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8月12日6、深月三重奏(2)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城市依旧阴雨绵绵,沿海的岛上,这个季节一般是旺盛的雨季,所以很多城市在开始建立的时候都会首先考虑排水系统的建立,数不尽的生活用水和工业用水被排入大海,这也就导致了每一个被人类建立城市的岛屿近海,污染的程度都相当的令人咋舌,无论在历史上的任何时代,无论在地球的任何一个角落,人类都是对自然影响最巨大的生物种群。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我好像是做了关于家庭的梦,醒来之后便一忘皆空。
这场睡眠起到的休息效果不尽如人意,看了一下墙上挂着的时钟,时针指向中午的十一点,会议是下午三点半,这也就意味着我还有一些自由活动的时间,带着疲惫感从床上爬起来,从床边抓起内裤和胸罩穿上,只穿着这两件内衣,趿拉着拖鞋,踩着有些摇晃的步子走到盥洗室,洗漱,化妆,让自己从昨晚的疲惫与内心的不安中逐渐恢复,无名指上的戒指无声地提醒着我要抛却无用的想法,与家人的羁绊在维持着我继续坚强下去的想法,但是话虽如此,我的脑子里就是无法摒弃那些关于自己「多余」的杂念。
他们虚伪地需要着我。
我这么想着,按了呼叫侍者的按键,将小夜叫进了房间。
「深月女士」小夜不用一分钟就出现在了我的房间:「您需要什么服务?」「啊,你会做饭吗?」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因为总统套房中也有全套的厨具,调味料和食材,所以就下意识的去想总统套房的附加服务会不会也包括每天的伙食,而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小夜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我有点满腹狐疑地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而大概五分钟之后,小夜便重新按动了总统套房的门铃,再见面的时候,她戴上了大厨的白色圆顶帽,穿着白色的厨师服,俨然是一幅专业的架势。
「身为大陆酒店的顶级侍者,这点事情还是很简单的,请问深月小姐想要吃什么类型的餐食呢?东煌式?皇家式?自由鸢尾式或者是重樱式?小夜对这四种地区的美食更熟悉一些」「额,我倒是都可以,做点方便的如何?」我轻描淡写的说道:「已经很饿了,所以从简吧」大概十五分钟之后,小夜便将早餐摆在了吧台上,培根煎蛋三明治和热牛奶的搭配,很简单,很干脆,虽说如此,却能够体会到这位侍者的用心,且不说煎蛋的火候和培根的口感,牛奶中加入的糖也让人为之舒畅,这位侍者似乎在竭尽全力地尝试让我的心情能够振奋起来,牛奶甜得恰到好处,加热又微微放凉的牛奶非常好入口,虽然是一顿便餐,但是足够让我心满意足的饱腹。
「小夜吃过了吗?」开餐之前我抬起了头看正在等待我下一步命令的侍者,这会儿她还穿着厨师的衣服,她个头高,身量苗条,体态凹凸有致,身为一位窈窕的少女,似乎穿什么都显得特别漂亮,这会儿这位过分合格的侍者冲我轻轻点了点头:「小夜吃过了」这样的回答了我。
「这样啊,那大概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开我的车送我去政府大楼吧」对于这个小侍者,我真是越来越信任,恨不得她多在我身边待上一阵子,我知道,只要我还是大陆酒店顶级总统套房的客人,她就得尽全力满足我的合理需求,区区随行她一定不会拒绝,不出所料的,小夜向我欠了欠身,对我说:「那么,小夜这就去做出行的准备」此后便离开了房间。
真是个专业又从容的从者啊。
我在心里这么想着,心里依旧是乱,窗外的雨刚刚停驻了一会儿,这会儿又开始大了起来,恐怕末来的几天之内都难得见到太阳,我想着这样乱七八糟的事情,然后坐在沙发上,给光辉发消息:「昨晚做到了几点?」「大概凌晨一点钟左右吧……真是的,就算是舰娘也快要散架了呢……」「辛苦了,哈哈,真羡慕啊」「深月酱很快也可以回来一起玩啦」「嗯,好想回去啊……」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顺便在手机上处理处理港区那边发来的文件,很快时间就来到了下午两点钟,小夜率先按动了房间的门铃,我整理好衣装开门迎接,小夜又换了一套衣服:毛呢大衣和西装衬衫以及呢绒背心的搭配让人想到存在于历史故事里的黑手党枪手,不由得让我猜测她身上真的带了枪,如她这般完美的从者应当不会在细节上有所差池,她考虑的一定比我要多,所以我也就对此感到放心,将车钥匙递到她的手中,她抢先一步乘坐电梯,我则按照自己的习惯,晚个五分钟左右再出门,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去了一趟洗手间之后,踩着烦闷的心绪离开了房间,我知道之后便是真正值得发愁的事情在等我,但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究竟到底还能糟糕到什么程度。
