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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纯爱版(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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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此时,陆永平走了进来。

他穿着白衬衫、西装裤,皮鞋擦得锃亮,让人陡升一种厌恶。

找回-丶2u2u2u丶c㎡€「你妈呢?」他开门见山。

我用脚扒拉着凤仙花茎,假装没有听见。

这人自顾自地叫了两声「凤兰」,见没人应声,就朝我走来:「小林,吃葡萄,你姨给拾掇的」陆永平递来一个硕大的食品袋。

我不理他。

「咱爷俩得唠唠,小林,趁你现在不学习」陆永平笑着,语气却不容置疑。

我转身就往房间走,头也不回:「跟你没啥好说的」我躺到床上,随手打开录音机,这癞皮狗也跟了进来。

他把食品袋放到书桌上,在屋里溜达了一圈,最后背靠门看着我。

柯本杀猪一样叫着,让他皱了皱眉。

我枕着双手,眯缝着眼,强迫自己去追寻音乐的轨迹。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以为他已离去时,一个人影在眼前一晃,屋子里安静下来。

「让你小点声,听不见?」陆永平在床头坐下。

我冷哼一声,翻了个身,柯本就又叫了起来。

这次陆永平起身,一把拽下了插头。

「混蛋!」我腾地坐起来,捏紧了拳头,两眼直冒火。

陆永平却根本不理我,他嘿嘿笑着说:「也就是你,换小宏峰,换你姐试试,老子一把给这鸡巴玩意儿砸个稀巴烂」「你试试?」我咬咬牙,憋了半晌,终究还是缓缓躺了下去。

「来一根?」陆永平笑嘻嘻地给自己点上一颗烟:「来嘛,你妈又不在」「你到底有鸡巴啥事儿?」我盯着天花板,不耐烦地说:「没事赶紧滚」「也没啥事儿,听说你又惹你妈生气了?」「关你屁事!」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说这抽烟吧,啊,其实也没啥大不了,但再咋地也不能抽到你妈跟前吧?搞得姨夫都成教唆犯了」陆永平轻描淡写,我的心却一下沉到了谷底。

说客!母亲竟然让这货来给我做思想工作?!我感到浑身的骨节都在发痒,羞愤耻辱穿插其间,从内到外把我整个人都点燃了。

「你算什么东西,滚!」我一下从床上蹦起来,左掌心那条狭长的疤在飞快地跳动。

陆永平赶忙起身,后退了两步,笑眯眯地直摆手:「好好好,我不算东西,你别急,什么狗脾气」说着他转身往院子里走去,不到门口又停下来:「你零花钱不够用就吭声,放心,咱爷俩的秘密,你妈不会知道」他吐了个烟圈,又挠了挠头,似乎还想扯点什么。

但他已经没了机会。

我快步蹿上去,一拳正中面门。

那种触觉油乎乎的,恶心又爽快。

目标「呃」的一声闷哼,肥硕的躯体磕到木门上,发出「咚」的巨响。

我毫不犹豫地又是两脚,再来两拳,陆永平已经跪到了地上。

至今我记得那种感觉,晕乎乎的,好像全部血液都涌向了四肢。

那一刻唯独欠缺的就是氧气。

我需要快速地呼吸,猛烈地进攻。

然而我是太高估自己了。

陆永平一声怒吼,便抱住我的腿,两下翻转,我已被重重地撂到了床上。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陆永平反摽住了胳膊。

血管似要炸裂,耳畔只剩隆隆的呼啸,我嘶吼着让陆永平放开。

他说:「我放开,你别乱动」双臂上的压力一消失,我翻滚着就站了起来,陆永平已到了两米开外。

想不到这个不倒翁一样的货色动作如此敏捷——左手捂住脸颊,兀自喘息着:「真行啊,你个兔崽子」等的就是这一刻,我飞步上前,使出全身力气,挥出了一拳。

遗憾的是陆永平一摆头,这一击便擦嘴角而过,青春的力量几乎都释放到了空气中。

不等回过,我整个人已被陆永平狗熊一样抱住,结结实实按到了床上。

我拼命挣扎,双臂挥舞着去挠陆永平的脸,却被他一把掐住。

「妈勒个巴子的,你个兔崽子还没完了」陆永平肥脸憋得通红,说着在我背上狠狠拍了一下。

疼痛涟漪般扩至全身,让我意识到敌我之间的差距。

就那一瞬间,眼泪便夺眶而出,躁动的力量在体内蹭蹭上窜,我咬紧牙齿低吼:「陆永平,不弄死你老子不姓严!」陆永平松开我,吐了口唾沫,边擦汗边大口喘息。

半晌,他叹了口气:「都这样了,咱今天就把话说开。

严林你瞧不起我可以,但你不能瞧不起你妈!她为这个家遭了多少罪,别人不清楚,你个兔崽子可一清二楚!」我的脸埋在凉席里,只能从泪花的一角瞥见那只遍布脚印的皮凉鞋在身旁来回挪动。

