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就可以目空一切、盛气凌人了吗!”青璎愤恨的瞪向飞驰而过的马车。
车里的人似乎感应到,掀起一帘看过来,细长漆黑的丹凤眼如深潭寒冰,竟比这数九寒天还要冷。
帘子很快放下,马车消失在尽头。
青璎被这眼震住,久久回不过来。
宝儿扔掉年货,慌忙扶起二人到附近医馆包扎,好在两人伤口都不深,沉凌清接骨后缠了绷带,避免父母担忧便直接回了府里休息,而青璎换了衣裳忍痛回到庵堂里。
两人要双双不见,定是一场风波。
瑞禾庵此时全体待命,恭候皇家御林军以及楚国最年轻的七王殿下,也便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玉面罗刹——楚玹黎。
早前那位奉皇命劝解楚妃回去的公公快马加鞭赶在前面来宣读了圣旨,因此庵堂里除了前厅留了一人引导香客,其余人都到庵外迎接。
乌泱泱一群人杵在门口,楚妃倍感压力,心急如焚。
瑞芝师父握着她的手安抚道:“既来之则安之,既无法再躲,便直面繁难,破茧重生罢!记住为师所言,善可化冤孽,可解困苦。”
“徒儿谨遵师命。”瞧着山下愈来愈近的一队马车,她忧心忡忡道:“不知黎儿可否还记得我这个母亲……”
楚玹黎的车队很快停摆在山脚,众人抬着两顶步撵徒步上山。
庵堂近在咫尺,他的心越沉重,手竟微微发颤。
齐元最了解主子的心思,便劝解道:“爷应该感到高兴才是,父母和胞妹都尚在,不像齐元自小就是孤儿,若不是被爷捡回来,只怕这条残命也没了!”
“男子汉大丈夫,少给本王哭唧唧的摆出这副德行!”楚玹黎斥道,但心情舒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