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正在…」房间内,郝江化的老脸一阵茫然。
夫人居然挂了他的电话,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么?也许是接待某些贵宾,不方便接电话。
郝江化这样想,毕竟夫人如今也是知名企业家,少不了和名流富贾接触,但他还是拨了一个电话。
「喂,彤彤,夫人在忙么?」郝江化打给夫人的秘书吴彤。
「她和大少爷去山庄了」吴彤回答。
大少爷…能被称大少爷的,还会是谁,当然就是左京。
郝江化心里微忿,但还是和缓语气,「哦,是这样啊,那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行,你忙吧…」「老爷,您什么时候回来?」吴彤似随口一问,恰到好处,不需要讲什么露骨话,反而显得她挂念,懂事。
「小浪蹄子,是不是想挨肏了?」郝江化沉声道,「过两天就回来,回来带礼物给你」闲扯几句,他挂断了电话,心里还是觉得郁闷。
他再怎么不爽,左京毕竟是夫人的儿子,他实在也没什么理由生闷气。
但郝江化决定再拨一次,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夫人,左京这混蛋指不定有什么坏心思,万一是挑拨离间…那以后,他岂不是没好果子吃,夫人可是他的靠山,绝不能出问题。
「夫人…」这回电话接通,郝江化才说了两个字,便感觉到不妥,电话里的确是夫人的声音,却不是回应他的话,而是…倏然,他整张脸是又气又涨,甚至浮出青筋。
而在山庄的按摩室,我还在推压着李萱诗玉背,此刻她趴在那里,并没有觉察到被她静音的手机又亮了屏幕,而在那一刻,我悄然地按下接通,因为静音的关系,那边的声音是不会传来,相反,这里的声音却能被那边所听到…「舒服么?」我温柔地问。
「嗯,舒服…」李萱诗迎合道。
「力度怎么样…再…大力点?」我不动声色。
「嗯,还好…可以再用力…嗯,用力…」她轻轻地哼了几下,显得在我的推拿过程得到舒展。
「如果劲大了,你就说出来…我会调整力度…」我俯身在她耳畔小声道。
通话状态还没挂断,郝老狗耐心还不错,我一面开始使力,一面继续加以引导。
「京京…你弄得…很舒服…可以再用点力…对,就这样…」或许是母子的默契,她实在配合得太好。
我找寻她背部几个柔嫩处,增强她的舒适感,她的背后有个漩,在腰肢窝,那里也是她的敏感点,小时候我也曾挠她那里,她就会受不了。
「不行…京京那里不行…嗯,我受不了…」她的浅浅声语,似有呻吟般的悦耳。
小畜生…左京,你个王八蛋…郝江化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气得连咒骂都说不出口,嘴角深咬牙关,那口老黄牙磨着牙,嘴皮都磨破。
那时不时的「舒服、用力…」,夫人以往的声音,会让郝江化觉得心情舒畅,而现在,他却觉得脸颊被人打了耳光一般,直到听到那句「受不了」时,那股怒火攻心,直接挂断电话,然后将手机狠狠地砸向地面。
裹挟着强大的气力,手机遭到破裂,被冲撞到角落。
郝江化缓坐下来,他没想到李萱诗会背叛自己。
她在性这方面早就被自己调教得淫荡而且下贱,可是…她不是早就被自己征服了么,自己甚至还让她在被下药沉睡的左京面前表演过春宫图,可是…现在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她就这样和左京搞上了?郝江化不是不能接受李萱诗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为了当上副县长,他甚至还让她去陪郑市长睡过,可那是他的决定…而现在,李萱诗却背着他和别人搞,这他妈妥妥就是绿帽啊。
而且左京还是她的儿子,更是捅伤自己的仇人。
李萱诗…你果真是个任人肏的臭婊子!郝江化大恨不已,自己娶她为妻,虽然喜欢她淫荡的样子,可是却还是爱护有加,就连儿子郝小天想要上她,自己也是坚决不许,现在她居然被左京这个小畜生给日了,老子居然也会被人戴绿帽。