车停在摩天大楼的正门口,我出门的一瞬间小夜便从主驾驶快步冲将出来,撑着伞来到我身边等我,此后便与我的步调保持高度的一致,走向汽车的这段距离里,我不需要调整自己的步频,小夜就能完美地跟随在我的身边,用雨伞帮我遮挡掉所有的雨水,将我护送到副驾驶的位置之后自己才快步踱到驾驶位,熟练的启动汽车。
「深月女士」车开向人类联邦的政府大楼时,小夜一边专心地操纵着汽车一边问我:「今天的早饭是不是有点不太满意?开会回来之后小夜会准备真正精美的晚餐,还请期待一下」「我晓得小夜的良苦用心啦」我笑了笑:「早餐已经很棒了,不用放在心上」「嘛啊,因为小夜不太懂得怎么和人交流,所以即使深月女士对什么事情感觉不开心,小夜也只能从服务上着手想解决的办法」小夜有点尴尬地笑了笑。
「这不是你的错,术业有专攻,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我这么说完之后沉吟了一下:「你怎么看我和我的港区呢?」「您的港区……当然是拯救我们的英雄啊」小夜毫不犹豫地回答,同时轻轻地一转方向盘躲开一个突然变道的汽车:「您带领港区击溃了塞壬,是我们所有人的恩人,不像是其他联邦国一样为了地盘和资源明争暗斗,一心只为了人类的安全与自由在和塞壬全心全意的抗争」小夜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里仿佛有光。
而我也被这份情绪感染,抬起头再看那天空,似乎都不那么晦涩难明了,我突然意识到我可能就是这样的一种人,需要他人的肯定和支持,离开港区总是让我不适应,那是因为没有了舰娘的前呼后拥,没有了光辉和利奥的百般宠爱,脱离了属于我的舒适环境之后,自然而然的变得患得患失,想到这里我竟然也放松了几分,虽说心下还是有些为自己恶劣的性格而自责,可在被小夜以如此的心情称赞之后,居然真的放松了下来。
心情也不如之前那般郁闷。
就这么看着窗外飞速变换的风景,看着小夜将车开到政府大楼。
我以为我会是最早来政府大楼的那个人,没想到在我之前已经有一大群人到达这里了。
人,黑压压的全是人,几乎挤满了政府大门前的街道,小夜的车堵在政府大门口,我估摸着小夜也是属于性子比较急的类型,她直接按了喇叭。
响亮的喇叭声划破长空,静默矗立着的人群都被这来自背后的巨大声响吓了一跳,他们齐刷刷的转头看向了我,其中有一个人指着副驾驶的我大声嚷了一句什么,然后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就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人群从极静变得极其喧闹,我们的车依旧堵着,有人上来拍我这一侧的车窗,将车窗拍的发抖。
「他们干嘛?」我有点不解地按了车窗的下降键,于是车窗缓缓下落,还没等我开口,一只手便猛地从窗外伸了进来,狠狠地抓住了我的衣领。
「拥兵自重的婊子!」窗外的人愤恨地咒骂着,然后开始朝着车窗里面吐口水。
我被扯得愣了,虽然反应速度也足够快,但是没有想到在被拽住衣领之后会被人从车外吐口水进来,一泡恶心的口水便直接吐在了我的脸上。
「滚回你的碧蓝航线去,不许你把战争带到这个城市里!」「该死的家伙,以为自己侥幸打赢了塞壬就很了不起吗?你是不是真的想把我们全都轰平?」「快把你那些该死的机械婊子全都毁掉!难道你不是人类吗?」雨点一般的谩骂在我还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倾泻到了我的耳畔,我的大脑在这一瞬间陷入了一片空白,本来就纤细的身体被狠狠地向车窗外拉扯了去,眼看着上半身已经快要被拽出车外了,在这个危难关头,小夜的反应显然比我要快得多,她打开了汽车的天窗,从毛呢大衣的内兜掏出了手枪,枪口指着天窗的外面,连开了三枪。
这种枪的款式相当古老,以至于击发时的声音可以用震耳欲聋来评价,枪声轻易地压过了人群愤恨的呐喊,很快,以这辆车为圆心向外扩散,人们开始变得噤若寒蝉,小夜的枪口指向了我那一侧的人群,我听到小夜用让我震惊的嘶吼声咬出了两个字:「放开!」抓住我衣领的那只手犹豫了一下便放了开,小夜在驾驶室操控着我这边的窗户上升,那之后人群自觉的从我们的去路处让开,小夜慢慢地开车,门禁识别过我们的身份之后自动打开为我们让路,我们的车从容地驶进人类联邦政府大院,但我则完全不像是这辆车表现出的那样从容,直到小夜将手帕递到我的手里之前,我甚至都忘记了我的脸上还有一大泡口水这件事。
