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但顾霄怡态很从容,还在绣手里的香囊,仿佛没有任何不对。齐缨也在做绣工,只是此刻盯着手里针线眼睛一眨不眨认真得过头,耿至就没见她脸上这么红过。
明明她两手都在桌上绣花啊,这怎么揉脚?
但耿至再怪也不可能问,齐缨感觉到他视线老瞟过来,忍不住硬了声瞪回去:“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吗。”
“……”这好好地什么臭脸子?
“多谢你,”顾霄怡笑眼温柔,放下绣到一半的锦囊,很自然地把点心碟子往桌子中间推,“也坐下一起吃点吧。”
齐缨于是也敛了声色,放下手里的帕子跟着道:“一起来吃点吧。”
两个姑娘一起好声叫他,耿至有点受宠若惊,但被齐缨说了一句心里又气不过,正好看到她帕子上绣的花样长成那样,呵了一声:“我还当你绣了个什么呢。”
“……?”
耿至看县主直倒了杯茶水给他推来,顿时不能再呲齐缨了:“多谢县主、多谢县主。”说完终究不好意思,喝完茶就出去了。
但没多会又回来,后厨又捎来一些蜜饯果子,但他进厅堂里,桌上只有那两幅未绣完的绣工,人好似都进屋了,卧房房门紧闭。
迟疑着上去几步,里面响声很细微,好像有人在压抑地抽泣,断续不清。他不敢多听,只觉得自己是不是捅篓子了,转回身不敢出声地往外走。
齐缨竟然被他说哭了。这真是闻。但是怎么办,她最近怎么还这样,估计还是跟大哥处不好。还是假装不知道,少给她找不高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