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酒自是上乘,但在他嘴里仍觉腥苦难忍。
楚帝见他一言不发的进来喝闷酒,便举起杯对他道:“今日除夕,同享天伦之乐,朕在今晚只是一个家事美满的普通男子,黎儿有何要求只管向为父提出来!”
“陛下说的在理!”旁侧的帝后也盈盈道,“七王戍守边关十载,屡建功,使天下和睦,朝圣四方,应当嘉奖!”
未等众人搭话,她又转念道:“七王如今已二十有六,早过了成婚的年纪。本宫听闻御史千金待字闺中,若未指婚,定是一段绝佳良缘!”
御史下意识瞄了眼楚玹黎,见他态度如冰,当即诚惶诚恐的站起来婉拒:“回禀帝后,臣的女儿年纪尚未及笄,且娇纵任性,实在配不上七王爷,请帝后为小女另择良配。”
“混账!”楚帝突然勃然大怒,将酒杯狠狠掷在他的脑袋上,顿时鲜血淋漓。
御史慌忙伏跪在地,叩首求饶:“臣知错!求陛下开恩!”
“竟敢当众拒绝楚国功臣,你把朕的脸面置于何地!”他气极,仍觉不解恨,端起面前的水果盘子再次甩出去砸在他身上。
楚帝暴躁易怒,性情善变,满朝皆知,身为御史他竟忘乎所以,忽视了楚帝的秉性。
他重视楚玹黎,却又立帝后之子为储君,君王心意实属难测。
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袖袋染上一层血迹。
楚玹黎恍若未闻,仍一杯接一杯的饮酒,仿若眼前的争端与他毫无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