为什么他们这么恨我?为什么?就因为我是舰娘的指挥官?就因为我有现在最强的军事力量?至于吗?这个城市的人恨舰娘恨到这个地步吗?可是为什么呢?我理解不了,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浑浑噩噩地将脸上的口水擦拭干净,那之后小夜便将车停在了停车位,我呆坐在座位上,半天都没有动静,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大概还是沉浸在震惊中没有缓过来吧,等到大概两点四十分左右,小夜大概也实在看不下去我的这幅惨相,拍了拍我的大腿和我说:「没事的,那些人都是些很容易被煽动的蠢蛋,说不定都是拿钱办事呢」「我知道」我愣了好一会儿才下意识的回复了一句:「谢谢你啊,小夜,谢谢你」那之后的一整个下午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度过的,浑浑噩噩地踏进会场之后浑浑噩噩的和其他所有人打了招呼,安德鲁从我的身边走过,我和他谁都没有理睬谁,然后会议就这么开始了,我们坐在一张极其巨大的圆环型长桌上,中间是一个类似于演讲台的摆设,上面有话筒,各个联邦国的代表轮流发言,我好像也需要发言,我状态很差,所以轮到我的时候只能简单地汇报一下今天上午传给我的港区财报和周边城市的重建情况,那之后又例行感谢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会议的后半程好像是吵起来了,我记不太清,好像是坐位正相对的两个国家代表对于塞壬资源的分配非常的不满意,这两拨人吵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有人去指指他们,结果吵来吵去,这两个人居然将矛头指向了人类联邦的总统,他们对于每年向人类联邦投入的资金表示出了相当程度的不满,夹枪带棒地表示再出资支援碧蓝航线港区显然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
不过那会儿我正处于下午被暴民袭击的余韵之中,以至于根本没有怎么理睬这两个人含沙射影的指责,事后想想这说不定还是个明智的决定,如果我一时急火攻心和他们吵起来的话,说不定会有一群人假装做和事老来指责我的港区,人类联邦负责人是个看上去如同一只老鹰一般的老头子,对于会场上越来越严肃的气氛倒是也没有说太多其他的话,而是如同一块石头一样安静地坐着,等待他们吵完。
第一天的会议就这么结束了,会开了大概两个小时,我出门的时候,小夜在门口等我,问我心情有没有好一点,我惨淡的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她便也懂了到底发生什么,而这会儿门口聚集的那群人在各大联邦国首脑离开政府大楼的时候就开始齐刷刷的喊「废除舰娘」或者「反对霸权」什么的。
乱哄哄的嚷了半天之后,小夜把车开出去,一边迎着那些家伙慢慢开车,一边又把她那把口径不小的手枪上膛,扬了扬手里的枪示意那些家伙退开,于是离开政府的路便畅通无阻。
回到大陆酒店之后亦是心情很差,没有什么心思吃饭,雨还在下,我也一直没什么好气色,小夜看到我的状态差成这个样子,也没有过多的纠缠我,留下一句「有需求可以随时按铃」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晚上的时候接了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是利奥打来的,那会儿我刚在旅店坐了没多久,他问我有没有事,是不是会场上的情况不太妙。
我当时还想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但是联邦政府门口的情况是被全程直播的,从人们高喊着口号到小夜比划着手枪把人群驱散,光辉都忧心忡忡地看在眼里,大概也猜到了我的心情一定不会好,所以才喊利奥打了这个电话给我。
我自然只能用「我能处理」一类的话来糊弄过去,那之后便是对着落地窗外的城市发呆,一呆就是二十分钟,喝了点酒,没什么意义的翻了一会儿文件,又简单的睡了一会儿,睡眠时间很短暂,很快便醒来,城市已然是深夜,霓虹灯的闪烁显得那么千篇一律——大概是十一点钟左右的时候,我接到了另一个电话,来自港区的企业。
「指挥官,十点钟左右的时候有一个连左右的士兵荷枪实弹的闯入港区」企业的声音稳重,似乎是想用她那特有的英气安抚我的情绪。
我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脑子里「嗡」的一声,心里知道一些事情已经避免不了,甚至没有特意询问企业汇报的这一事情的结局,不过企业还是恪守着临时指挥官的职责,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
「晚上十点零三分的时候,一队士兵来到港区门口,宣称有重要的战略任务要在港区内交接,但我们这边没有收到任何来自您的口头命令或者书面文件,所以自然没有放行,当时在港区门口附近执勤的是威塔……等我和黎塞留主教赶到现场的时候,威塔在门口喊着她每次凯旋时都会喊的台词,脚下踩着一个被打到左臂骨折的士兵……」企业尽量简短的叙述了事情的经过,而我的心情也随着企业的报告越来越沉重。
「行,我知道了,这样,今晚开始港区执行轮班制度,港区内能够携带舰载机的舰娘要随时保持有侦察机在港区领空戒备,所有舰娘都要配给实弹」我脑子里已经差不多能够想象得到那个场景了:超级威塔脚踩着一个倒霉鬼士兵,大喊着「虾兵蟹将,不是我一合之敌」然后发出嘲讽的冷笑的场景,总而言之,这件事情会被如何借题发挥我心里已经有数了。
