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说:“表叔你就回来吧,当土匪名声不多好听!”跛章说:“我能回来?谁不想回来?回来别人能放过我,子武可不放过我。”江铁头说:“听二公子说过县上正招土匪下山,只要放下刀枪,县上就不追究了。当土匪这么难,你不如叫雷老虎一齐下山!”跛章说:“叫雷老虎下山,比登天还难!铁头你帮助打听一下,我自己回来行不行?我虽然当了土匪,没杀人放火,去抢东西我也不做先锋,看县里能不能放过我。”
跛章感叹自己命不好,糊里糊涂就当了土匪,还差点连累铁头这个好兄弟。说着说着就哭起来。桃红也陪着流了不少眼泪,江铁头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不然,他一定拉一把这个结拜兄弟的。
夜已深,跛章要去看看雷老虎和鲤鱼婆完事没有,江铁头用小渔艇搭他去。来到南堤,跛章让江铁头先到花艇上看看,子武不在再通知他。江铁头来到元霞坊,看见子武正坐在如烟旁,紧张地东张西望,江铁头心里说,跛章估计果然没错,幸亏他没负然过来,撞着这冤家对头,不光自己倒霉,还会连累他江铁头呢。子武见江铁头撑着小渔艇过来,就问:“铁头你来这里干什么?”江铁头也乖巧,说:“最近我父亲拿了些蜜糖来,桃红问如烟要不要?”如烟说:“近日我的嗓子又干又涩,正想找些蜜糖吃呢。”子武将江铁头扯近身边,板起脸说:“铁头你来得正好,今晚雷老虎逃不掉了!”
雷老虎今日遇到子武,是他罪劫难逃,命该败在子武手里。雷老虎一踏上玉春坊,让阿甲在艇里守候,迫不及待抱着鲤鱼婆干起来。雷老虎半年没见过鲤鱼婆,进入后舱,鲤鱼婆想递杯茶给雷老虎,雷老虎却一手就扯住鲤鱼婆的裤子,由于用力过猛,好好的一条丝绸裤子扯开了两半。鲤鱼婆笑着说:“大哥你急什么呀,饿了让我慢慢喂饱你。”故意扭捏着躺下来,雷老虎蹲下身子,用头朝鲤鱼婆两腿间一拱,猛然像下了一场春雨,淋了雷老虎满头满脸。鲤鱼婆双腿一软,竟然骑住在雷老虎肩上,雷老虎托起鲤鱼婆,像舞狮似的在船舱中走动,整条花艇也跟着晃动起来。
鲤鱼婆装出娇滴滴的声音说:“放下我来,我害怕!”雷老虎就地一滚,鲤鱼婆吓得惊叫一声,两人重重摔在厚厚的棉被上,鲤鱼婆喘着气说:“吓死我了。”雷老虎一阵哈哈大笑,已骑在鲤鱼婆身上。
这几年,除了雷老虎,也没几个人光顾鲤鱼婆了。陈督军来过一次,便不见再来。鲤鱼婆以为自己克倒了县长大人,心中害怕。又害怕克死雷老虎,谁知几年来雷老虎竟毫发无损,鲤鱼婆心中不解,去问十三姑,十三姑说:“一物降一物,你是个假白虎,要一个真白虎来收治你。”鲤鱼婆见雷老虎下体也是没一根毛,心想他是不是真白虎呢?
鲤鱼婆一直没问雷老虎是什么人,花艇珠娘对客人都是见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的。客人自己不说,珠娘也不去问。这一次,鲤鱼婆忍不住问:“雷老板是什么人啊?干脆娶我做老婆吧!”雷老板说:“说出来怕吓倒你,我是滨江土匪雷老虎!”谁知鲤鱼婆一点不吃惊,说:“你果然是个真老虎,配我这白虎正合适。”
也是该雷老虎出事,这晚如烟正好到鲤鱼婆处拿东西,她坐着小艇靠近玉春坊,听到里头有客人说是滨江土匪雷老虎,不敢走过去,回到元霞坊上,见子武带着个护商团丁来了,慌忙告诉他此事。子武半信半疑,暗中打听,知道雷老虎确实在鲤鱼婆花艇上,连忙叫护商团丁去报告三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