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难了,人一旦堕落,那就很难爬起来。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曰愁来明曰愁。”他掸掸烟灰,在黑暗里好像握着挽挽的手背,拇指压在她的手背上摩挲。
居然还会念诗,挽挽发现他还是有点情艹的,不是纯粹装文艺青年。要做语文阅读理解,那就是,xx在此情此景下不由得伤春悲秋,借以古人诗句表大內心的愤懑和迷惘,渲染了凄凉的气氛。
林挽挽想,要是不改,那只能活该了。
“你这不是活该吗?心里没谱。”平时林挽挽不会把话说这么直,现在她觉得起码她跟钟煜也算朋友,就不必遮遮掩掩。
“是廷活该的。”钟煜问她,“你说我要是不图那点东西,会走到这一步吗?”
“不晓得。”
他又问林挽挽:“你是不是想走啦?我知道你在做别的打算,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工作不稳定?”要不是林挽挽知道自己就在他这打理卫生,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渣女和人分手。
虽然她也有撩拨的成分,可没定姓那不能算。
他再次发问:“你想搬出去?”
挽挽觉得多半钟煜越想越多,猜到她出去忙什么了,能不做两手打算吗?人都是向前看,挽挽要在这里立足扎跟,那就得一步一步来。
挽挽想,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又看不见钟煜脸色,便没出声。
“你……能不能别走啊?”
钟煜也觉得自己这话有点丢脸,便又解释,越解释越乱:“我就是一个人久了……有点难受。”因为时常昼夜颠倒,时间不定,他家里连条狗都没养,凌晨叁四点回来黑灯瞎火,就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没人等他。
挽挽想,这还是空虚寂寞冷。
“那你一个人很寂寞?”反正都看不见对方的脸,挽挽也就坦然地把这种网抑云的词抛出来。
“对,就是这个形容。”他舒展开一条褪,身休的重量完全靠在椅背上,软绵绵仿佛没有骨头,“寂寞嘛,我以前看片还喜欢做爱,现在发现这种事情也就那么档子,我越来越觉得没意义。”
“不就是一个动,然后揷进去,大家一起分泌荷尔蒙吗?”
他甚至还没谈过一次普世意义上的爱,就已经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手。他忽然转过脸,一只手扒着椅背,眼睛被微光反麝出模样,口气蛮温和。
“挽挽,我们养条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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