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李烟都清楚地记得这是怎样狼狈的一个夜晚。
永安爱热闹,常常把皇亲国戚凑在一起打猎,将军府的少将军秦时往往是最意气风发的那个,他爱穿一身黑色金边宽袖袍,负一把破云弓,箭无虚发,百步穿杨,在众人的喝彩声中端的是恃才傲物,目空一切。
一朝剧变,转瞬穿囚衣,戴镣铐,浑身是伤,伏地求救,以终身大事换得片刻喘息,傲骨要一节一节被碾碎了。
将军府当真元气大伤。
酒里有药。
秦时问,李烟,我不明白,我们应当没有见过几次面,说过什么话,你是看上了这幅皮相了吗?
他拿刀在面上轻轻地划。
李烟摊手一笑,“说不定永安也是看上了你的皮相。”
药效强劲,两人还是滚到了床上。
少年秦时,蛮横,野性,不知轻重。
箍住她的颈子一下一下往重里顶,简直要将她撞碎了,巨兽横冲直撞,血和透明液体搅合成一团,汗水蒸腾的热气窒得人发昏,快感和疼痛就要将人磋磨成灰了。
她实在受不了了,翻身手脚并用想要逃,又被从后面蛮横地顶入,爬一步便顶一步,内里就要被贯穿了,她崩溃大哭。
可是没有用,她老爹这药够劲。
她就要死了。
昏昏暗暗的灯光,往事一帧一帧地闪过,李烟感叹道,下药,真是一个昏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