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战舰内,张自忠正委顿在那里。
虽然有良好的重力系统保护,可是张自忠还是觉得浑身轻飘飘的,问题是他还要和丁奉解释,这太折磨他了。
“你说的全是真的?”
张自忠没好气的看了丁奉一眼。
“你们戴长官怎么允许你告诉我的?”
张自忠有气无力的看了他一眼。
海军上校威严而自如的在他面前来回踱步,做沉思状,张自忠咬牙切齿的忍着,可丁奉太过分了,他突然跳了过来,热情的抓住了张自忠的肩膀,用力的摇晃起来,并用惊喜的口气道:“我知道了,你们长官这是信任我。”
“放手,放手,老子头昏呢。”
“我太激动了,兄弟,好兄弟。”丁奉放过他就怪了,有仇报仇啊,他对甘宁喊道:“老张够意思,他的长官也够意思,好,我们海军上你们的贼船了。”
“**的当你海军上将吗?”张自忠突然生龙活虎的跃起,一把揪住了他,刚刚要上来的甘宁大惊,立即后退了两步。
丁奉也傻眼了:“你不是不行了吗。”
“你才不行了呢。”张自忠狠狠的推了他一把,不过随即认真起来:“这次谢谢了,走你们海军的船他们不察觉的,若是被你家老头子知道。”
“套什么话呢,我家老头子一向站在许将军这边的。”
张自忠摇摇头:“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啊,丁奉兄,其实,就算到了首都,令尊不愿援手的话,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请不要泄露。”
丁奉立即正色起来:“不,你听好了,我决定了,我告诉你,张自忠,不仅仅是你们不满现实怀抱理想,我们海军也有热血,就冲他们这些卑鄙行为,我个人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国防不会忘记你们的,谢谢。”
丁奉无声的一笑,这次他轻轻的拍了下张自忠的肩膀:“走吧,陪我去正式拜访一下戴长官,家父对他很是推崇,常说当年戴长官选择了国防,真是可惜了呢。”
“你这什么话?”
“难道不是吗,戴长官在国防蹉跎多年,但越是这样他越值得敬佩啊。”
“……你好像知道什么?”
丁奉诧异了看了张自忠一眼:“你不知道?”
他随即道:“戴长官夫人是上上任军部部长的次女,戴长官之父也做到了军部二参主任之职,若不是为追随理想,他怎会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去许昌那鸟地方一待就是十几年呢?”
“这样?”张自忠还真不知道。
他是平民出身,丁奉却是军旅世家,这些秘闻丁奉知道也不足为,不过偏偏是平民出身的张自忠,能折服这样的纨绔上校,一个电话就能让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违规停滞行为,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这时丁奉突然问道:“你说当年我们没遇到的话,你们今天怎么走?”
“无可奉告。”
“你。”
“其实我是不知道,等老子当了国防校长我一定告诉你,行吗?”
丁奉被他气笑了,转身向外走去,虽然刚刚已经和戴振铎见了,但他随即就被张自忠拉进来了,他现在想正式问候一下戴振铎这位在军方很有人望的国防领袖。
他走出了休息室,戴振铎正负手而立,站在全息投影前。
投影将本质是深邃漆黑的宇宙美化后展现于人类面前,站在那里的戴振铎正在静静的欣赏着这匹撒满了碎钻的深蓝色天鹅绒的雍容华丽。
当听到脚步声后,他回过头来。
离开魏虎臣身边,目前要担负起拯救国防领袖重任的他,气质上有了一种令张自忠惊讶的变化,老好人的面貌已经无影无踪,现在的戴振铎他的眼充满了斗志和自信。
望之,有股令人心折的从容不迫。
丁奉恭恭敬敬的致以晚辈之礼:“戴长官。”
“国防永远会牢记你的帮助的,谢谢你,丁上校,令尊身体可好?”
“承蒙长官问候,家父身体安康。”
戴振铎点点头,微笑着念出了一句:“联邦不可一日无海军,海军不可一日无汝昌!”
这是当年军部部长,他的岳父在军部会议上说的,从此丁汝昌之名扬于宇内,而丁汝昌也没有辜负长官信任,十年之期,本日落西山的海军便在他的统领下绽放出了夺目的光芒,重新成为了联邦不可或缺的力量。
也正是因为丁汝昌这样的功绩,和丁奉自身的勇敢善战,在战争后期,丁奉才得以成为了联邦海军副司令长官。
而现在的丁奉却还年轻,在如长辈的戴振铎面前显得拘束,他听到这句对父亲的赞美之词,只会腼腆的一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戴振铎看他的模样,也哑然一笑,看看他再看看站在他身边那器宇轩昂的张自忠后,戴振铎感慨道:“你们是联邦的未来。”
同时,他心中闪过了霍成功的名字。
哦,还有田伯光。
田伯光打了个冷战,张自忠失踪了?他放下电话对着吴媚摊开了手:“打不通。”
吴媚不相信的看着他。
田伯光都急坏了:“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骗你?不信你自己打。”他把手伸了过去。
陈璐掐了他一下,再白了他一眼,田伯光的魂都要飞掉了,连忙把手缩回来,一本正经的对着吴媚道:“她不让,我就不给。”
吴媚简直被他气疯了:“走开!”
“吴媚,你急着找张自忠有事情吗?”陈璐好的问道。
吴媚没吱声,她只是叹了一口气,陈璐看她这副表情一惊,难道说?吴媚已经抬起头来:“走吧,校长要我们陪同宴请范德法特将军一行,时间差不多了。”
“恩。”陈璐对吴媚有一种说不出的敬畏感觉,她连忙拽了一下田伯光。
正在琢磨事情的田伯光吓了一跳。
“你怎么整天一惊一乍的。”
“不是,我是在想事情。”田伯光难得的很严肃,他在琢磨到底怎么了,他急于找到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