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再之后他就总能听见妈妈在朝姐姐大声吼叫,说的是什么内容他也听不明白,只是觉得这样的妈妈好可怕好可怕。
而妈妈的声音越大,他的哭声也越大,就好像在竞争一样,最后的结果总是以姐姐上楼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结束。
那时真的太小了,很多事的确是陈恪的无心之举。
后来长大了,他才听懂妈妈对姐姐的吼叫里夹杂了许多责骂,大约不过是在说她冷漠,冷血无情地像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她会翻来覆去地把过去的事都讲一遍,甚至还会讲到他是婴儿的时候,那时他在姐姐身边哇哇大哭,姐姐却丝毫不理。
妈妈说姐姐不但是不在乎亲情,而且冰冷得都不像一个人,她说但凡是个人也该知道去安慰旁边痛哭的弟弟,而不会还能平静地坐在一旁任由弟弟难过。
陈恪知道不是这样的,他对自己婴儿时期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但他也知道那只是他吸引人惯用的小技俩。
他不是真的难过。
陈恪也有把这些话说给妈妈听,但对方听了却毫不放在心上,只说“你那时候还那么小,哪儿懂什么故意不故意啊”。
他继续帮姐姐说话,但妈妈又说“就算真的是故意的,但你那么小还不懂事,姐姐那时候都好几岁了,难道还能不懂事吗?”
妈妈不肯承认她有错,她只是一味地攻击着生活在这个家庭边缘的姐姐。
陈恪也不敢再去多叨扰姐姐,因为爸爸妈妈都不太喜欢他和姐姐走得太近,怕他学着姐姐一样,每天冷血无情,而姐姐似乎也乐得他的不靠近。
这样的状况持续到了他五岁,而姐姐十三岁那年,因为一件很小的事,妈妈和姐姐吵了一架,吵到后面姐姐哭着说她想要去找生父,她不想再呆在这个家里了。
姐姐或许是在想,也许和生父一起生活,能不用这么痛苦。
可妈妈却愣了一秒,然后她砸完了身边所有能砸的东西,一边哭一边说姐姐没良心,最后她自暴自弃地道:“去找你生父吧,以后你再也别回这个家了。”
她的脸上写满了对姐姐的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