但为什么,明知自己打电话过去,还要接通呢,而且还一直不挂断,如果自己不结束通话,那羞耻的声音怕是不会停…郝江化忽然明白过来,这他妈是误触。
肯定是这母子俩顾着乱伦寻欢,没想到自己又拨了一次,不小心按到了手机。
操,如果不是这样,自己还发现不了这个真相。
郝江化越想越气,想着还是叫岑筱薇过来泄泄火,在身上摸了摸,这才想到,手机已经被摔碎了…手机屏幕熄火,通话已经结束,我能想象郝江化的暴怒。
他的暴怒,虽然没什么用,却让我有丝丝的快感,莫名地,我做了个举动,我在她那个柔嫩的肉旋处,浅浅地亲了一口。
于我而言,这是一个仪式,复仇开局,我将必胜。
「京京,我说了,这里不能动」李萱诗又一次道。
「我知道」我轻轻地低叹,「小时候,我老想挠这个地方,你一直不让碰」「那时候…你应该是七八岁吧」她不自觉地就陷入到回忆里去,「我记得你老是喜欢挠我,又不听话,气得我每次都想打你」记忆是件很伤的事情,回忆总是带着一种朦胧的模煳,不是很确切,但隐约是这个样子。
「唉,你后来怎么不挠了?」她莫名有了好心,还真是记不清了。
「人总是会长大嘛」我淡淡地一笑,儿时母亲哄骗我的那个小约定,即便是说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承诺,终究也是做不得数的。
正如王诗芸没有告诉她的那个故事,我也有我的故事深藏在心里。
不同的是,许多年以后的今天,我依然还记得,但她却早就忘了。
谁会在意孩子的想法呢,或许她一直当我是孩子,所以也就不在乎我的感受了。
「你知道我小时候为什么喜欢挠这个腰旋?」「为什么?」李萱诗好道。
女人从来不乏好心。
「小时候,总觉得旋这个东西很,我的旋在脑袋上,你的旋却在腰肢。
你却是不让我挠,我就越想亲近,记忆里的第一个梦想,就是亲吻那里、」我彷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她却忽然沉默了,在我看不到的角度,她的眼眸里有了一种柔情,那是对往事的追忆。
不,应该是一种怀念,人们总是怀念回不去的日子。
所谓的爷青回,其实谁都知道回不来。
「想亲的话,你继续亲吧」沉默之后,她又这样说,「有点痒,但可以忍受」「算了,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没有太当真,在她看来,这种「忍受」是否是一种补偿的「回馈」呢?这个女人的身体,如此无防备地呈现在我面前,我甚至觉得,此刻我就算做出无礼的举动,甚至将她压在身下,然后去做以前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她应该也反抗不了,如果我真的精虫上脑决定这样做的话。
我当然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蠢事,相反,我必须保持着距离,既不会远离,也不会亲近,一个恰当的情感卡位,才是我最正确的选择。
心理学上有一种补偿心理的适应机制,如果我在这种情景下,无论是以怎样的形式占据这个女人,哪怕是满足自我的复仇感,那么李萱诗势必会生出对于郝老狗的愧疚,甚至会以更多的方式回馈给他。
相反的,我的若即若离,是否会让她患得患失,基于想要修补亲情的心情会更急迫。
尤其当郝老狗中计,会对我百般发难的话,那么她至少在情绪上会慢慢倾向我,如果郝老狗更过分,迁怒到她身上,那么会让我有更进一步的空间。
步步惊心,唯有步步为营,才能掌握这场囚局。
我要复仇的不是一个李萱诗,也不是郝江化,我的心思必须沉静下来。
「时候不早了,下次再继续吧」我停了下来。
她看了看手表,幽叹道:「嗯,我是该回去了」起身后,她欲言又止,瞧着我,还是说道:「新公司的开业剪彩,你不打算请我?」「开业的时候,他应该回来了」我回答道,「你应该要陪他,我就算邀请,你应该也是来不了」「应该,应该…哪有那么多应该」她多少有些情绪,「你怎么知道我去不了,就算我不去,你至少该先邀请吧」「那好,我给你预留位置」我随口应付,其实她来不来,真的不重要。
复仇,不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而是登上人生的舞台,和朋友,和敌人,和陌生人,和所有的一切,站在一起,与狼共舞,觥筹交错,美酒,毒酒,就看谁笑到最后。
