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混乱到这种地步,也说不清到底是那两姐妹态度不好还是自己这边的问题,阿绿也不想白费那些脑筋。
她自己知道的,自己头脑不太好,复杂的事情是万万想不明白的。
自己只要别被人讨厌,就可以了吧?独角兽的事情,她多少也猜到一点点,门口的两姐妹与其说是保护维修室里的人,倒不如说是在避免其余人特别是她这个指挥官和独角兽接触。
克利夫兰那么可靠的舰娘昨天也直接对独角兽开火,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就不能不询问本人。
阿绿相信着,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以前在玩游戏的时候,独角兽虽然不是她最喜欢的角色,但绝对是她觉得最温柔的那个孩子。
每天都黏在指挥官旁边,性格也是软软的,这样的独角兽为什么会让大家都避讳着?这背后的缘由她从标枪那里也没能得到回答。
所以她来了。
为了答案而来。
维修室就和普通的病房没什么两样,用一个词形容就是苍白。
没什么生命力的色彩。
床位都是空的,只有一张床上躺着人。
那毫无疑问正是独角兽。
此刻的她,把平时一直带着的布偶丢在一旁,连包子结都没打,头发就那么随意的散在那,整个人病恹恹的,和昨天虽然怯懦了些却还算有生气的模样完全不同。
阿绿的脚步声似乎惊醒了她。
独角兽原本暗沉的眸子瞬间盯住这边,然后瞳孔猛地缩了下。
「姐……指挥官?」她的语气很是惊慌,但却在转瞬间变化得十分冰冷。
「你来这做什么,看独角兽的笑话吗」阿绿从没听过这样的声音,嘶哑,无力,绝望。
是心已经死掉了的人发出的声音。
也是仅仅听到就让她想哭的声音。
「独角兽?」阿绿甚至有点难以相信,面前的人会是那个独角兽。
那个说话唯唯诺诺,善良单纯又有点呆萌的白鹰最可爱的轻航。
那个在她旁边甜甜叫她姐姐的可爱小妹妹。
「……」独角兽开口,极小声的说了句什么。
「什么……?」阿绿完全没听清她说了什么,那声音细弱蚊蝇,根本不可能听的清。
「我叫你滚开!」独角兽突然瞪大了眼睛大吼道:「反正姐……指挥官和她们都一样不是吗!」她的嗓子大概被扯得生疼,脸色变得更差的同时却还是没有降低半分声调:「既然不喜欢,讨厌独角兽的话!为什么不干脆让我沉掉啊!」「不过就是为了减少自己的罪恶感罢了……」独角兽的眸子因为充血而更显阴沉,她把舰装召唤了出来,有气无力的说道:「算了……你们不动手,我自己来就是了」「不要!」阿绿终于稍微理解了独角兽的意图,当下赶紧扑上去拦住了她。
「独角兽……不要做傻事……」她的声音竟然带了些哭腔:「不是你想的那样,大家都是有苦衷的……我相信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你说……误会?」独角兽突然愣住,然后疯了一样的嗬嗬笑着,越笑越厉害。
「误会……哈哈哈,指挥官你真是,太好笑了……」她突然把脸贴近,两个人几乎快吻到一起,那暗紫色的眸子像毒蛇一般盯住阿绿,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弧度:「姐姐,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我强奸你,拿走你初夜的事情,是误会?」「你说……什么……?」脑海里有什么嗡的一下炸开了。
「什么嘛,无聊」独角兽一下子推开阿绿,颇觉无趣的甩了甩手。
而阿绿则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独角兽……强奸……?」她惶惑地看向独角兽,却在其眼底读出了深深的恶意。
得到了答案的她,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只敢偷偷的透过手臂和发丝的缝隙偷瞄独角兽的脸。
好难过、好羞耻、好为难、好痛苦、好后悔、好……悲伤?是留给自己的吗?还是留给谁的?她对不起谁?谁?头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