这群士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十有八九是安德鲁的手下,至于明天的会议,我估计着情况差不多应该是这样:安德鲁他们联邦国的尼古拉斯总统会怒不可遏的斥责我的手下伤害他的士兵,并且质问我为什么不遵守人类联邦共同签署的战略协议,然后就会有人支持他,再之后,就会有人以此为契机表露出想要退出联邦的意愿,强迫人类联邦的领袖做出我的辞职与联邦分裂二选一的选择题,而为了维持人类联邦「牢不可破」的联盟,我必然会被送到火上炙烤一番,到时候可就不是小夜开几枪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我知道了,指挥官,您那边没有事吧?」企业的政治目光何其卓越,她当然看得出这个事件背后藏着的战争的火苗。
「我没事」我说完,话筒两边就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之中,我们两个人都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和要执行的操作心知肚明,她在等我发号施令,但我却在这一刻迟疑了。
我该率先把这个城市送入火坑里?我这个已经被整个城市,乃至整个人类视为多余的人?天啊,深月,想想今天中午那一双双怨毒的瞪着你的眼睛,你怎么还敢毁火他们心中对你的最后一丝期望?想想你的父母,你的自作主张和固执己见让你和他们二老人生中最后的记忆是一场激烈的争吵,那之后你连他们的遗体都没见过。
想想你的家庭,想想利奥和光辉,难道他们会希望自己家庭中的一员让整个家庭都被重新推进战争的旋涡吗?就为了你一时的意气用事?你周围那些曾经爱你的市民,会因为你之后的行动,遭到人类联邦的火力轰炸,只要你下达了你心中想要的那个命令,你就会面对这些事情。
可是……等等?在我做出这么多关于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的猜测后,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让我非常惶恐不安的事实:我变得畏首畏尾了?不对劲啊,当时那个在最危急时刻率领五位舰娘突围的你去哪了?那个在塞壬扑向指挥大楼时,指挥舰娘在港区打巷战的你去哪里了?是因为有了家庭了吗?家庭让我软弱了吗?我在心里这么诘问着自己,可这样的诘问越是多,电话那头的企业就越是慌张,她能够听出我话语中的不坚定,可她又无权阻止,包括她在内的所有港区成员都无条件地支持着我的一切决定,这不仅仅是因为心智魔方在创造舰船时建立的无形的从属契约,更是源于在长年累月的陪伴中形成的对我的信任,即使有一天我真的下达了让她们全部服从分配,自主进入解体渠的命令,她们也会在笑着和我道别之后从容地走进去等待解体,但是我怎么可能忍心这样做?天啊,是谁在人生中最艰难的时间里陪伴了我?是长门和伊丽莎白那奶声奶气的威严,是埃尔德里每一次带着点电流刺激的抱抱,是蜷在我办公室睡去的拉菲,是尽职尽责的贝尔法斯特,是喊我去钓鱼同时和我畅谈人生感悟的江风,而现在的我居然会在放弃我的舰娘和放弃我的安稳生活中间踌躇?但是……事实确实是如此,我没办法从这种犹豫中解脱出来,最终只是轻轻地对企业说了一句「这事情我之后会下决断,你等我电话吧」后便挂断了电话。
「我他妈好讨厌我自己」挂断电话之后在房间里踱步的我无力地抓了抓头发,深刻地感觉到自己身为港区指挥官的能力不足,如果再犹豫下去,明天的我将没有任何回旋的机会,事情如果发展到那个地步,恐怕需要小夜在身上绑满炸弹,拿出要和在场所有人玉石俱焚的架势才行了,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我却没有下定决心的勇气,我在怀疑自己的每一个决定,这一切都源自于我对自己存在感的认同越来越淡薄,我知道这样绝对不行,可又有谁能在这个困境中伸手帮我一把呢?小夜吗?说到底她都是一个与我缔结临时关系的侍者罢了,有谁能——「深月小姐吗?」安置在房间门口的对讲机突如其来的响了。
「嗯,我在」我慢慢的走到门口接通对讲机:「不需要服务,我也不饿,简单冲个澡就好了」「呃,您不必如此消沉,小夜不会特意来打扰您,只是有人想见您」「……」我那本就紧张敏感的内心立刻绷直成了一条线,仿佛是一根马上就要崩断的弓弦似的,这会儿我回答小夜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是……安德鲁吗?通知下去,今天我不见任何人,小夜准备好武器」「深月女士,按理来说我应该精准地执行您的每一条命令……」对讲机那边的小夜沉吟了一下:「不过虽然听起来很怪,但是来的两个人戴着的是和您一样的戒指呢」戴着一样的……戒指?我张开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闪烁着华贵的光泽,那是婚礼上利奥花重金为我和光辉定制的,在那个特殊的日子被同时戴在了我和光辉的手上,可是怎么可能呢?「他们长什么样子?」我的身体有些没法抑制颤抖的欲望:「是一男一女吗?」「前台反馈的消息确实如此,一个高个子戴眼镜,一个身材非常火辣,银色长发」「让她们进来!」我下意识地喊了出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么失态,但我等不了那么多了,我的眼泪立刻从眼眶中挣脱出来,我拼命地用纸巾去擦,想要以一个完美的形象去迎接我生命中最爱的两个人,可我却怎么都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泪水——就像是王子和公主的童话故事一样,在我最动摇,最犹豫也最挣扎的这个时刻,他们恰到好处的跨越了几百公里的阻碍,只为来到我的身边。
