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忆着,那天一切的火光冲天。
“但是最后还是被人发现了,那人本来想开枪,我说我只是叶家的保姆,他就没开枪,一会儿把昏过去的叶闻筝抱给了我,还给了我一笔钱......”
这个结果对常朔来说不算意外,他前两天就已经有过这样的猜想,父亲不会管一个小女孩的死活,还在杀了她的父母之后给她找个下家。
男人眉尾轻挑,拢了把额发靠在椅背上。
唯一的可能便是救了她的人是萧烈,给钱的人也是萧烈。
不过验证了整个事实他还是很不解,萧烈不是好心人,也绝不会做善事,为何要将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妥善安置。
“那天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我。”
“那天......”徐莹支起上身看向窗外,“好像是两拨人,第一拨人杀了叶家没来得及跑掉的佣人和保镖,第二拨人又进来杀了第一拨人。”
她说的不清楚,常朔听了个大概。静默未久,他突然直起身体探向她,黑眸凝着。
“叶城夫妇呢?”
“他们?”徐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他们那天不在叶家,后来听说叶城和顾疏桐应该是被人在外面杀了,最后也没看到人,那丫头每年祭祀都是对着张旧照片。”
男人磨蹭着扶手的手指停住,她说出的名字唤起他的记忆,看了眼窗外,片刻后离开走进荒废小院。
这里同他之前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衰败。特别是所有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上面却都落着一层浮土。就好像他刚刚走的路不是路而是时空隧道,这几步走过数十年。
越是安静就越是诡异,他走到当年常越自杀的房间,在抽屉里却没能再寻到那张照片。
目光停顿在抽屉把手上许久,他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他把照片放到了抽屉里,而且只用了两根手指去捏把手,并不至于让整个抽屉都如此干净,与这间房间这么不协调。
他踏在楼梯上的脚步很清楚,这座小房子的地下室只有小小的一个,甚至还放着小孩子的脚踏车。
常朔看了一会儿那辆小脚踏车,原色油漆应该是红色的,可他已经忘了自己骑过。
地下室霉味很明显,他掩住口鼻,伸手从后面抻出一个满是尘土的箱子。
如果不是没有完全锈掉的锁孔反射出光线,他是如论如何也不会发现它的。
父亲是个怪的人,常朔在他曾经住过的地方发现什么都不觉得怪。
他拿了东西往上走,外面就比刚刚多了点动静。
“沙沙——”
远处有扫地的声音,院子很静,不仅荒无人烟的小院安静,连整个常家都静谧的仿佛一潭死水。
吴伯扫着还不到秋天就颓败了的叶子,声音传得很远。他循声望到矮墙另一边,背影伛偻的老人穿着青灰色的肥大衬衫,并没和平时一样扎进裤子里。他裤脚上沾了不少扬起的尘沙,整条裤子像是渐变的一样。
常朔眼眸动了动,若有所思地扫过一周,
“吴伯。”
老人转过身,听到常朔的声音笑了笑。
“少爷——”眼下一刻瞥到常朔手里拿着的小黑箱子,上面看着好像擦过,但缝隙里还是嵌着不少尘土,看着更加斑驳沧桑。
“这是?”
常朔低下头微微抬起手臂,将箱子拿高些。
“爸爸留下的东西,我在地下室里找到的。”说完之后径直掠过他走回自己住的房子。
老人默了一会儿之后继续扫地,只是没能再扬起什么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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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完结是个梦想,就是我总是打脸,如果没完结就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