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要归功于零号——也就是你们现任的队长,如果不是他一心期盼夺取队长之位,与我里应外合,我们又怎么可能杀死他呢?”
魔法师平静自若的望着审判者,眼中没有丝毫企图蒙骗的狡黠与忐忑,审判者将信将疑的打量着他,问:“你有什么证据?”
“我自己就是证据,如果你可以不杀我,而把我带回学院受审,我会把一切都详详细细的告诉学院的长老们,另外……”
厄勒克沉吟片刻,突然叫道:“对了,我们当初追踪负伤逃跑的前队长,最后追到了商贸大港多兰科城附近的一个小渔村,我们在那里杀死了他,为了掩人耳目,零号还要求我和他一起杀光所有的村民,那个村庄好像叫……对了,叫瑟斯莱尔!”
当村庄的名字从魔法师的口中说出时,审判者如同遭受雷击一般,身体颤抖了一下,他呆呆的盯着魔法师看了一会儿,突然揪住他的领口,将脸贴近逼视着他大声质问:“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件事零号也是参与者?”
“不不!他不只是参与者,他是那件惨案的发起者!”
被揪住领口的魔法师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他用手拼命地将对方的手扳开一丝缝,以便缓和自己的气息,有气无力的说:“对我来说,杀不杀那些人根本无关紧要!”
“但是他不同,如果有人把审判者杀死审判者的消息走漏出去,他的谎言就会被拆穿,他会死无葬身之地!”
审判者推开魔法师,直起身子将铁拳握的咯咯作响,事情的结果大大的出乎他的预料,让他措手不及。
他努力的分辨事情的真假,希望得出一个否定的结论,但魔法师的说辞并无什么破绽,反而让他不由自主的相信起来。
“跟我回去,我要你把刚才的话在所有长老面前源源本本的再说一遍!”
审判者将魔法师从地上拖起来,严肃的说:“你要明白,以你身负的重罪,如果坦白也许还能获得从轻赦免,如果你胆敢耍花样搬弄是非,只有死路一条!”
厄勒克以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耸了耸肩,说:“你放心,反正我落到你们手里,横竖都是死,我不会再有任何保留的!”
得到这样的回答,审判者施法在手心放出两个光环,分别套在魔法师的手腕上,手指在两个光环间轻轻一挥,一条光链将两个光环链接在一起,形成了一条光之枷锁,将魔法师的双手锁在背后。
“等一下,我的审判者大人,那小丫头怎么办?她似乎被你弄塌的土石埋在洞里了!”魔法师回头瞟了一眼坍塌的洞窟,止住正准备带自己离开的审判者。
审判者镇定自若的回答:“不必担心,她已经被送到远离这里的安全地方,她会找到她应该找的人,就如同我们一样!”
“说的没错,每个人都会与他们应该遇到的人相会,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
一个与审判者十分相似,但又更加盛气凌人的声音传入了两人的耳朵,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全身金色铠甲,肩披金色斗篷的人缓步向他们走来。
他雄壮的身躯威风凛凛,金盔金甲在黎明的微光中显得格外鲜艳,魔法师和审判者看到他,都不由得心里一沉。
“好久不见了,二十七号!”
“队长?你怎么会在这里?”白袍人惊诧万分的望着他,在刚刚知道了魔法师口中的所谓内幕后,在此刻见到他,显然不是个好兆头。
“当然是为了你呀,你这尽忠职守的好孩子,死活不肯听从我的忠告,非要追到新大陆来,我也不得不随你一起来到这里平息一切。”
审判者队长零号的笑声仿佛漫天突降的大雪,冷得让人发抖。
“平息一切?该不会是来杀人灭口吧!”
零号阴险的笑声如同一团烈火,瞬间点燃了魔法师刚刚在审判者二十七号心底堆放起的干柴,他越来越相信,那桩惨案一定与零号有关,魔法师所言定非虚言,这让他愈发怒火中烧。
“很显然,我还是来晚了,厄勒克,你这个多嘴多舌的家伙,还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零号说着,亮出了手腕上金色的拳剑,阴沉沉的说:“不过没关系,原本我也已经厌倦了你这小家伙的喋喋不休,当年瑟斯莱尔幸存你这么个小杂种根本就是个错误,现在终于是我来弥补错误的时候了!”
他缓缓的抬起右手,用手腕上的金色拳剑指着审判者二十七号,冷笑一声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终于明白你应该找谁报仇了,但很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再报你的血海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