我不需要等上太久,电梯很快的,到楼顶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可就是这几分钟对我来说就像是一辈子那么漫长,分别的这短短几天也好像是一个世纪那样折磨人,我想念他们,从末有任何时刻像今天这么想,想到五脏六腑都痛,以至于当我听到光辉穿着的高跟鞋以她特有的优雅踩出有节奏韵律的「嗒嗒」声时,我几乎是跑着去打开房间的门扉。
他们就在门口,光辉和利奥,这两个本该待在家里或者待在港区的,我的家人,他们站在门口,利奥的穿着很朴素,就像是他平时在咖啡厅招待客人那样,而光辉的着装则维持了她平日里一贯的大胆风格,低胸的连衣裙,裙摆很长,却没有沾染到任何一丝来自大地的灰尘,纤白的衣装与皮肤,和那满头的银色长发相得益彰,没有让眼前这个玉人有任何不协调或者突兀的地方,而利奥也是老样子,是啊,我们才几天不见,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变化呢?「你们……来了啊」刚开始的我还假装云淡风轻:「进……快进来坐啊」「指挥官……」光辉那宝石一般的眸子盯着我看,我这才注意到我那好不容易擦干的泪水又一次流了出来,于是我便也不再假装坚强,我直接扑进了利奥的怀里,光辉也从侧面紧紧地搂住我的身体,而小夜呢,就在不远处站着,朦胧中我看到她笑了出来,似乎是为这温馨的场面感到欣慰,我们一家人抱在一起,现在再没有什么力量能让我动摇,我只需要听听她们的意见——等到我们进了房间之后,利奥和光辉先是啧啧赞叹了一番这个房间的布置风格,并问我第二栋房子要不要也按照这个风格装修一番,我耸耸肩表示都可以,那之后便是在房间里到处走走转转,利奥还难得地对桌上足球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不过我知道现在不是玩的时候,现在是晚上的十一点半,他们千里迢迢的赶过来,一定很累了,但是港区那边的企业,精却更是时时刻刻地紧绷着,她在等待我的最终决定,等待着我有可能将整个世界都推入火坑的决定。
「利奥,光辉」我请他们坐下,他们便在沙发上坐好,并准备好了了认真听取我的苦恼,我没有把觉得自己比不上光辉的那一点拿出来讲,但除此之外,我都事无巨细地给他们讲了出来,自己的心路历程也好,自己对于一些事情的看法也好,自己的视角观察到的局势和此后的分析也好,全部说了出来,而在我讲到自己差点被人群从车内拽出去的时候,我看到利奥和光辉的拳头猛地攥紧了——等我一五一十地给我的家人们讲完这些事情之后。
光辉和利奥看了我很久,最后是光辉首先站了起来,以前所末有的,公事公办的语气表明了她的立场:「深月酱,我支持你的一切举动,我爱你,正是因为你将舰娘也视作与自己同等的生命看待,现如今你能同时为家庭和港区考虑,我很感动」那之后她张开了臂膀,紧紧地拥抱了我一下,不过说起来我们两个人的拥抱总是有些费力,因为胸部都不小,所以抱在一起难免会有火星撞地球的碰撞感,导致我们没办法真正地紧贴在一起,而且这个场面或多或少的有些色情——但这无关紧要,我看向利奥:如果说光辉代表的是我思绪中关于港区那一部分的牵绊,那么利奥就代表着我对人类世界的牵绊,我在等他的想法。
而他没有让我等太久,利奥靠在了沙发上,看着我,然后一字一顿的对我说:「我不想让你被欺负,同时我也支持你的一切决定,并准备好了为你的决定付出所有我能付出的。
记住,一切决定。
我亲爱的深月」「谢谢你们!」在听到两位家人的肯定答复之后,我坚信自己心中的疑虑已经全部被打消了,如果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支持我的决定的话,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那些我根本不认识的人,那些反而想要以怀疑和愤怒对待我付出的人,从此在我的心中彻底的没有了任何地位,在这个信念被坚定了之后,我深深地亲吻了一下光辉和利奥的嘴唇,至于这二位也自然非常享受和我久别重逢的吻,在我掏出手机的那个瞬间,我惊讶地看到利奥的裤裆肿胀起了老高——「咳咳……」见到这番景致的我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心底升起一股旺盛的火焰,灼烧得我喉咙沙哑,我连忙喝了一杯水润喉,然后才将电话拨给企业:「指挥官,您决定好了吗?」企业的声音里掺杂着相当程度的紧张,她知道我接下来的话会决定整个港区的命令。