「天哥」一辆辉腾车内,王天坐在后座,这辆车还是他入狱前买的,几年前停产了,而他却是不久前才出狱,闭目养,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走过来,一上车就连忙递烟。
「小磊,事情办得怎么样?」王天的声线很低沉。
「人已经物色到了,按您的标准,还真找到两个」男人从身上掏出两张少女靓照,「高中部一年级,今年十四岁半了」王天扫视了照片,照片上两个女孩模样的确算正,妩媚有余,清纯不足:「不错,看着还行,想不到现在的女学生…堕落得比我想象还快」「谁说不是呢,现在的小年轻都玩得疯,这两丫头小小年纪,放荡得很」男人叹声道,「我手下的丧辉找人带她们去妇科验过,确实蛮脏的」「让她们先办好这件事,治疗的事往后推一推」王天道,「这件事你不能出面,找信得过的人去办,该交代的交代清楚,不能留尾巴」「这个我知道,天哥,其实还有几个初中部的,为什么不找年纪小点的?」男人好道,「如果是整治,找两不满十四岁的,正好让他进去」「不该问的别问」王天冷声道,「通知你的人,执行吧」「是的,天哥」男人下车离去。
男人刚才的问题,其实王天也想不明白,废功夫要找两个染病的高中生,显然那个人是特意针对目标人物,但为什么不更干脆选择幼女,这样更可以冠以强奸的罪名。
但既然是那个人的吩咐,照做就行。
学校角落的长椅,郝小天正百无聊赖地坐着。
在家里,他享受着无上的宠爱,他是父亲骄傲的儿子,也是那些女人讨好取悦的对象,而在学校里,没有任何一个女孩会正眼瞧他,光是他那充分继承老爹的丑陋脸庞,便让女孩望而生畏,他厌恶这一切。
「这位学长,我们可以坐这里么?」正当郝小天垂头丧气的时候,耳边传来女孩清脆的声音。
郝小天抬头一看,两个身材火辣模样可人的学生妹,正冲着他微笑。
「当然」郝小天连忙道,这可是第一次有女学生搭讪,而且还是两个美女。
难道自己要步老爹的后尘,开始逆袭白富美?!「玉兔靠近目标,准备执行计划」手机收到了王天的短讯。
我扫了一看屏幕,没有进行干预。
如果说郝家兄弟是甜点,那么郝小天或许算得上是开胃菜。
「大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菜品还是按照董事长所列菜单做的」山庄的行政负责人何晓月恭敬地站在我的身旁,「如果需要更改或者有其他什么需求,我们会第一时间做到。
希望您用餐愉快」「谢谢何主管」我浅浅一笑,眼用一种略显轻浮的目光打量着她,「以前没怎么注意,想不到何主管也是这么有料的人」何晓月也是相当动人的美女。
「多谢大少爷夸奖」她微微躬身,眼里却有一抹不屑的轻蔑,她以为她掩饰得很好。
我也装作不曾察觉。
这个女人也有些小聪明,但小聪明的人,总是缺乏大智慧。
不会着眼自己短视的不足,从这一点,她比王诗芸至少差了两个身位。
我很清楚,何晓月看我的眼,那一种轻蔑,以她的身份敢以这样的眼平视我,无非是依仗着郝老狗及李萱诗的撑腰,同时也因为我在某方面的「无能」表现轻视我。
我捅伤郝老狗的内情,虽然知情人很少,但郝老狗身旁核心的那几个女人,谁会不清楚呢。
「哦,对了,我之前捡到了这个东西,应该是何主管你的」我轻笑着,从衣领里掏出一张折好的4纸张,「正好趁这个机会还给你」何晓月面露狐疑,接过这张4纸,打开一看,登时花容失色:「大少爷,我、我…」她的声音充满惊恐,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不用紧张,慢慢说」我浅浅一笑,「先把东西收好」「是是是」何晓月连忙应和,将4纸重新折起来收好,然后人半蹲下来,似想要乞求我。
对,就是飞机上空姐下蹲那种姿势,眼里满是央求和认错:「大少爷…」就连声音也有些嗲。
「起来吧」我情自若,「你这样太引人注意了,也不符合山庄的格调」何晓月这才站起身,又有些不知所措。
「我刚才说何主管是有料的人,没说错吧」我的声音很轻,但她还是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没说错…大少爷说什么都是对的」何晓月立刻道。
