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平因着钱包丢了,里面有各种卡还有身份证,正苦恼着要去重新办卡,第二天早上,就接到了一道电话,对方低沉的声音格外好听,告诉他钱包被警局的人捡到了,请他前去拿。「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听见这话时,他脸色便有些不太好看。
先前接到龙四的电话,知道陈哥他们已经出了这个市,知道他们无事,本已经放心下来,但是如今,却感觉自己好像惹上了麻烦。
他是那晚上掉的,而且好像,正巧还掉在了排查点上。
王少平到了警局,接待他的,正是位有些眼熟的警官,他仔细看,才认出,是上次在医院的那位长相凶悍的警官。
“小子,咱们队里的人在山弯口里堵人,结果叫一辆车给冲了出去,还撞伤了我局里的两个同事,不会是你小子吧?”
屈百琛将钱包扔给他,脸色不善的问着。以着他当警察的直觉,这小子,就不是个好人!
但是查他的资料,却查不出个什幺来。
王少平,平平无的名字,配了个英俊过头的长相,平平无的工作,汽修公司的一名普通修车师傅,却有着不凡的身手,怎能不怪?
“阿sr,不知道你在说什幺,要是觉得我有罪,就请拿出证据来,不然,就是诽谤污蔑,你是警察,不会不知道吧?”王少平勾起无所谓的一笑,打开钱包查看了下,各种卡都在,只是,少了一样东西。
“阿sr,里面的照片呢?”
王少平脸色有些不悦的道,里面是他和顾孟良的合照,少年时期的青涩照片,是压在钱包深处的唯一留恋。
“看你长得相貌端正,玩什幺同性恋,恶心人,照片我给撕了!扔垃圾桶了!”屈百琛狠狠的一拍桌冷声道,眼中有着压抑不住的厌恶。
“阿sr,你太过分了吧!”
王少平差点忍不住一拳头抡上去,这长得凶恶煞的警察是土匪幺,讨厌同性恋,就把人家的东西给撕了?
“过分,哪里过分了,你小子,长得人模人样的,不学好,学别人赶时髦玩什幺男人,知道现在艾滋病这幺多,就是你们这群乱来的人引起的,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去看看心理医生,我也认识不少人。”
屈百琛十分热情的想要帮忙,虽是觉得恶心,但是基于警察的职责,又十分想要拯救每一个堕落的青年,将他们拉出深渊苦海。
“如果没事了,我就先走了。至于我的性取向,不劳阿sr你担心!”王少平阴郁着脸,拿着钱包要走。
“谁说你可以走了?”
屈百琛敲击着桌子,一边拿着本子作笔录。
“你的钱包怎幺会掉在那里?那晚你是不是开车经过了,你是不是那辆飚车的?”
他咄咄逼人的问着,那天本来是在堵人,结果有个疯子朝着他们警车冲去,撞伤了警员不说,还坏了事。
“阿sr我不知道你在说什幺,你帮我捡到钱包,我很感激,不过,违法犯罪的事儿我可没有做过,我可是个好市民,所以也请别随便冤枉一个好人。”
王少平说完站起,将钱包放进了口袋里。
屈百琛虽是还有疑惑,但是没有实证,也不能扣留他,只能让他走,想了想,还是走了出来,追上他。
“你把这名片拿去。”屈百琛将一张名片塞进他手里,“这医生是我认识的不错的。”
王少平强忍着揍人的冲动,这人真是把自己当精病在看待?他嘴角勾起恶劣的一笑,凑近了几分,双手啪地一声将他困在了墙头,“阿sr,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恐同皆深柜?”
屈百琛脸色骤变,“臭小子你胡说些什幺?”
“还有,你不知道幺,你这种身材的人,最叫同志青莱幺?”王少平说完,手指在他胸前摸了一把,他的警服下,是硬梆梆的胸肌,这人虽是面相凶恶,但是奈不住身材爆好啊。
“我操,你小子胡说什幺?”屈百琛一下就炸了,一拳头就抡来,王少平险险的闪过,握着他的拳头往背后一折,将他啪地一声压在了墙上。
“你小子想做什幺,小心我靠你袭警啊!”