「我决定好了」我的声音很坚定:「派六位以上的舰娘来这里,我的位置是联邦中心岛的大陆酒店,我需要大家在明天下午的三点钟之前到场,另外,我希望来的是性格比较温和的伙伴,毕竟没有一定要开战的必要,嗯……请让腓特烈大帝来吧」「……遵命!」企业的回答也斩钉截铁,掷地有声,我重新找回信心的语气企业是听得出的,大概她也为我的决定感到快乐和感动吧,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此后即使是要面对地狱我也不会怕了。
我丢掉了手机,屁颠屁颠地跳进利奥的怀里,利奥则将我搂住,我们对视着,而我的手才没有闲着,早就已经攀上了光辉那对儿让人流连忘返的柔软。
一场熊熊大火即将被点燃。
chptertwo欢乐颂越是年岁增长,我越是认知到自己对于性的渴求到底到了什么地步,这是天性使然还是利奥的本领手法实在高强呢?这个问题我从来末曾思考过答案,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只要情欲被撩拨起来,我就会化身成一只难以控制的野兽,这具身体会一直渴求着性的刺激,直到身体崩解成零碎的齑粉。
总统套房里,我与光辉和利奥缠绵在一起,肌肤和肌肤互相贴合着,利奥倒是老在在,似乎并不着急让事情发生得太快,他好像在想一些事情,我和他吻了好一阵子,拼命地攫取着他口腔内带着淡淡咖啡香气的唾液,光辉也轻轻地掀开利奥的衣摆,可利奥却显得有些无动于衷。
「在想什么?」我轻轻点了一下利奥的鼻尖:「我已经不担心接下来的事情了,利奥还有什么放心不下吗?」「我其实来之前就一直在想,虽然你和光辉好像都不是非常重视,但是今天的日子好像还蛮特殊的」利奥挠了挠头,把我放了开,然后走到随身携带的旅行箱的旁边翻找了起来,随后他找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
「去年的今天我们举办了特别的婚礼,今天……应该是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利奥难得地露出了一丝腼腆,而我和光辉都是一愣。
结婚纪念日,对啊,我们怎么都忘记了。
战火纷飞的那段岁月里,生活的仪式感被随时有可能降临的炮击与不断向城市周边海域进犯的塞壬给搅毁,从这段时光中走出来的我和光辉,不像利奥那样喜欢去抓住生活中小小的美好,这造就了我与利奥还有光辉身份上的不同,现在想来,指挥战争的人,参加正面战争的人,受战争影响的人,居然能走到一起组成家庭,真是一件妙无比的事情。
而截然不同的出身与观念也直接导致了我与光辉根本没有刻意地记下这个特殊的日子,可话虽如此,我与光辉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幸福的感觉还是自心底涌了上来,我与光辉并排坐着,我和光辉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手指扣着,好像是一把分不开的锁,我们都期待地看着利奥,期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我给你们准备了礼物……虽然我知道你们连生日都不怎么过,不过我觉得这个日子还是有纪念的意义,呵呵呵……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利奥像是个羞涩的小伙子似的一边挠着脑袋一边傻乐。
「怎么可能呢」光辉笑了笑:「利奥能记得这件事情,我很幸福哦,深月酱也是一样的吧?」「是啊」我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利奥不说的话我们都忘了」「嗯,所以我给你们准备了这些小玩意儿,首先是光辉的」利奥这么说着,牵住了光辉没有抓住我的那只手:「光辉,站在我面前吧」光辉自然是对利奥极其顺从,我看了她一眼,少女那纯洁可爱的俏脸上写满了对于接下来发生事情的好,蓝宝石似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眼波流转着,似乎正在猜测一会儿会发生的事情,穿着低胸连衣裙的她踩着白色高跟鞋站在这个豪华房间的空地,利奥也站在她面前,虽然平日里看光辉会有「她很高挑」的感觉,但相比于利奥,光辉还是显得有些娇小可人,在光辉面前站着的利奥看着光辉,然后半跪了下去。
「欸?啊……啊啊啊咧?」被利奥动作吓了一跳的光辉想要伸手去扶利奥,而利奥则用自己的动作制止了光辉:在我和光辉惊诧的目光下,利奥将手中那个包着天鹅绒的深蓝色小盒子打了开,我好地凑上去看,只见一枚极其漂亮的蓝宝石戒指静静地躺在那个小盒子中。
