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麓像个哄孩子的保姆,一边给他净身,一边哄他。
“好了好了没事了,宁少最有钱了,长得最好看了!人还好,怎么会看不上宁少呢,瞎了眼……”
“哼,本来……就是!”也不知道这人今年贵庚,反正酒品表现得跟没断奶似的。
盛麓打扫完男人的身体,又给自己冲了一遍热水,去了冷意这才关了阀门。
宁少已经不吐了,却仍旧抱着盛麓的身体撒娇:“你陪我,陪我……嗝!你别丢下我,我对你那么……好,你得跟我……跟我一辈子的!”
盛麓哭笑不得。
可当下被八爪鱼缠着,她也犯不上较劲,只温柔地应着声。
男人的身体泛着粉红的酒色,温度不是一般的高,扭来扭去地像小兽一样拱着,被酒精控制的经中枢也放了松,连下身鼓包出不老实的一根也不管管。
盛麓不是没想过今天出台开了房就得做全套,可男人充满酒酸味的口中,念念不忘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没良心的女人,这趁醉上阵的架势也没什么劲。
更加上,看这醉鬼亲亲啃啃半天,立着擎天一柱却是昏昏沉沉要睡着的样子,盛麓心情复杂地把男人再搬回了床上。
然后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打起了呼噜。
做是不可能做了,明早等他起来来一发也是不可能的了——她早上还要到片场跑龙套的。
给自己收拾了一番,中空地套上艾俪的短裙,盛麓看着床上的男人发了会儿呆。
然后她——从男人的西服裤子口袋里翻出了钱包,掏了厚厚一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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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做爱,没有包夜,只照顾了醉鬼,规矩上,客人照心情打赏就行,乐夜这边的行情最多也就一千。
可只拿一千的话,到盛麓手里几乎是零,之前欠艾俪的人情都不好还。
盛麓撕了酒店的便签纸,想了半天,只写了“谢谢宁少打赏五千”,落款也不留。
尽人斋的行情她不太清楚,但包夜五千是绝对不算多的。盛麓赌这醉鬼一不差钱,二不记事,就破了“小姐不能谎报业务和收益”的规矩,拿了整五千大洋走人。
说大不大的一条岛上规矩,但被抓了现行的话,被领队教训一顿也是难免的。
盛麓虽然不归郝妹儿管,可是坏过规矩的人,这行也不会再用她——这份“兼职”就算绝了后路了,盛麓不想这样。
只不过说来可笑,别人都是往少了报——就是本来挣了五千却说自己只挣了两千,这样抽成少,自己留的多。盛麓可是正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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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宁少竟然找了来,盛麓不知道他是不是觉得自己亏了所以来讨债。
——一个阔少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也不好说,啧。
盛麓犹豫了半分钟,小声把事情真相一五一十告诉了艾俪,反正艾俪也拿了多一份的钱,利益共通应该是不会卖了自己的。
艾俪愣了两秒,然后笑得打跌。
“哈哈哈,我知道了。等宁少再来,我去探探口风,实在不行的话,我带你去赔个罪,让他别说给郝妹儿就得了,大不了咱们姐们儿一起上一场,补偿他不要钱呗。”
双飞回馈,艾俪想得又有职业素养又简单合理。
盛麓也只好红了耳尖,应了声“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