「你凭什么瞧不起她,啊?你瞧不起她,哼哼」陆永平冷笑两声,点上一颗烟:「啊?女人我见多了,你妈这样的,可以说——没有!你瞧不起她?」这时大哥大响了,陆永平接起来叽里呱啦一通后,对我说:「你自己想想小林,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装你妈屄的犊子,还不都是你狗日的害的!」兴许是眼泪流进了嘴腔,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溢满愚弄地咸味。

陆永平显然愣了愣,半晌才说:「大人的事儿你懂个屁」我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身下的床板传达出心脏的跳动,年轻却茫然无措。

陆永平在屋里踱了几步,不时弯腰拍打着裤子上的污迹。

突然他靠近我,抬起腿,嗡嗡地说:「你瞅瞅,啊,瞅瞅,烫这么大个洞,回去你姨又要瞎叽歪了」他的脸颊肿得像个苹果,大鼻头汗津津的,嘴角还带着丝血迹,看起来颇为滑稽。

我这么一瞥似乎让他意识到了什么,陆永平摸摸脸,笑了笑:「你个兔崽子下手挺黑啊,在学校是不是经常这么搞?」这么说着,他慢条斯理地踱了出去。

院子里起初还有响动,后来就安静下来。

我以为陆永平已经走了。

谁知没一会儿,他又嗒嗒地踱了进来。

背靠窗台站了片刻,陆永平在床头的凳子上坐下,却不说话,连惯有的粗重呼吸都隐匿了起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街上传来孩童的嬉闹声。

我右脸紧贴凉席,以一种怪的姿势趴在床上,浑身大汗淋漓,头脑里则是一片汪洋大海。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我终于不堪忍受,下决心翻个身时,陆永平站了起来:「我跟你妈,啥事儿没有,信不信由你,这事到此为止」干脆利落得让我怀疑自己的耳朵。

走到院子里,他还不忘回头来一句:「再惹你妈生气,我可饶不了你」「还有,」他顿了顿:「那葡萄可熟透了,要吃赶紧的」「滚!」尽管咬牙切齿,汹涌澎湃地泪水,却再次印证了我的无力。

许久我才翻个身,从床上坐起,却感到浑身乏力。

记得当时天色昏黄,溜过围墙的少许残阳也隐了去。

我站起来,整个人像是陷入一团棉花之中。

开学前几天我见到了父亲。

因为剩余刑期不满一年,没有转执行,继续收押在看守所。

当然,看守所也好,监狱也罢,对年少的我而言没有区别,无非就是深牢大狱、荒郊野外、醒目的红标语以及长得望不到头的围墙。

父亲貌似又瘦了些,也许是毛发收拾得干净,整个人看起来倒是精抖擞。

一见我们,他先笑了起来,可不等嘴角的弧度张开,热泪打着转就往下滚。

隔着玻璃我也瞧得见父亲那通红的眼眶和不断抽搐的嘴角。

而亮晶晶的脸颊闪耀着稀释光阴的泪痕,和他身后墙上庄严肃穆的剪贴大字一起,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之中。

时至今日,每当提到「父亲」这个词,首先浮现在我眼前的就是上述形象。

这让我想到罗中立那幅著名的《父亲》——他有一个沟壑纵横的父亲,我有一个泪光盈盈的父亲。

兴许是我们的再三叮嘱起了作用,又兴许是狭长局促的会见室释放出一种逼仄的威严,奶奶死死捂着嘴,硬是没哭出声。

爷爷拄着个拐棍,浑身直打摆子。

我赶忙上去扶着,生怕他一屁股坐到地上。

母亲远远站在后面,不声不响,像个局外人。

俩老人拿着话筒,一把鼻涕一把泪,也没说出什么像样的话。

等时间浪费得差不多了,奶奶把话筒递给了我。

我颤抖着叫了声「爸」,发现自己也成了泪人。

父亲似乎没啥要给我说的,叫了几声「林林」,抹了两把泪,让我把话筒给母亲。

母亲却没有接,她转身走了出去。

就那一瞬间,父亲嚎啕大哭起来,把身下的桌子锤得咚咚作响。

身后的两个狱警赶忙采取行动,这才遏制住了该犯人的嚣张气焰。

结果就是会见就此结束,反正时间也所剩无几。

临走,父亲叮嘱我要照顾好母亲,别惹她生气。

被押离会见室时,他还一步一回头,嘴里也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此情此景让奶奶再也按耐不住,鬼哭狼嚎的戏码终究没能避免。

