇之地加入。
当年的容嫣喜欢当年怀瑾握瑜、斯文含蓄的梅时与。
现在的容嫣喜欢现在风度卓然、清正雅健的梅时与。
她特别不理解,为什么那个女人会放弃他,他哪时不好了?
她也特别警惕类似“追随”。
下了车,容嫣跟梅时与并肩走在一起,似有意无意地问,“是了,她念哪个专业。”
”法学。”
“现在法学院不是和耶鲁有直接合作,大二时年级排名的前百分之十,就可以申请前两年t大,后两年耶鲁,毕业时拿两份学位证书?她可以朝这个方向努力。”
“这个合作学校暂时没有公费,她家境不是很好,你知道。”梅时与内心是排斥谈论这个违背初衷的畸形合作的。
他的语气色如常,容嫣知道自己触动了他的逆鳞,识趣噤了声。
他从耶鲁谈下来的合作,是为了让优秀的人接受更为优质的教育,学校偏偏要卡经费,导致许多贫困生,成绩再好也只能临渊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