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为得意忘形,再迈下一步时,啪叽摔在地上。
看到大娃摔倒,沈溪随即“哎呦”唤出了声,大娃听到妈妈的声音,立刻觉得委屈,趴在地上汪地一声哭起来。
沈溪收了声,安静听着,这种摔得不重的时候,不会去扶,只有孩子真的摔得狠了她才会去把孩子扶起来。
大娃见等半天也没人来扶他,就赖在地上不起来。
小娃看大娃摔倒,觉得好笑,咯咯笑了一阵,见大娃仍然不起来,迈着小腿晃晃悠悠地走过去,居高临下哎、哎地叫他。
见大娃还不起来,小娃蹲下圆滚滚的小身子,扬起小手就给了大娃一拳,嘴里叫着:“起。”
大娃莫名其妙挨了一拳,踢腾着小腿哭得更厉害。
见他哭闹得更厉害,小娃愣了一下,又挥起小拳头,准备出击。
这回大娃为避免再次挨打,赶紧挣扎着爬起来,继续练习走路。
沈溪不管他们俩,就在一边看着觉得挺好玩。
俩娃都能直立行走,活动范围就扩大了,沈溪把家里的零碎物品都收拾起来,整座房子看着干净清爽,桌子边角都用旧报纸跟胶带包起来,抽屉也用胶带封起来,这样俩娃不怕磕磕碰碰。
——
陆岭的伤完全好了,休完三个月病假,他也去报到,开始副旅长的工作。开始几天中午、晚上还能按时回家,后来就忙碌起来。才十几天时间,他就要带队去别的岛屿训练直升机驾驶。
沈溪觉得他特别厉害,他们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个个非常出色。
她带着俩娃看陆岭收拾行李,说:“希望大娃以后跟爸爸一样当个优秀军人。”
陆岭捏捏大娃的脸颊说:“就现在来看,他应该不太行。”
沈溪笑道:“要对宝宝有点信心。”
陆岭走后,沈溪每天早上洗漱之后,先去给俩娃做饭,一般是蒸蛋、粥、土豆泥、南瓜泥或者鸡蛋饼,喂俩娃吃过饭后,李大娘也把早饭做好,吃过饭之后沈溪去上班。
她骑车上下班也就两三分钟的路程,中午下班后她带娃,李大娘做饭,吃饭后沈溪一点去上班,傍晚五点下班,晚上时间很宽裕,带娃做饭洗衣,俩娃过了一周明显好带多了,沈溪过得很轻松。
这个周日,沈溪跟李大娘吃过午饭,刚在整个大院里溜完娃,准备让俩娃睡觉,东边隔壁的马大嫂着急麻慌地过来问沈溪有没有看见她家三壮。
三壮是马大嫂的三儿子,七八岁年纪,跟小妮一样在上小学。有时候三壮、小妮、小囡还有大娃、小娃会在沈溪家一起玩沙子。
“早上出去的,这都过饭点了还没回来了,以前也总往外跑,也没吃饭还不回来过。”马大嫂很着急地说。
除了三壮,马大嫂还说了几个娃,都是一块出去玩了。
沈溪说:“我上午跟姜大嫂带娃去海边,还带娃在大院里晒太阳,都没看见这些孩子,是不是跑别的海滩,要不就是跑山上去玩了。”
马大嫂啧了一声:“熊孩崽子,要是去山上可怎么找?”
沈溪让李大娘带娃睡觉,她跟着出去找娃,马大嫂还叫上了另外几个军嫂。
最近部队里有比赛,各家的男人都在营地里忙,出去找孩子的都是军嫂。
姜彩凤让小妮带着小囡在沈溪家睡午觉,也跟着一块出去找娃。
他们七八个人分成三拨,一拨人往海边去找,一拨人往附近村子里去找,沈溪在地形复杂的地方找人有优势,就跟着马大嫂、姜彩凤去山上找。
一边走,马大嫂一边喊三壮,沈溪则放出五十米的精力搜寻,很快他们就走出很远的山路。
找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得到回应,三壮的声音在一处山坳里传出来:“妈,我们在这儿。”
三人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沈溪指着那地方说:“那是一处悬崖。”
她们赶紧往那边走,三壮费劲地往坡上跑,看到他们几个后说:“妈,有人受伤了。”
马大嫂抱怨道:“怎么跑这么远,谁受伤了?伤得咋样?”
沈溪速度最快,跑到地势最低处看到五个孩子围着一个受伤的孩子,等她让几个孩子让开,看清楚受伤的孩子,才发现竟然是豆子。
别的孩子在这儿并不意外,毕竟他们营地就挨着山,孩子们也就跑得远点,收获也不少,沈溪看他们带来的竹筐、竹篮里有蘑菇跟野鸡蛋。
可豆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豆子被枝条刮了个满脸花,后脑勺在流血,脸白的跟新刷的白墙壁一样,眼泪啪哒哒往下掉,疼得嘴里直吸气。
看见沈溪,豆子的眼泪更多了,像见到亲人一样叫了声姑姑。
沈溪虽讨厌丁胜男,但豆子毕竟是小孩,沈溪看了还是觉得有点心疼。
三壮抢着说:“她应该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我们看到她的时候她晕过去了,刚刚醒来。”
她怎么会从悬崖上掉下来?那么高的悬崖,应该是有树枝阻拦,有缓冲,没直接掉地上,那也算命大。
“哪里疼?”沈溪给她摸了脉问。
豆子的右手臂抬不起来,从肩关节处脱臼了。
“肚子里面疼吗?”沈溪又问。
豆子摇头说不疼,沈溪估摸着应该没有内脏损伤,要真有内脏损伤就麻烦了。
马大嫂跟姜彩凤也赶了过来,本来马大嫂还想骂三壮,但看他们是跟一个陌生受伤小娃在一块,责骂的话也都收了回去,只说:“下次可别跑这么远了”。
沈溪从挎包里拿出药和纱布,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先给豆子包扎了脑部的伤口。马大嫂长得壮,把豆子背起来,一行人往回赶。
虽然豆子胳膊疼的厉害,沈溪还是问她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