一路沉默无语。

等陈老师一走,奶奶就抱怨起来,说母亲不近人情,「和平再有错,那也是你丈夫」。

爷爷也不知是不是支撑不住,「咚」地一声就跪到了地上,说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求」母亲千万要「原谅和平」。

母亲和我一起手忙脚乱地把他老人家搀了起来,撇过脸,却不说话。

许久她才叹了口气,轻轻吐了一句:「你们这都是干啥啊」时值正午,烈日当头,夏末的暑气参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微凉。

我一抬头就瞥见了母亲那两汪晶莹欲滴的眼眸,瓦蓝瓦蓝的,没有半缕残云。

九八年抗洪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有三件事:第一,长者提到胸口的裤腰带;第二,那头幸运的、被广大官兵精心呵护的猪;以及第三,前前后后搞了三次的赈灾募捐。

其他年级不知道,初三学生每人至少10块,三次就是30.为此不少家长到学校抗议:为啥是我们给别人捐款,而不是相反?也有同村村民来找母亲。

起初母亲只是微笑应付,找教务处协商,后来迫不得已就把问题反映到了教委。

在各方压力下,第三次募捐宣告流产。

记得就是募捐流产后不久,一场姗姗来迟的冰雹裹挟着夏天不甘示弱的暴戾突袭了这个西部小城。

自行车棚塌了大半,篮球架也横七竖八地躺了一操场,遍布积水的校园让人想起末日降临前的索多玛城。

即便门窗紧闭,还是有不少雨水挤了进来。

我们把桌子并到一起,点起了蜡烛。

一种难言的喜悦合着窗外的电闪雷鸣在烛光间兴奋地舞蹈。

这是一种年轻式的愚蠢,一种难能可贵的孩子气,好在晚自习放学前丧心病狂的大雨总算放缓了一些。

老师抓住机会,宣布立马放学。

走廊里挤满了学生家长,校园里的水已经淹到了膝盖。

唯一的光源就是手电筒,当然,还有不时划过夜空的闪电。

我站在嘈杂的人群里,看着水面上来回穿梭的各色光晕,恍若置身于科幻电影之中。

正发愣肩膀给人拍了一下,我回头,是母亲。

她递来一把伞,示意我跟着走。

那天母亲穿了套灰白色的棉布运动衣,脚上蹬着双白胶鞋,在灰蒙蒙的夜色里闪耀着清亮的光。

她像条水蛇,游荡过拥挤的人流。

我双手抱臂,亦步亦趋,浑身却直打哆嗦。

到了楼梯口,母亲倒出一双胶鞋,让我换上,完了又变戏法似的拎出一件运动衫。

我一把拽过去,穿上。

母亲笑盈盈地看着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冷呢。

早上咋给你说的?」那晚我和母亲在教职工宿舍过的夜。

至今我记得操场上的汪洋大海——手电似乎都探不到头。

我们在齐膝的水中「哗哗」而行,海面上荡起魔性的波澜。

我禁不住想象,在远处,在那隐蔽的黑暗中,是否潜伏着不知名的秘巨兽?宿舍里也是黑灯瞎火。

母亲拿着手电一通乱晃后,终于摸到了烛台——其实就是啤酒瓶上插了根蜡烛而已,火柴却怎么也划不着。

我接过去,这才发现母亲小手冰凉,肩膀都湿了大半。

毫无疑问,她是专门从家里赶来的。

我鼻子一酸,感到一支隐秘的鼓槌在心头敲起。

也许是受了潮,火柴确实不好起火,我擦了一根又一根,开始焦躁不安。

母亲噗哧笑了出来,伸手说:「笨,还是我来吧」我躲开她,闷声不响,手上却越发使劲。

那一刻,我在头脑里把物理课本翻了个遍,却对眼前苍白的现实毫无助益。

所幸老天有眼,也不知过了多久,火终究还是让我给点着了。

当微弱的烛光亮起时,我在床沿坐下,发现自己早已大汗淋漓。

母亲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柔声问:「怎么了?」我别过脸,梗着脖子,却吐不出一个字。

