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打着腹稿,堆砌诸多赞美之词,想着若是云笙生气,也许还能哄一哄他。但看云笙眉眼清润,并未有怒容,反倒敛袖赏弄横斜过来的一簇梨花。阿凝一时有些游,只觉得云笙比这梨花更美,她不禁看得有些入迷,更是不自觉的将头凑的与他更近一些。
近到,她能数清楚他纤长的眉睫。
直到现在,阿凝都觉得不真切,仿佛是做梦一样。不,哪怕是做梦,她都是不常梦见云笙的。正是觉得不真切,她才容易恍惚,想好好看看他,记住他的模样,可惜她不会画画,不然她将云笙画下来,便可以日日都能见着他了……
想着想着,阿凝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危险,怎么能画画呢?她原本是想忘记他的,画了像,如何还能忘记?
想到此处,阿凝清醒过来,面上洋溢出来的幸福笑容骤然消失,她假咳了一声,后退两步站得端正,着意与云笙拉开距离。
云笙拈着那一簇白梨花,好听的声音绵醇的亦如那梨花白,阿凝听到他说:“苏恒说你一直惦念着我,也是乱说的?”
“……”阿凝闭上眼,就知道躲不过,手指搅着衣带,她努力的再给自己找补:“也不全是乱说……”
阿凝觉得,直接承认要比否认好,毕竟她并不善于撒谎,她说的谎,连团团都能轻易识破。
是以她道:“帝君威名远扬,又福泽八荒,无论外貌气质,还是道法修为,都是超凡绝伦,倾世无双!更别说阿凝打小,就是听着帝君您的英勇事迹长大,自然对您心生敬仰!”
这也是真话。
阿凝红着脸,鼓起勇气,挺起胸膛看向云笙:“苏恒说的惦念,太过狭隘笼统!阿凝对帝君,是崇拜,是敬仰,帝君就是、就是阿凝修行路上的榜样,为君之道上的指路明灯!”
云笙:“……”
阿凝这番话,云笙着实没想到。
“哦?”他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颇为“震撼”,手一颤,那娇弱的梨花便被打散,雪白的花瓣簌簌从枝头落下。他收回手,忍住笑意,轻拂去袖上的花瓣,似笑非笑道:“本座可不是个好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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