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随他吧。”
彭星瀚还想说什么,景斓打断了他,叫他去开车。
钝刀子割肉,慢慢地也就麻木了。跟彭星浩别扭闹多了,倒也没觉得有多难过,只是放个鸽子,他忙嘛。
景斓泡完澡,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准备回房睡觉,电话却响了起来。
那一瞬间,她确实期盼过,这个电话是彭星浩打来的,哪怕就解释一句。
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褚瑨。
“我在你楼下。”
景斓向下望去,开着大灯的车很是显眼。女孩穿着纯白棉麻的荷叶边睡裙,拢了件薄毛外套下楼,显然把彭星瀚的话抛在了脑后。
褚瑨见她从楼里出来,踮着脚小心翼翼地避开雨后的水坑,一边下车一边脱下自己的西装。
“穿这么少,不冷吗?”
“你怎么在这儿?”两人同时发问,景斓摇摇头,褚瑨还是给她披上了外套。
“这个…”褚瑨从后座拿出一个大礼袋,“最近太忙了,上次也没陪你看电影,就订了一套周边,我不是很懂这些,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就是等得有点久,今天才到。”
景斓瞥了一眼,的确是《稻草人》的限量手办。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毕竟两个小时前她还强压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陷入痛苦之中。而现在却有人弥补一个月前没陪她看电影的“过失”,她该高兴吗?那根经却无论如何兴奋不起来。
“谢谢,喜欢的。这个很难抢,有心了。”女孩说着客套的话语,开口那刻大脑却像油门踩到底了一般情绪剧烈翻涌,差一点就没控制住自己的眼泪。
褚瑨听到她这样回答有些无措,略微一沉吟,又从后座抱了束花出来。
蝴蝶夫人品种的玫瑰,淡淡的黄白花瓣边晕染了些许玫红,这个品种较普通的玫瑰偏圆偏花心满是褶皱,配上复古的包装很是精致,少了些玫瑰这种花总是挥之不去的暧昧,多了些真挚用心。
“这么晚了还有花卖?”这品种和品相都不像是路边能随便买到的。
“中午在上湾看到的,就订了一束。”
“你才下班吗?”女孩这才突然意识到,让褚瑨在楼下站着也太失礼了,“要不要上去坐坐?”
男人却摇摇头。
“不了,我还得去个局。”
“何苦跑这一趟呢…”女孩埋下头。
“花,过夜就不好看了,想今天就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