那团如同烛火般微弱却又温暖实在的氤氲围绕在周围,散着淡淡的清香,让我禁不住要屏住呼吸。

教职工宿舍楼新建不久,房间不大,好在配有独立卫生间。

母亲早年分配过住房,原则上不再配给宿舍,但打着小舅妈的名义好歹申请下来一套。

平常两人合用,也就睡睡午觉,晚上很少留宿。

小舅妈开火做饭那阵我来过几次,无奈消受不起她那精湛厨艺,再也不敢贸然踏进半步。

我胡乱抹把脸,洗洗脚就上了床。

卫生间响着轻微的水声,随着母亲的动作,不时会有一个巨大的黑影从眼前掠过,戳到天花板上。

母亲出来时上身只剩一件粉红色文胸,我扫了一眼,立马别过了头。

其实背着光,也看不清什么,我只记得那光洁圆润的肩头被烛光镀上了一层青铜色,温暖却又让人嗓子眼发痒。

见了我的反应,母亲啧啧一声,似是要嘲讽几句,却突然没了下文。

半晌她才上了床,已经穿了一件棉t恤。

单人床空间有限,挤一挤两人还凑合。

我挺尸一般紧贴墙躺着,连呼吸都那么直挺挺的。

母亲在旁边坐下,一声不吭地盯着我看。

老天在上,那一分一秒就像在针尖上一样难捱。

在我几乎要忘记怎么呼吸的时候,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小手紧拽我的肩膀,连身下的床都在发抖。

这种金灿灿的笑令我至今难忘。

一时间,井喷的欢愉爬满光晕,再被烛光洒向房间的角角落落。

在我恼羞成怒的抗议下,母亲才停了下来——她几乎要断了气:「你,不用,枕头啊?」「不用」我哼了一声。

「真不用?」「真不用」说完,我僵硬地笑了一下。

「不用好,不用我可就舒服了」母亲大大咧咧地躺下,不再搭理我。

良久,她又弹了弹我的肚子:「就这么睡啊?」我愣了愣才坐起来,去够脚头的凉被,不想屁股被母亲轻踢了一脚:「哎,裤子不脱?」我扭头扫了一眼,母亲枕着双手,二郎腿高高翘起,满脸的戏虐。

老实说,是阔别已久的戏虐。

「看什么看?你个小屁孩还一本正经。

我是你妈,你浑身上下我什么没见过,还怕我看?」母亲晃着脚,声音松弛得像发酵的面粉。

我这才发现她的半截裤腿都是湿的。

我脱掉裤子,迅速钻进了凉被里。

母亲轻笑两声,起身吹火了蜡烛。

我依旧直挺挺地躺着,但不用余光也知道,母亲正在脱裤子。

然后她进了卫生间,很快就又出来,在我身旁躺下。

母亲把凉被提到胸口,扭脸问我:「冷不冷?」我摇了摇头。

母亲呸了一声:「说话,黑灯瞎火谁看得见?」我只好说不冷。

母亲又是两声轻笑,抬起脖子,把枕头往我这边挪了挪。

我当然也不再客气。

母亲砸了砸嘴,幽幽地说:「要脸?」轻盈的气流拂在脸上,潮湿温热,柔软香甜,我不由把身子挺得更直了。

至今无法想象那一晚是如何煎熬过去的。

我把自己绷得像块案板上的咸鱼干,甚至——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能无限缩小,成一条直线,成一点。

可即便如此,恐怕也无法避免碰触到身旁的母亲。

那种光滑与柔软,那种仿佛能穿透被子的肉与肉的摩擦声,像黑暗中的火石,不时地擦亮我不知所措的脑海。

而富丽堂皇的肉体闪耀着莹莹白光,穿透无边夜幕而来,却让我愈加燥热难耐。

我只好转身背对母亲,把脸贴到墙上,总算得到了一丝冰冷的抚慰。

模模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当然,也有可能是睡着又醒来,我隐约感觉到母亲从床上爬了起来。

