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赤裸裸的凌辱。
大雨倾盆而下,秦时跪了下去,跪在了泥里,尽管他手中有叁千营,苏州有千万兵,可他别无他法,只能将头颅抵在地上,磨得额头血红,获得皇帝的怜悯,换得李烟和她所在意的所有东西,换取他们的一丝生机。
而李烟,坐在马上,眼中一丝温度也无,硬邦邦地看着他,眼就要将他凌迟了。
皇帝静静地欣赏这一出仓促的闹剧——
他使用赵雾这样的棋子使计让世家残杀。
他悄无声息地将重兵混进李家精锐中。
他通过永安十五岁生宴的那场白泽发现了秦时的爱意。
他不知道秦时的实力和意向,但他给李烟下毒以防万一。
他算到李家会瞒着秦时,提前发兵,于是让秦时白走一趟,浪费了最后一点时间。
现在他逼着秦时用手中的一切换取李家的苟延残喘。
……
他算无遗策。
“永安呢?”皇帝问他。
永安,他的亲生女儿,时时跟在赵雾和他身边,向秦时透漏着他们的一切,充当秦时的挡箭牌,简直荒谬。
“不知道,”秦时说,出事前秦时便让永安快走,至于走到哪里去他也未可知。
“哦,你不知道,”皇帝懒懒地坐了回去,促狭道,“你不是一直爱慕着永安吗?”
少顷,他突兀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