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济出拳的那一瞬间,一个苍老的身影奋不顾身地扑了上来,挡在了谭忠鉴面前。
“砰!”随着一声闷响,两道身影同时被轰飞出去!苍老之人大喷一口鲜血,气吸已经微弱到了极至。
当谭忠鉴慢慢睁开眼时,眼前的一切令他目瞪口呆了。心里仿佛针刺一般,痛得直打哆嗦。眼前是一张慈祥而又温暖的面孔,却已被鲜血抹的不成样。还有些温度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滴在身上,胜似千钧!
“爹!爹!怎么会是你!”谭忠鉴忽觉无数悔恨充斥心头。听见叫喊,谭忠鉴的父亲疲惫地睁开了双眼,脸上绽放出从未有过的笑容,无憾地问道:“忠鉴,你没事吧!”谭忠鉴终于被父亲的话感动了,干涸了十多年的眼泪再次焕发新生!
“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为孩儿挡下那一拳的,孩儿不值得爹这样对我,不值得的!”谭忠鉴流着眼泪,伤心地说道。谭父微弱地说:“你是……我的儿子,值得……当然值得!我死后……别无所求,只愿……你能重新做人,就算是死,我也……无憾了!希望……希望……”说到此处,最后一口气也咽尽,生命从此走到了尽头!
“爹!”谭忠鉴哀嚎一声,“你不能死,孩儿还没有赎罪,你不能就这样离我而去!”谭父已然离去,身体渐渐变得冰冷,令人顿生寒意!
眼泪和鲜血俱流,浸湿了谭忠鉴的衣物,也浸湿了腰间透明的玉佩。济再也忍受不了谭忠鉴的痛哭流涕,烦怒斥道:“臭小子,老子现在就让你去冥界见你的父亲!”说罢,举起手掌便欲拍向谭忠鉴。司徒明见意识到谭忠鉴伤心过度,跟本没把心思放在济身上,于是大喊道:“谭忠鉴,小心济!”可惜谭忠鉴却没听见,依然在那里哭泣。
谭忠鉴的眼泪透露真情,而谭父的血液充满亲情。就在济刚要伤到谭忠鉴时,谭忠鉴腰身上的玉佩突然金光闪闪,光芒刺得济的眼睛紧紧合上。
紧随着,铺天盖地的疼痛搅得济哇哇大叫。本来该属于他的记忆不断地涌入脑海中。林谦忽觉不妙,似乎知道济正逐渐恢复,心里暗骂不已,身影迅速飘动,大喝:“去死吧!”武仪,武善早已休息足够,见林谦冲来,于是主动拔剑迎上!
林谦发现又是这两人上来坏事,怒气迅生,骂道:“你们这两只该死的苍蝇,每每坏老子好事,今天就别回去了!”于是再次打出他那惑人心的一掌,一个球形光罩飞快地罩住武氏兄弟。还不知怎么回事,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击力便撞在了自己脑门。全身颤抖几下,两人就失去了意识!司徒明见正担心之时,武仪武善已经跪在了林谦面前!
“武仪武善见过主人!”两人拜道。
林谦甩都不甩,冷声道:“滚一边去!”随后目光放在济身上。武氏兄弟贴了一鼻子灰,却不敢言语,默默地退到猛虎和庞祈身边。
经过一段挣扎,济渐渐平静下来。谭忠鉴和司徒明见也来到济面前。之前济虽然失去理智,不过发生的事情还是记忆犹新的。看到谭忠鉴红肿的双眼,心里愧疚难当!
“谭忠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害你爹的!”谭忠鉴愤恨地盯着林谦,对济说:“有些事情很简单,孰对孰错自有天定,济不用自责!”
“唉!”济无可奈何的苦笑道,“无意中没想到我竟犯下如此罪孽,真是难以洗清啊!司徒大人,谭忠鉴,你们速去光明寺吧!也许山显灵,或许你们还有救!”
“啊!”司徒明见问道,“那济你呢?”
济说道:“希望我能帮你们最后一次吧!走!”趁说话的当,济拂袖一挥,把两人连同谭父一起送出了祈天镇前往光明寺的路上!
林谦见谭忠鉴等人已经逃出,满腔的怒火只能发在了济身上。“树精,你很好!哈哈……很好!”
济却是最厌恶这种恨中带笑的语气,骂道:“别给我摆出这种鬼样,老子既然死过一次,还会怕第二次吗?你不动手,那就受死吧!”于是把所有的内力聚集到了胸口,全力地撞向林谦。
林谦直视奔来的济,阴冷笑道:“很想和我同归于尽是吧!可能又会让你失望了。我向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永遭天下唾弃,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说着翻手一卷,一阵狂风掠过,把冲上来的济团团围住。“让你尝尝永生傀儡禁咒的厉害!”狂风顿时化为一个虚形人影,窜进济大脑。
“啊!”济痛苦的狂吼一声,声震四方!一股强大的气势从身上飞散而出!“哼!”林谦见此似乎还不解气,命令道:“所有人听着,你们给我彻底搜查,直到找到逃离的人为止!”于是,一场屠杀从这里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