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晓知道,陈南再也不会接受任何治疗了。因为类似的情况,已经发生过一次,而那个人,做出了同样的选择。接着,向晓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呼吸,拨通了一个电话,可是在电话接通的刹那,向晓的眼泪还是流了出来,滴落在陈南页首的签名上,文件尚未归入档案袋,陈南的墨迹晕开,洇成了墨色的花开放在纸面。
“喂,易简琮……”
诊疗室中,只有向晓啜泣的声音。
陈南发现他还戴着向晓诊疗室的胸牌,它是一个另类的记录催眠过程的仪器,以往每次离开他都会摘掉它交给向晓做病情诊断,而他虽然决定不再进行治疗,这个胸牌还是应该还给向晓。可是当他站在门口的时候,却听见了向晓哭泣的声音。
“……为什么……哪怕是一个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