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萧烈见面的前一天,他破天荒的喝了酒,并且喝的酩酊大醉。中间失去了不知多久的意识,只知道再清醒时便是一个人呆立在花园里。
然后一阵柔软扑上他的身体,温柔的喊着他大哥哥。
温香软玉入怀,平时他清风霁月不理凡尘,可有酒精做引,终究麻痹了大脑,颠覆理智。
他抱着人上了楼,在她堪比稚童的天真目光中闯入她的身体,床单上便绽开一朵朵少女一生只能绽放一次的芳菲。
她的身子是他破开的,这一点他很确定,并不是什么“那种地方”的女人。
那么这个意外而来的孩子......
阳光和乌云在斗争,金色时不时沾过翕动的羽睫,让他有一瞬间过了好多天的错觉。
他转过身,萧烈已经不在院子里。客厅里几个人摆弄着电脑,眼看着要定位到信号的所在,本就不强的信号却突然断了。
萧烈擦了擦手,拭去尘土之后露出青紫相交的手骨。他抵着唇想了未久,遣陈江回了萧家。
“她怎么说?”
顾疏桐靠过来与常朔讲话,私心让她想离他近一些。
“筝筝和冉冉?”
他又一次听到她的名字,是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她怀孕了。”
键盘打字的噼啪声都戛然而止,只有墙上的钟表在不管不顾地兀自走动,一下下,将心跳的频率也引诱的犹如生冷的机械。
窗外阴雨连绵,小屋有一半在地下。只有个天窗,流泻进室内的天光惨淡清冷。
雨声带着一股困意袭来,叶闻筝嗜睡,眼皮越来越沉重。可屋外脚步不断,像是故意在她每每将要睡去时响起,然后刚才那男人暧昧的目光便又一次惊醒了她。
透过浓睫,冉冉在墙角。爱笑爱闹的姑娘此时很沉默,她环抱着自己的双臂,长长的一道光线落在她脸上。
尘埃在空中漂浮,但终究抵不过潮湿的水汽,挣扎几下便坠落进大地。
雨后湿冷,叶闻筝蜷缩着流下几滴泪。
所谓坚强不过是装出来的。在山上住的那些年她与世无争,之后来到萧家,萧烈虽霸道无常,但终归从未真的让她见过这世界到底有多黑暗。
她的坚持到极限,若说有一根细线悬在头顶强拉着没有崩溃的精,那便是她肚子的孩子,还有对面默不作声的姑娘。
“冉冉......”
叶闻筝叫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颤抖,难以掩饰惊惶。
冉冉转过头,蹲着蹭到她身边,轻声问她。
“姐姐,如果我有大哥哥的宝宝,他是不是就不会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