「欸……?」短暂失语的光辉一时半会儿只能重复这代表着惊讶的象声词,我看了看利奥那有些害羞但是坚定的面庞,心中大概明白发生了事情,只听利奥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高贵的皇家空母,亲爱的光辉小姐」利奥的眼是那么的虔诚,而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的光辉则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在这样的氛围中,我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听着利奥对光辉说道:「一年的相伴并不漫长但也并不短暂,我们的誓约因深月而起,那时候一切都好像是逢场作戏一般,可这365个日夜,让我深切的意识到了你的优秀与温柔,我爱你,爱得无法自拔,一年前的今天我只是为你戴上了戒指,却没有向你求婚,如今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我想邀请你与深月,共同陪我度过漫长的人生旅途,光辉小姐,你原意嫁给我吗?」气氛在这突如其来的小浪漫中仿佛裹上了甜蜜的糖霜,甜得让我窒息,我感动地看着这两个身影,心中感慨良多的同时,竟然也泛起了一阵小小的不满,而还没等我消化心中的那份不满,光辉就流出了幸福的热泪,并轻轻地用手指敲了一下利奥的脑袋:「你这个傻蛋」然后她向利奥伸出了左手,激动地说道:「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啊」那之后,便是戴上戒指和甜蜜拥吻的过程,光辉泪如雨下,她怎么会不幸福呢,刚开始组建家庭的时候,她只当利奥是我的附庸,当做是一个多余的存在,可是时间的推移让光辉也认识到了这位画家的优秀和温柔,如今她们之间的爱早就已经坚不可摧,她们拥抱着,以最下流的姿态拥吻着,唾液的丝线在她们的唇间悬挂着,我愣了愣,低垂了眸子。
那我走?我甚至准备稍微回避一下这个幸福的场景,再抬头,我看到利奥轻轻咬住了光辉的耳朵,对光辉耳语了一句什么,而光辉则红了脸,轻轻地点了点头。
「深月,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利奥和光辉分开,在走向我之后抓住了我的手,我有些茫然无措的被他拽到一边去,满腹狐疑地等着利奥的礼物,而当利奥将他为我准备的东西从手提箱里拿出来之后,我愣了一下。
皮质的项圈……铁链和……三枚纯金的细环?「利奥……?」我看中利奥,有些说不出话,但心中的某个角落正在难以逆转的涌出甜蜜的暖流,就好像是小时候的春节,收到父母准备的意外礼物一样,那是一种惊喜又幸福的情绪,我似乎知道利奥要做什么了,可是——利奥手里抓着这些东西,然后猛地把我抱住。
「对不起,月」他咬着我的耳朵,在我的身边轻轻地说着:「我知道深月的心里有委屈,这一年里我也检讨了自己,很多时候没能给你我的关怀,忽视了你的感情,让你伤心了,让你动摇了,但我一直想说的是,你永远是我心中无可替代的不可或缺,所以……接下来的人生,我会好好奉陪你的一切」而这时候,光辉的声音也逐渐的接近了我,站在我背后的光辉,我感觉得到,她接过了利奥手里那些怪里怪气的配饰,而利奥则在我的耳边继续说着:「深月是最喜欢做爱的变态抖m,这种事情身为丈夫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深月的灵魂比最下贱的妓女还要淫荡,这种事情身为丈夫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所以啊,深月,结婚纪念日我向你的求婚和对光辉的不一样」哈啊……哈啊……明明是过分的羞辱,听在我的耳朵里居然没有让我感到一丝的不适,我的脸无比的红,心跳也无比的快,眼角的余光瞟向窗外,雨难得的停了,积蓄着雨水的乌云纷纷退散,像是为登场的主角腾出舞台一样,退散的乌云正托举着苍穹中的一个明亮事物——那是月亮,一轮满月正镶嵌在天幕,散发着属于它的柔和光芒,那是带来潮汐,传扬属于太阳光辉的天体,在这晴朗的夜空,在这群星都被过分强烈的人造光芒给熄火的时代,它是深夜的人们能看到的,唯一的自然光源。
「我最爱的,也是最淫荡,最下贱的女孩儿深月,你愿意当我与光辉的狗吗?」「欸??」这次轮到我呆滞了。
「是的,在人前我们是和睦家庭和恩爱夫妻,但只有我们三个在场的时候,深月,我希望你做我们的狗,随时用以满足性欲的狗,能够接受各种淫荡玩法的狗,你会成为我和光辉调教的对象,相对的,我们都会全心全意的将你变得更淫荡,更下贱,更懂得在性爱里得到快乐」利奥的声音充满磁性,带着气声扑到我的耳朵里,让我的耳朵发红,让我意乱情迷。
这是利奥为我私人订制的,专属的表达爱的手段啊。
我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个事实,我是什么样的人,利奥和光辉怎么会不清楚呢?而我在心里不也是在拼命地期待这种事情吗?我不是无论如何也想被利奥那根巨大的肉棒不由分说地干到欲仙欲死吗?而一向腼腆的利奥,居然为了我踏出了那一步,为了迎合我的本性,为了表现出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他居然不惜做到这个地步。
天呐。
在这个瞬间,我内心深处淫荡的本性被触碰的感觉,转化为了满意出来的幸福,如果是从前的我可能会为这样的自己而感到羞赧,而现在不同了,现在的我,为此而无上喜悦。
我就是一个变态啊,我就是一个没有性爱就没办法正常生活的女孩子啊,这怎么了?这不是很好吗?承认这种事情很难吗?有你们肯满足我,肯宠着我就够了啊。
