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爸爸不一样,不是说他不传统,而是快乐曾听爸爸开玩笑一样地说过一些话。
快乐说让爸爸帮她从楼下带一包零食回来,爸爸说要是快乐有弟弟妹妹,就可以使唤这些小朋友,而不是他了。
他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把该带的零食都带了回来,甚至他还跑得更远了些,大晚上还给快乐多带回来了两个麻辣兔头。
字字诛心,顿顿兔头。
爸爸是爱快乐的,不然不会只让他带某一样零食,他还带了很多回来,甚至跑远了还去给快乐买兔头。
但是他说的那些话的确让快乐很没有安全感,为此快乐还特意悄悄去询问了妈妈。
现在的政策正在呼吁二胎三胎,快乐想从妈妈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她怕那是爸爸给她的暗示。
但似乎并不是,妈妈直接否认了快乐的问题,她说爸爸是疯子,每天都在瞎想,家里养一个都够费劲儿了,哪儿有钱来养第二个。
妈妈还安慰快乐说,爸爸还老想着自己彩票中奖,这事儿他也说了不少次了,也没有一次兑现吧。
快乐听出了妈妈的意思,可是在二胎三胎政策慢慢出来后,爸爸越来越多次数地提到,如果家里有个弟弟妹妹会怎样,这让快乐心里感觉非常膈应。
她甚至怨恨地在想,男性对于生孩子付出的成本太小了,他们只是一次的享受,剩下都由女性来承担。
他们根本不知道怀胎十月的痛苦,所以以为这就好像在玩儿抓娃娃一样,只需要投一个币,娃娃就从里面掉出来了。
如果运气不好没抓住,再投一个币就好了。
反正娃娃机不会痛,女性也是不会的。
她依旧能感受到父爱,但早就不如从前了。
甚至这种爱,还需要妈妈反反复复地和她强调,你看看,你的爸爸有多爱你。
可她举的例子老是她年幼时的那个几个。
平心而论,快乐感觉父亲根本就没有参与自己的生活。
哪怕这次学校让家长来接她出去剪头发,来的是父亲,可她总觉得父亲离她很远。
这是心和心的距离。
说到底就是快乐已经不信任父亲罢了。
她听那些男人谈起孩子,就好像知道孩子的年龄,还记得孩子的生日,了解孩子现在读几年级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快乐觉得父亲和自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所以她剪成男头,父亲不会拒绝,他甚至不会在乎。
哈梨把这个思考到的点分析给王导的时候,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安静了下来。
他沉思了有好一会儿,才开了口说:“哈梨,那你能接受把头发剪到那么短吗?”
他看起来也赞同了哈梨分析到的这个点。
“可以的,王导。”
拍戏不就是这样吗?
根据角色,而改变自己的外形状态,这再正常不过了。
为了角色而增胖几十斤,或者减重几十斤的演员都能有,她只是剪一个头发而已。
这能再长出来的。
“那就好。”王启瑞导演松了一口气,“我本来还说原本我想的妹妹头那个发型,你就直接戴假发,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必了,那有空你直接剪短头发就好了。”
“请问中间及脖子长度的那个发型怎么办呀?”
“那个戴假发,我已经选好合适长度的了,更多拍摄场景中的男头短发由你直接剪短。”王导下决定也下得果断。
这是哈梨自己求来的男头短发,为了适应角色,她提前就把头发剪到了合适的长度。
今天直播本来吴姐还在担心哈梨忽然换了发型,会让粉丝感觉不适应,想让她戴上和原来差不多的长假发,打扮得淑女一些,乖巧一些。
但后来见了哈梨剪出来的最后效果,觉得还不赖,然后就随她了。
只是没想到哈梨在开直播前,还先和几个朋友打了一场篮球,这下这种荷尔蒙的气息就更强烈了。
无端诱惑才最致命。
现在粉丝们就觉得哈梨帅,特别帅,她们没想过一个长相美艳的女人剪了短发会帅出这种韵味。
可哈梨又根本感觉不到自己很帅。
这样的哈梨比网上那些帅是帅,但知道自己很帅,刻意去卖脸的男性还想让人大声尖叫。
太可了,真的太可了。
感觉得到一个哈梨,就拥有了老婆、老公、弟弟、妹妹、爹爹、女儿。
跟小妖精似的,她可以有好多种变化。
哈梨随意地把手指插进头发里,往后一梳,弹幕里就又是一堆的“我可以”、“妹妹,性别不要卡得太死”。
弄得哈梨都不知道该回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