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才能在任何情况下都有退路。
可怎么样才能既不暴露灵泉,又能展示出她未开张的药膳房的实力呢?
想来想去,只能编故事了。
所以,宁欣把胡元平领到了花圃这边。
之所以选这儿,是因为她这段日子一直有悄悄用灵泉水浇地。
说起来宁欣最早将灵泉滴入凉茶的时候,原本并没打算卖。后来是经王姨劝说,才决定做这个生意。
既然做,她就想赢一个开门红,于是后来几天她都会把灵泉稀释了掺在凉茶里。
一天,两天,开始的时候她没深想,可时间长了,宁欣忽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大问题。
那就是,来家里买凉茶的人大部分都是街坊邻居,像庄文霞这样的零散客人很少。
宁欣的灵泉并不是什么能生死人肉白骨,立刻起死回生的药。
它最大的功能是促进原本药效的提升,和增强口感,是一种辅助性的灵物。
而且它的这种功能和摄入量还成正比。
宁欣在上辈子用灵泉救过人,可每次救人都是在最紧急的关口悄悄将它滴入药液给病人灌入,靠它来续命。
她还真没有试过一直给正常人喝灵泉水。
虽然她在凉茶里放的泉水很少很少,可——街坊们恨不得是天天喝,每次都喝最少一大碗啊!
当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宁欣后脊梁都是发凉的。
这要真有谁喝出来点医学迹啥的,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扛不住。
所以,后来她就不敢在凉茶里放灵泉了。
但她又想保持住凉茶的口感,和提升凉茶的功效。
想来想去宁欣采取了用稀释的灵泉水浇花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经过这些日子的试验,宁欣已经慢慢掌握了比例。
她如果想要明显提高药效,就在茶碗里单独多加朵茉莉或者薄荷。
而平时出售的保温桶里的凉茶,则只放入少少的花草就可以保持住口感,以及让大家继续感受到喝下去后的舒适感了。
既然胡叔叔已经看出了花圃与众不同的地方,并且显然也开始重视起了自己的提议,宁欣顿时信心大增,决定继续往下编。
“不是,我没有什么种植的技术要上交给国家,我能交的只有药膳房。”宁欣很果断的回答。
说完,她又看向胡元平,一脸期待的问:“胡叔,我要是跟你说我们家这院子是一个风水宝地,你信吗?”
胡元平望着她,没有说话。可眼却告诉她,自己并不相信。
宁欣瘪了瘪嘴,倒也没有表现出失望。
而是如同叙述一个故事般继续说道:“叔叔,庄姨可能和你说过我学医的情况吧?说我家是风水宝地的人是我师父。她老人家说我们家这房子位置好,土壤里天然带着生气。在这房子里待着,不仅花草长得好,对人的健康也好。我们家这房子收回来晚了,如果能够早点收回来,没准儿我师父……”
说到这儿,宁欣的声音哽住了,眼圈也跟着慢慢的红了。
虽然在这个世界中的师父是她杜撰的,可每一次提起,她脑子里想到的都是在上一世师父对她的那些好。
心里总是还忍不住的难过。
宁欣的这份难过,看在胡元平的眼中则增加了她所说这番话的真实性。
他想了想,还是说道:“小宁啊,叔叔说话可能有点直接,但是很多事情是不能靠个人说法的,要讲究科学。”
宁欣连忙点头:“胡叔,我明白的。我师父也不是胡乱说的,我们两个人试验过。”
她说着,擦掉了眼底的泪,用手指了指那花圃中的泥土。
“叔叔,您这次回京城的时候带些土回去吧。或者在新南如果有可以检验的地方,您也可以送一些土过去检验一下。我说不出我家的土里有什么东西,但是我和师父试验过,用我家的土种出来的东西确实更有活性。
我家的凉茶是用自己种的花草泡的,你和阿姨都喝了,是不是觉得和别人家的不一样?还有,我们家的饭菜,你们吃着,有没有觉得身体状况确实有改善?当然,我们家肯定是有自己的膳方的,这个我承认。可和我家的水土也有关系。
您要是愿意,也可以把我家的花草摘一部分和土一起拿去检验,看看是不是和别人家的不一样?”
听她说得如此笃定,胡元平想想自己当初喝下那些凉茶时的感受,心里不由得一动。
“如果是这样,那小宁,我现在先取一些样本寄往京城?”
宁欣摇了摇手:“胡叔叔,您回去的时候自己带吧。寄的话路上用时太长了。这些土也好,花草也好,离了我们家最多七天,就会失去它们本身的活性。这不是乱说的,我和师父试验过的。
要不然我为什么说愿意把药膳房献给国家,愿意免费接待为国家做出杰出贡献的人来家里住?我直接把家里的土壤献出去,或者把种出来的花草让您带走献给国家不就好了嘛?”
这话说出来,胡元平的信任度更增加了几分。
他忍不住开始按照宁欣的设想往更开处想了过去。
这孩子一口一个愿意为那些为国家做出杰出贡献的人调养身体,在胡元平看来,更多的是稚子的孺慕之心。
她根本还没有意识到,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这些土壤中种植出来的东西确实对身体有效,她自己又将是为国家做出了多大的贡献!
胡元平的眼中快速闪过了众多此刻还饱受着病痛折磨的首长,专家,战友,同袍……想到那可能会有的希望,激动的手指忍不住紧紧握成了拳头。
他努力按下内心的强烈感情,望向宁欣:“小宁,你这个要求我可以办到。我回去后会立刻向有关部门汇报,把你的要求转述给他们。不过,叔叔想私人问问你,你这么做是有什么想法吗?或者说,你想得到什么帮助?”
说到这里,胡元平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