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会给格格开一贴滋补身子的药方。”
“只是格格毕竟缠绵病榻十数年,如今虽已经好起来,也虚不受补,所以还得慢慢来,急不得,主要还是要克制为主。”
陈老御医退下了。
两位贝勒爷着急妹妹的情况,一直问。
瑞王妃头疼,便打发了一干人等包括两个儿子,只留下王府管家问话。
“当初给你赵银生辰八字的老仙可还找得到?”
“回王妃的话,道长留下八字时,小人心中也是将信将疑,便探了口风,说如果府中小主人真能在冲喜下身子大好,主人家定携厚礼拜访,不知道长什么尊号、哪个道观。”
“道长怎么说?”
“道长自称没有道号,云游四方,居无定所,在世间只见有缘人。”
“这。”瑞王妃看向王爷,不知如何是好。
王爷便问:“那道长是何模样?”
管家想了想,答道:“那老道长白眉须发,慈眉善目,说话慢条斯理。”
只这么说的话,也不能将老道士与当年的算卦先生对应上。
瑞王妃思忖片刻,又问管家:“那位老仙有没有说,冲喜后要注意什么事项?譬如要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管家也仔细的回想,最后仍是摇头道:“道士只给了个生辰八字,说:‘这小娃命硬,你若能找来为你小主子冲冲喜,事情倒也有回寰之地。’老道走后,小人就想着,既然还有办法,无论真假、那即使海中捞针也得全力试一试,这才遣了人四处询问,找到赵小夫人第一时间便接了进来。”
提到那个赵小夫人,瑞王妃似有些不满,叹气道:“怎么偏偏是那种粗鄙贫贱的丫头,搬不上台面!”
王爷说:“渺渺好就行,不过多养一个人而已。”
瑞王妃却不满,想起御医的话,兀自恨恨道:“长得难看就罢了,竟还会一身狐媚功夫,这才进府里多少天,就勾得我儿魂颠倒,日思夜想!”
王爷想说什么,又作罢。
瑞王妃怒道:“叫赵银过来!”
赵银不用叫,她在外头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流了满面的血。
只因为二贝勒爷被赶出来,浑身的气没地方撒,又狠踹了偷听的赵银几脚,说是妹妹要有个叁长两短,把她大卸八块丢去荒野喂狗吃!
撒气归撒气,人二贝勒是不敢打死的。
瞧见阿玛额娘过来,他心中还一惊,生怕惹了事,老实作揖,“阿玛安好,额娘安好。”
瑞王妃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赵银,没责怪儿子,只淡淡的叫了府中的大夫来。
大夫往赵银嘴里塞了参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