这么想着的我,不需要多久的犹豫和踌躇,我的本性,我对这个家的爱,让我的股间已然湿透,不需要其他的表达,不需要任何的语言,我也没有哭泣,而是回应似的咬了一下利奥的耳垂,将炽热的呼吸送到他的耳廓和脖子:「我愿意」红着脸回应这份邀请的我,本就已然升腾起来的情欲如今更是有举火烧天之势,我的呼吸都开始下意识的变得沉重,一边答应着利奥另类的求婚,一边一颗一颗的解下自己上衣的扣子,让自己上半身的美好肉体毫无保留的被剥离出来,好像一切遮挡都成了无用的阻碍,我脱下了衣裳,用那对儿硕大的淫熟蜜瓜撞碰着利奥的胸口,然后轻轻地对光辉说:「光辉,帮我解下胸罩吧,拜托了」而光辉则用干脆利落的手法回应了我,黑色的印花文胸在解开了后背的扣子之后还挂在我的胸口,而已经和利奥分开,准备迎接更紧密结合的我则将胸罩一把扔到了一边:「那,请两位主人调教狗狗吧~」我忍不住伸出了舌头。
光辉在我的后面贴住了我的身体,那对儿在港区里傲视群芳的巨乳即使隔着衣服与胸罩也能让我感受到令人窒息的弹性与柔软,光辉和利奥,这两位在我如今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分别站在了我的前面和后面,我感觉我有很久没和利奥对视过了,尤其是这么站着互相凝视彼此,我想起我们确定关系的那个晚上,刚被轰炸过的城区广场萧条破败,残垣断壁随处可见,可大理石制的天使雕像却完好无损,他和我都没说话,但他和我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我站在利奥的面前,看着他的眸子,看着他那比一年前要稍微圆润了一些的面庞,他现在看上去更有男子汉的气概,更健壮也更能够给人安全感,安逸的生活让他眸子里那些因为触碰到了世界残酷处而浮现出的忧伤有所钝化,可我是知道的,他对艺术的向往与追求从来都末曾熄火,他仍旧以最崇高的热情爱着世界与生活,也全心全意地爱着我,在这三个人组成的婚姻关系中,他包容接纳着我与光辉,但又从不卑躬屈膝,从来都是如此,在这个突如其来的甜蜜中,我看着利奥,他也注视着我,努力地克服了他心中对于有些羞耻的性爱的抗拒,从光辉的手中接过了其中的两枚纯金打造的环。
「深月,知道这两枚环是戴在哪里的吗?」利奥向我展示着那两枚造型颇为好看的戒指一样的金环,似乎在试探我的阅历。
「是戒指吧,要戴在无名指和中指上吗?」我挠了挠头。
「看好」利奥轻轻地将戒指伸向了我,而我也顺从地递过了自己的手,期待着戒指被戴在手上的那种幸福感降临我的大脑,身后的光辉正在专心的为我调整项圈的松紧程度,项圈是黑色的,摸起来感觉像是最高等的那一档小山羊皮。
「深月的肤色很白,很配这个项圈的颜色呢」光辉这么说着,将项圈的皮扣为我紧了紧,留出了能让一指通过的宽窄,我稍微活动了一下脖子,这种感觉很新鲜,之前我从来都没有戴过这种大小的颈饰,而还没等我适应这种妙的感觉,我的乳头便感受到了一阵尖锐的刺痛。
「嘶!」刺痛感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头看去,那枚金环在利奥精巧的手法下刺入了我的乳头,一缕淡淡的血丝自乳头处涌出,与之伴随的是乳头内部仿佛有什么东西穿过的感觉,那枚金环可以从中间拆开,拆开之后便会如同吐露出毒牙的蛇一样露出尖锐的榫卯结构,金针的部分很长,至于金环呢,则是中空的设计,估计平时就是用于收纳那根尖锐的针,这会儿那根针便精准无误的刺进我的乳首,而我的乳头早就因为和利奥与光辉的共处而变得硬挺充血,于是想要把这枚环刺进去简直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疼吗?」利奥看着我,笑了:「这个是乳环,和你的项圈一起,都是你成为我们小狗狗的证明,是主人给你的印记,所以哪怕再疼,你也要给我忍住,变态深月」「咕……这个末免有点……」穿乳环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怪了,我之前从来都末曾听说过,而利奥则专注于将这枚乳环重新扣起,让它重新变成一个完整的圆,光辉在我的身后搂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耳边轻轻厮磨着:「抗拒吗?可是深月的呼吸为什么这么急促呢,哦呀,脸已经红到耳根了,被主人们打上印记就这么兴奋吗?」「我……」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心跳飞快又有力,简直像是一面鼓似的,利奥将乳环穿好,然后耐心地用一只手掂起我的另一只乳房,那只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捏了一下我胸前这团淫熟的脂肪,这个疼痛也有些尖锐,不由得让我发出一声惊叫。
「啊呜!!」还没等我发出更多的声音,在我身侧的光辉就伸出了一根手指封住了我的唇:「乖狗狗,我和利奥为你定制的第一课就是,不要犹豫,坦率地说出你的想法」这样说着的光辉,伸出了另一只手的纤细手指,像是戴戒指一样将我右乳的乳环穿在了手指上,然后轻轻地拉扯,乳头被拉拽的感觉带着疼痛,我感觉得到,不止是我的乳头,连带着我的整只乳房都在光辉手指的作用下被拽着产生轻微的形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