「放心,我对你的作为没什么兴趣,也不是想要威胁你」我缓声说道,「我只是物归原主,只不过这东西如果被别人拾到,总归是不好,最好呢,还是烧了吧」「是,烧了,我等下就烧了」何晓月有些沮丧,其实烧了又怎么样,只是打印记录而已,左京一定掌握了证据,否则这些记录汇总他是怎么得到的。
可是这不重要,她知道,这东西只要一曝光,她这辈子就完了。
「坐下一起吃吧」我想了想,「何主管应该不介意哦?」何晓月脸上强颜微笑,就像是会所里的小姐,再不情愿脸上也必须微笑,笑得虚假浮夸,但的确很恭敬,大气不敢出。
一个人若是被人掌握了要命的弱点,她也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一顿美食,我吃得津津有味,何晓月没吃几口,她只是在我看向她的时候,才勉强吃了几口,慌乱地像个迷途小羊羔,而我或许是伺机在旁的饿狼?「吃饱了,那我回房了」我笑道。
「大少爷…」何晓月连忙出声,「我…一起么?」在她看来,我把东西给她,不可能没什么条件。
钱,显然不可能,唯一解释就是色了,我毕竟在里面关了一年,应该有这方面的需求。
「你有必要这么害怕么?」我轻笑道,「你做这事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风险和后果,那无论怎样,你都应该有所准备,遇事要冷静,慌乱是无用的」「那您想我怎么做?」何晓月咬牙道,「或者,我可以帮您…」「把东西还给你,只是一个提醒」我想了想,「就像老师改了试卷,然后发还给你,只是希望你看看自己错在那里」「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敢了…您饶我这一回吧」何晓月带着些微的哽咽腔。
「我说了,我对你的作为没什么兴趣,说你错,是指你做事的手法,太粗糙了,一点专业性都没有」我叹了口气,「有时间,我再教你怎么做才安全…抽空,先把账平回来再说」何晓月愣住了,大少爷这是不追究?居然还要教她如何弄虚作假?!「人艰不拆,都挺不容易的」我瞧了她一眼,估计不找补点什么,她会疑疑鬼,反而不好,只好说道,「老师改卷是义务,但补课是收费的」何晓月稍加琢磨,这才松了口气,原来刚才老师改卷的例子是有深层意思:补课。
左京准备给自己平事,绕回来还是利益,但估计是看不上自己那点钱,就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煳弄何晓月,随便打发了她。
小聪明的人,容易干煳涂事,太看重蝇头小利,手法却是很低端,如果不是郝李的信任,如果不是占着管理职,她的这些事迟早会露馅。
闫肃和陈墨拷贝的山庄资料文件档,其中几分核销单据记录,实在是太多马脚。
王诗芸能够造就茶油公司的辉煌业绩,而何晓月的管理,却令山庄陷入亏损,而她不想着改变现状,反而从中得利。
她就是温泉山庄里的蛀虫,可是这和我的目的并无冲突。
注定要毁火的东西,有人去腐蚀它,我又何必纠正。
何晓月并不是值得信任,从她背着郝李做这种事,就知道她是个唯己主义者。
但这恰恰也说明了她是可以被利用,但如何掌握她,还需要炮制一番,这个还不急。
思绪翩翩,我不禁闪过一个恶趣的念头。
昨晚,王诗芸居然脱光躺在床上等我,不晓得,今夜是否又会有美人留宿呢。
这是我天真的想法,但我似乎忘记了一点,天真总是容易被打脸。
当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我不由愣住了。
房间里,居然真的有美女。
灯光明亮,她坐在沙发上,玻璃圆桌上摆着酒器,而她正手持着酒杯。
杯中有酒,红酒芬芳,美人相伴,情人旧会。
「我开了瓶红酒,一起喝?」她似笑非笑的模样,「喝不了的话,留着泡红酒浴也好」「你怎么来了?」我不由皱了皱眉,「你不是回长沙了么,徐琳」没错,出现在我房内的这个女人,就是徐琳。
李萱诗的闺蜜,我曾经的徐姨,也是一夜纠缠的亲人—亲密的情人,俗称的炮友?!短暂而美好的体验。
今夜,似乎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