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南山西幕水帘,淡影孤抑苦行艰。孰人欲睹红颜悦,木影蝉娟明心言。这?这好像是首情诗吧?”肖蓬看了一遍,说出了自己的观点。经文风也是和肖蓬一个想法:“是呀,姚兄,这的确是首情诗。莫非……姚兄发现了什么秘密!”姚义摇了摇头,道:“一时间我也看不出什么,不过若这首诗是解开宝藏的关键所在的话……”姚义突然一顿,“我倒是略知一二,你们看,‘淡影’、‘木影’、‘蝉娟’这些词都与夜晚和月有关,若无太大差距,我想今晚再来,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帮主,你说呢?”经文风仔细揣摩姚义之言,感觉似乎确有几分道理,于是同意道:“那好吧,姚兄所言甚是,那我们今天晚上再来吧。”
彩莲跟着恩严辰出了房间,却径直走出了居住的院子。“恩教主,你不是带我去见我的朋友吗?怎么要往外跑?”彩莲不明所以,不过心里突然紧张起来。难道自己被恩严辰骗了?
恩严辰这次没有开口,依然埋头前行。果不其然,离开院子不久,居然到了监狱。彩莲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自己怎么这么愚蠢呢,明知那个恩严辰是只不露尾巴的狐狸,自己还天真地以为他已经变了,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至此,彩莲的脸色变了,变得以前从没有过的平淡,其实平淡中藏着的却是失望与落寞。
来到最深处的一间监狱,恩严辰命人将其打开,便停住了脚步。彩莲几步踏入监狱,最不想见到的一幕还是被自己见到了。监狱的角落,躺着的是一个蓬头垢面之人,一身破碎的血衣,胸口血渍还有些湿润。彩莲一个寒颤,浑身抖得厉害。这种惨状,比之砾县的血案,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彩莲木讷讷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抱起还在昏迷当中的阳生明,拨开一脸的散发,露出了惨白色的脸庞。彩莲的眼角湿润了,他还记得以前在书院里待过的点点滴滴,以前那张憨厚可爱的表情不见了。就这样默默地过了一刻钟,彩莲才把阳生明轻轻地放回了原位,抹去眼角的珍珠泪,缓缓地站了起来。
背对着恩严辰,彩莲有些凄然地苦笑道:“你,很好!呵呵!说吧,条件?”恩严辰笑道:“确实很好,和王姑娘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我的条件很简单,帮我红日教争夺宝藏,然后伺机消灭疾风帮!”
“就这么简单?”彩莲才不相信这种恶毒之人就这点野心,“还有呢?”
“哈哈……王姑娘果真聪慧过人,佩服,佩服!”恩严辰得意大笑道,“不错,当然不止这些!姑娘你想呀,待我得到宝藏之后,那可就富甲一方了。到时候我什么都不缺,唯独就是缺一个像你这样如花似玉的夫人,所以呢,嘿嘿!”说着还做出一副猥琐的馋样。
“你!”彩莲被恩严辰给气得咬牙切齿,“你混蛋,无耻,不要脸!”恩严辰并不把彩莲的话放在眼里,冷冷地笑道:“我又没说我要脸,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可没勉强你哟。你可以不嫁给我,只是这小子能不能活命,就不好说了!”
彩莲陷入了迷茫当中。看着阳生明如今的模样,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好痛。在平时相处中还不觉得,可真的到了失去之时,才觉得它弥足珍贵。彩莲不断地在心里默念道:“阳生明,请你原谅我。如果我不答应他的条件,他就会杀了你。我不想让你死,明白吗?”及此,彩莲最后看了眼阳生明,徐徐转过身,冷漠地回答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必须要把他的伤治愈,否则就是死,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嘿嘿!放心吧,夫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难,就应该两肋插刀嘛!”恩严辰见彩莲答应了下来,心里无比满足。而彩莲一听到“夫人”二字,顿时怒火中烧:“住口!我告诉你,在没有成亲之前,不准有非分之想,不然后果自负!”这也是彩莲如今能做到的最大自卫了。恩严辰轻蔑地笑道:“既然夫人都这样说了,我这个做夫君的自当遵从就是。对了,告诉夫人一个好消息,两天后就是个良辰吉日,我们就在两天后举行婚礼吧!”
“什么?两天后?”彩两突然一脸吓得苍白,完了,这分明就是赤裸裸地逼婚,完全不给彩莲一点喘息的时间。可恩严辰就是紧紧抓住彩莲的软肋不放:“我说过,答不答应随你,我是不会逼你的。”
“不要再说了!”恩严辰越是装作息事宁人,对彩莲的刺激那是越大,“我王彩莲说一是一,不像你这种言而无信之人!”恩严辰等的就是这句话,省得以后多花心思。
就在这时,从监狱外,一个下属小步跑到了恩严辰身旁,在耳旁嘀咕了几句。恩严辰一听,脸上顿放精光:“好!做得太好了。今天真是双喜临门呀!”那个下属就纳闷儿了:“教主,何来的双喜呀?”恩严辰指着监狱里的王彩莲,笑道:“王姑娘已经答应本教主要嫁予我为妻,算不算喜呢?”
“真的!”作为下属,也是贼精贼精的,见风使舵的功夫早已练得出入化,忙祝贺道:“恭喜教主、恭喜教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