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既然有人换班,谭忠鉴乐得休息一会儿,便义不容辞地让出位,径直朝外面走去。
“姐!”郦雅对谭忠鉴的离开很不满,抱怨地看着郦筱说道:“这人怎么这样啊?说走就走,太不礼貌了,连招呼都不打!”
“你呀!”郦筱溺爱地笑了笑,转而严肃地说道:“你可别这么说他。那天你身受重伤,你以为你是呀,这么快就康复了。谭公子这两天一直都在为你疗伤,刚才我也是看到他有些疲惫,才叫他去透透气的。”
“啊?姐姐,他真的一直在为我疗伤吗?”这倒是郦雅没能想到的,因而埋怨尽去,对刚才的所为感到有点愧疚。
昏迷的彩莲已从朦胧中醒来,但令她吃惊的是,她已经不在断桥,而是在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里,里面陈设着各种名贵的饰品。昏昏沉沉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四处仔细斟酌了一番,稍后才渐渐地打开了房间门。屋外是一个别致的庭院,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芬芳四溢。彩莲努力地呼吸着院里的新鲜空气,她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身处此地,但她与阳生明的事总算告一段落,心情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在庭院驻足片刻,一个仪表阔绰气质不凡的青年握着一把纸扇靠了过来。彩莲还深深的记得,这个青年就是宋文杰。
“王姑娘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呀?”
“感觉舒服多了!”彩莲浅浅地点了点头,微微笑道。遍观整个人的言行举止,与以前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的彩莲开朗活跃,言笑晏晏;可自从经历了家毁人亡,挚爱的背弃,如今变得更加稳重成熟,不再任性,连性格也变得安静了。“对了,宋公子,这是哪儿呀?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宋文杰不慌不忙地解释道:“王姑娘切勿担心,你那天在桥上突然晕倒,我见没办法,就把王姑娘送到了敝人府上,还请王姑娘莫怪小生擅做主张!”
“宋公子言重了!”听宋文杰这么一说,彩莲彻底放下了戒心,随和地说道:“公子帮了小女子,我感激还来不及,怎敢责怪!”
宋文杰和彩莲谈笑间,一对四十来岁的雍容夫妇碾步向这边走来。虽说夫妇四十岁上下,但看上去却只有三十多岁!看他们的穿戴,很容易知道是富贵人家。不用说,这两人便是宋文杰的父母,宋延和丁氏。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呀?”彩莲一听,便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丁氏款款而来,毫无忌讳地对宋文杰笑道:“听说前几天文杰你带了个姑娘回来,我们是想来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能让我们的儿子这么用心!”
“娘,你说些什么呢?”宋文杰急忙凑上去小声道:“人家就在那里呢!可不能惊扰了贵客!”彩莲听着他们娘俩的一唱一和,会意地笑了笑,脸颊瞬时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杭州之行会给彩莲带来些什么呢?喜,还是悲?
杭州一连下了几天的绵雨,如今雨后初晴,透漏出无限的生机。
宋文杰将宋延和丁氏引至彩莲身边,介绍道:“这就是王彩莲王姑娘!”
彩莲微微欠身,温和的行了个礼,道:“小女子王彩莲见过宋夫人、宋老爷。”
如此地温文尔雅,如此的谦逊,并且本身长得水灵动人,流露在宋延和丁氏眼前的彩莲,乌黑的长发披于两肩,如玉般的脸颊,无双容颜上那灵动的双眼,长长的睫毛,挺直的秀鼻,宛若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使她看起来美得像精灵,纯洁得像天使!
震惊片刻,丁氏回过来,微笑地说道:“王姑娘千万别客气。既然是文杰的朋友,你就当这是你家,不用拘礼,安稳地住下吧!”
彩莲见丁氏如此热情,自己也不好推辞,于是应承道:“多谢夫人厚爱,那小女子就打扰了!”
宋延则更是高兴,忙催促宋文杰道:“文杰啊,王姑娘初来乍到,你就带她四处走走看看吧!”
宋文杰见彩莲愿意住下来,顿时喜形于色,欣然同意道:“是!有我在,我不会让王姑娘受委屈的。”就这样,彩莲暂时在宋府住了下来,成了宋府的唯一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