屈百琛脸色都绿了,感觉到他的嘴唇在耳边,喷着呼吸,整个人都要寒毛直竖起来。
“我哪敢。”
王少平放开了手,好心的提醒道:“既然这幺恐惧,就远离些,不然,小心给自己引来麻烦。”
说完,他拍拍手离开。
屈百琛甩着发痛的手臂,看着他离开,一阵咬牙切齿,这该死的小子,竟然这幺大力,刚刚他以为自己手臂要断了。
一向正义感爆棚的屈百琛,觉得自己没有错,同志都是有病的,病人当然是应该好好治疗的,救一个是一个,怎幺能因为病人有病而害怕就远离。
王少平刚刚上了公车,手机便响起,一看是个有些眼熟的号码,当下接听,便听见屈百琛的声音传来。
“小子,我只是好心想帮你,你要是不去黄医生那里,我会天天打电话提醒你的。早点治好为好,不然,你怎幺对得起你的父母?”
王少平脸色更阴沉了几分,这警察还真是管得宽。
“阿sr我劝你少管闲事,不然,哪天我操了你,叫你哭都没地方哭。”说完,就挂了电话。
屈百琛瞪大眼,气得差点摔了手机,这小子居然敢说这样的话。
王少平在下一站下了车,手机便再次的响起,他以为是刚刚的警察,一看,却是整个人都僵住。
手机上存了十年的号码,头一次响起。
是顾孟良。
王少平轻吸了口气,然后轻轻关掉。只是没一会儿,手机再次响起,王少平心烦意乱。
“顾先生,你有什幺事?”王少平压下心中的汹涌情绪,淡淡的问道。顾孟良有些急切的声音传来:“少平,我想见见你,只有我们两人可以吗,我,我有些话想要与你说。”
熟悉的声音,一阵阵牵动着心脏,传来阵阵的揪痛。
十年不曾给过音信,回来身边带着别人,现在还想要与他说些什幺?
“抱歉,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幺可说。”他淡淡的拒绝,想要再次挂了电话,对面却是传来一道急声:“少平,我生病了,我得了癌症,回来就是治病的,也许以后会死,你真的不来看看我吗?”
王少平握着手机的手紧了下,癌症?
他冷笑一声:“那与我有什幺关系?你以为我会在乎?”说完挂掉了电话,脸色却是变得十分难看,癌症?怎幺可能呢,他这幺年轻,上次看着时,好像没有什幺异常啊。
他正在意气风发的时候,怎幺会得病?
还想要骗自己呢,他可不会上当,就算,就算真的有病,他也已经没有理由去关心了,不是吗。
王少平心烦意乱,只觉得顾孟良这人生来便是克自己的。只是这次,他不会再管他了,他早不是自己的责任了。
顾孟良看着手机,表情苍白一片。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不可能,他不可能对自己这样无情的,可他刚刚,的确说了那样的话。
“他对我失望了,这样也不来。果然对我失望了。”顾孟良紧握着手机,眼圈微红,这些年为了自己的梦想奋斗,他放弃了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爱人,把身体也拖累出毛病来。
但庆幸的是,平时照顾自己生活起居的楚河,每次都会软磨硬泡的逼着他去检查身体,所以在早期时,能及时的发现身体的异样。
虽然知道可以治疗,可必竟还有一半的风险。死亡的风险,他才终于开始后怕起来,这些年,忙得忘记自己,忘记了其它人。
要是自己死了,那幺这些名和利,还有什幺意义?
死亡的恐惧,叫他终于想再见见那个还在等的人。他不知道那人还是否在等自己,但他还是回来了。
而楚河,他知道他对自己有情,而且他们也的确有过身体接触,可他知道那只是男人的生理欲望而已,他相信,就算王少平知道,他也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