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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娴溜达着回屋,宋一帆和曲蓉面面相觑。
昨夜吃饭时,姿态端正的容江涵只有在他们提起宋娴时,才会有一瞬慌乱,将桌上的蟹壳当做蟹肉放在嘴里嚼。
这方寸大乱的样子,显然是喜欢极了宋娴。
容江涵在距离怀望县三十里处停下。
他在着附近的村落里买了纸笔,随后就在纸上写下,待宋娴孝期过后,请师尊为他上宋家提亲。
如今修真界大多男儿都会先与钟情的姑娘来往,若是姑娘合意,再上门提亲。
容江涵却做不出这等没规矩的事,他又在信中写,【我一定会待宋娴好,此后无论什么课业,考校,我都会一一在旁助她,绝不让她偷懒,才好共登仙途】……
等这封信被专司送信的空鳐船送到落花云台时,容江涵的师尊,落花云台的掌门江雪浪看到的时候,差点没笑得当场打滚。
“哈哈哈哈哈哈,这孩子连怎么喜欢姑娘都不会啊!我才不去提亲呢!连姑娘喜不喜欢你都不知道!丢人!”
江雪浪笑得白发和胡子随风抽抽,原本有人在时,他仙风道骨,十分有世外高人的风姿,可如今无人时收到爱徒来信,不免有些忘形。
“尊者笑什么?”
江雪浪身后突然有一道人声传来。
古时有净尘佛国子,其音动人,一声可唤来天外鸟云雀无数,在江雪浪听来,这人也不差多少。
“原是仙君,”江雪浪哈哈一笑,将手中信件放在桌上,“我徒儿江涵到了年纪,想成亲呢。”
来人移开视线,转着手上的佛珠,缓缓在江雪浪一旁的矮榻上落座。
“是吗?其实,我也到了成亲的年纪。”那人淡淡道。
江雪浪一时不好搭话,“您也要成亲”“要给您开个选美大会么”“我还以为您更喜欢当和尚”一类的话在江雪浪脑海里流转,最终他只吐出一句。
“好啊,成亲,好啊。”
就是不知道谁……有这个福分。
宋娴在家中也不是时时悠闲,比如今天,她就要陪着她娘去拜佛。
在宋家,宋娴与宋一帆修道,拜三清,而曲蓉自幼因病寄住在寺庙里,受菩提露才得以痊愈。
因此曲蓉不是佛修,也依然拜佛。
曲蓉十分虔诚,宋娴倒是觉得,每次到了寺庙拜见仙菩萨,他们脸上都是一副“这事得靠你自己”的表情。
“阿云,过来。”曲蓉坐在驾云车上叫道。
宋娴软软应了一声,便披上一件轻软的斗篷,踏出门去。
等上了驾云车,曲蓉又细细打量着宋娴,像是想要看看她的状况。
自沈千澜退婚后,宋娴虽然面上总是笑吟吟的,但谁知私底下是不是伤心了呢。
“唉,我的心肝。”
曲蓉搂着宋娴,嘴里施展了全套的心肝宝贝肉的话后,驾云车才开始移动。
宋家马车一上街,街边便开始聚集起路人,悉悉索索议论着宋家小姐如何美貌。
怀望县似乎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已有人早早架起各色花灯,只待入夜便用术法点燃。
宋娴看着路边花灯,颇为怀念。
曲蓉则一下把车窗紧紧合着,生怕谁看了宋娴一眼,就要把她抢去。
“坐里边点!”
“娘……”
瞧着宋娴不以为意的样子,曲蓉用力拍她的手背。
“你别忘了!你小时出门看灯,差点被拍花子拐了去!”
拍花子?
宋娴手指绕着垂到腰间的发尾,那位仙君大人要是知道她娘是这么想,说不定会生气哦。
以前宋娴在知道自己穿到了书里的时候,有好长一段时间难以接受现状。
看什么都觉得假,别人说什么都像与她无关。
为了让这总是闷闷不乐的女儿开心,曲蓉宋一帆便带着她出门看花灯。
甚至连时常待在家中后院里的祖母也跟着一起出来了。
见着与平时不同的景致,宋娴郁闷的心情终于松快,走着走着便如撒了欢的野马。
修真界的花灯会与凡界不同,那些灯一个个都赋了形,兔子灯便如真兔子一般,在街巷上奔来窜去,引得小童去追。
凤凰、孔雀一类的花灯,则栖在树上,摆弄着长长的火焰尾羽,火星落在枝叶上,却没有烧灼脆嫩的枝叶,而是如流水一般,又缓缓流回那璀璨的华灯之上。
一旁的河中次第开满了流水的莲花浮灯,照得地上堪比天上银河。
龙啸声起,半空中一尾巨大的金色龙灯甩着长尾横亘而过,一如洪荒兽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