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后,传来一阵嗤嗤的水声。

就那一瞬间,我立马清醒过来。

那泡尿好长,起初很冲,后来淅淅沥沥的,最后伴着母亲轻微的哼声才宣告结束。

母亲又在我身旁躺下,我却再也睡不着,连窗外的雨声都变得那么真切。

雨总算停了。

我目所能及的地方却是一片汪洋大海。

我在水中穿行,像那些以捕鱼为生的祖辈们曾经不得不做的那样。

然而我是怯懦的,我意志不够坚定,我多么渴望能有一块舒适的陆地啊。

好在老天有眼,在历经了不知多少跋涉之后,终于,一块肥沃的土地出现在我面前。

是的,上天恩赐的美食。

我欣喜若狂地亲吻这片土地,抚摸每一头愤怒的麦穗,还有那座庄园——雪白的围墙,肃穆的门庭,富丽堂皇!我冲进去,欢喜地嚎叫。

我要览遍每一个华丽的房间。

然而事实证明,这座庄园是一个迷宫,拥有无限多却一模一样的房间。

我穿梭其中,早已失去了审美乃至时间的概念。

直至有一天,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

她似乎和整个房间融为一体,修长的脖颈绷出一条柔美的弧度,肥硕的圆臀高高撅起。

这几乎是怪异的,无论从空间构造还是时间逻辑上看。

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那个屁股,肉浪滚滚,真真切切。

而股间的赭红色软肉湿淋淋的,像一朵异的花。

迫不及待地,我脱了裤子,就挺了进去——胯下的老二就像硬了一万年那么久。

一时兴奋的火花在脑垂体上窜动,身前的女人也发出诱人的呻吟。

我越挺越快,女人的声音也越发高亢。

突然,她扭过头来,或者说她的脸终于浮现了出来——是母亲!睁开眼时,天已蒙蒙亮。

没有时间概念。

也听不见雨声。

而我,正拥着母亲,胯部顶触着一团柔软。

这让我一个激灵,头发都竖了起来。

小心撤出身子,平躺好,我才松了口气。

扭头看了母亲一眼,她似乎还在梦中,乌黑秀发散在枕间,凉被下的身体尚在轻轻起伏。

我对着天花板瞪了好一会儿——这是我糖纸般缤纷的童年养成的嗜好之一,也没瞪出什么来,甚至没能让我从方才的梦中缓过。

我擦擦汗,又扫了母亲一眼,她确实还在梦中,你能听到轻轻的鼾声。

使鬼差地,我就凑了过去。

扑鼻一股浓郁的清香,而秀发间裸露出的少许白皙脖颈在眼前不断放大,让人禁不住想要亲近。

凉被下的胴体也升腾起温软的氤氲,似乎经过一夜雨水的浇灌正蓬勃开来。

我哆嗦着贴上了母亲的身体,胯下那股青春的力量像是要把内裤撑破,再不找个落脚点下一秒就会血肉横飞。

这样一个凌晨对任何人来说恐怕都会永生难忘。

直到把硬得发疼的老二抵上那团肥熟的柔软,我才稍安几许。

而汗水已浸透全身,凉被紧贴下来,整个人像是置身于蒸笼之中。

如同过去数个周末的早晨,我挺动胯部,轻轻摩擦起来。

只是这一次,对象是我的母亲。

我把脸攀在母亲肩头,眼睛死死盯着那朵晶莹的耳垂,双臂僵硬地瘫直着,只有胯部处于运动状态。

坚硬的海绵体在两瓣圆球间不安地试探后,终于滑入了股缝间。

只感到一团软肉在轻轻地挤压,我几乎要叫出声来。

伴着细微的滋滋声,我越动越快。

至于声音来自何处,我也说不好。

股间?凉被与身体间?亦或床铺本身?又或许根本就没有声音呢?啊,我记不清了。

总之,当那种在人的一生中注定会被一次次追寻的快感划过脊椎骨时,我才感到浑身的酸痛。

湿漉漉的裤裆尚抵在母亲屁股上,蜷缩的膝盖感受着母亲大腿的圆润与光滑。

而不安,像是早早安置在天花板上的网,已将我牢牢罩住。

就在此时,母亲哼了一声,缓缓翻了个身。

我迅速撤出身子,随着一波热气流从被窝里冲出扑鼻的杏仁味。

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大气不敢出,真的像块咸鱼干。

母亲却没有动作。

许久,我才撇过脸,偷偷扫了一眼。

母亲双目紧闭,呼吸悠长,似乎仍在睡梦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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