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伏生攥着宋袭的那只手微微用力，轻微的刺痛传递，宋袭才收起笑容，冷眼打量起眼前这个小男生。
老实说，程伏生属实是她的菜，这个小男孩长的很干净，眉目里是在象牙塔里养出来的青涩纯粹，但是又有天生的艳在里面。
偏偏一点都不显得娘气。
她的目光又在他身后那群男人身上绕过一圈，突然发现，程伏生也许是她目前最好的选项。
毕竟要找白纸一样干净的，只能去大一新生里头挑，但能不能找到像程伏生这样老天爷赏饭吃，天生就有一张不用努力也足够凭美色吃饭的脸的男人。
还未可知。
更何况，程伏生刚跟她做过，宋袭摸着良心，得承认这孩子让她很舒服，小弟弟的腰的确厉害，狼崽子似的，又凶又野，撞的人心里发慌。
“跟上。”
将程伏生作为商品评估后，宋袭选择把这小男孩带上，原本以为毫无希望的程伏生眼里陡然爆发出光彩，晃的宋袭都有些心跳加速。
她别过头，从程伏生手里抽离自己的手腕，领着他从情色的泥潭里挣脱。
程伏生亦步亦趋，两个人的影子缠在一起，无论如何都分离不开。
“小姐，夫人跟少爷等您很久了。”
迈巴赫急停在欧式黄铜大门前，满头白发的管家毕恭毕敬弯着腰向宋袭问好，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但是他先看见的不是宋袭那双华美的银色高跟，而是一双白色的意大利手工皮鞋。
这位从民国时期起世世代代都在侍奉宋家的老管家脸皮轻微一抖，长年累月根植在骨子里的恭敬战胜了他的好心。
藏匿着银辉的黑色裙摆从他面前摇晃而过，宋袭懒散声音传来：“我知道了，忠叔，门不用关，反正半个小时以后我就出来。”
等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忠叔才挺直脊背，看着行走在月色下远去，璧人似的一对。
“小朋友，怕不怕？”
进了宋家大门之后换了宋家家里私用从不上街的车，宋袭压低声音凑到程伏生身边逗他，那双十指纤纤的手轻轻压在他胯间，近乎恶劣的玩弄着。
“不怕。”
程伏生忍得很辛苦，白皙纤长的脖颈微微绷直，喉头上下滚动着，随着轻微的躲闪动作，露出白色衬衫下，扣在颈子上的黑色项圈。
银色标牌闪烁着寒光，在狭小空间里却营造出暧昧的气氛，宋袭的名字就铭刻在上面。
“好乖，回去之后给你奖励。”
宋袭的挑逗只维持片刻，暧昧转瞬即逝，她很快从撩人心弦的精怪变回端庄高贵的名流千金。
程伏生不由自主松了口气，心里却隐约藏着期盼，然而经过一周的“训练”，他已经不是容易脸红、初出茅庐的小朋友。
那张俊秀的脸上充斥着寡淡情，耳尖却微微红了。
“姐姐，你来的有点迟。”
程伏生的手作为宋袭下车的支撑，当她跟程伏生缓慢而坚定的踏上台阶时，有人背对灯光，那张跟宋袭一点都不像的脸上浮现出轻佻笑意。
“楚南之，你如果这么闲的话，就不要在大学里给我惹是生非。”
宋袭挽着程伏生的手，明亮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显得整个人越发有种锐利的美，楚南之脸上不由自主浮现出痴迷，却被程伏生隔绝目光，他只能看着他们两个携手踏进厅堂。
“小袭，如果你实在找不到称心如意的男朋友，南之也一直都可以跟你结婚的。”
年过四十面容看起来仍旧年轻的宋夫人在打量审视过程伏生之后，给了定论，程伏生稍稍攥紧宋袭的手。
对于宋袭跟楚南之的关系有些诧异，宋袭云淡风轻的用小腿轻蹭着程伏生，安抚着自己的乖小狗。
“真是不好意思，阿姨，我对弟弟没有兴趣，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异父异母的弟弟，也没有。”
她当着程伏生的面，毫不避讳的把宋家最糜烂的伤疤揭露，包括宋夫人是她的继母，楚南之是宋夫人二婚带来的拖油瓶。
或者说，是带来给她宋袭做童养夫。
她对楚南之，甚至是宋夫人的轻蔑，清晰犹如实质。
在电话里亲热称呼着的母女两个，此刻刀兵相见，宋夫人将一支黑色的u盘放在桌面上，笑容一如既往的妩媚又端庄。
“小袭，嘴巴不要说的这么好听，看过这个东西再做定论。”
宋袭不以为然，然而，当视频缓缓揭露，尘封的故事也被揭开时，她的脸色骤然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