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宜的觉得自己的叫声是惊恐的,但听在狄二的耳中,范宜的叫声却阴柔婉转,勾人心魄。他被眼前的白皙柔软的所吸引,忍不住紧紧的吮吸着范宜的脖颈。
“二,二少……”范宜觉得整个人有些飘,脖子有些麻,有些痛,脑子里一团浆糊。
“嗯?”狄二满是欲-望的声音钻进范宜的耳朵,让她差点栽倒在地。
狄二一把把范宜搂住,炙热的温度通过薄薄的衣衫透过来,让范宜不由的瑟缩一下。
“阿宜……你抹了什么味道的花露,怎么这么香。”狄二从脖子挪到锁骨,轻轻的啄着,还有往下走的趋势。
范宜一下子就惊醒起来,她浑身紧绷,一个用力就推开狄二。
狄二一个不查,直接被推到在地,还不忘护着范宜。
“阿宜?”狄二眼中的欲-望还没有消下去,有些暗沉的眼眸无辜的看着范宜,让他的俊美的脸更是惑人。
范宜手忙脚乱的从狄二身上爬下来,站的远远的。
“二,二少,你到底在干什么啊……”范宜都快哭了,她觉得这样是不对的,“我们不是在说楼生的事么?你怎么,你怎么……”范宜说不出那个羞人的词,她脸上红白相交,表情很是怪异。
“我就是在说楼谦的事。”狄二也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垂眸掩下眼底的欲念。
“那,那你……”范宜脑子都还有些混乱,她不知道刚才哪里就在说楼生的事了。
“阿宜,我不想你和楼谦结对食。”狄二抬头看向范宜,黝黑的眼中全是慎重。
范宜被狄二的严肃一震,她不由的心头一颤,看着狄二冷俊桀骜的脸上满是认真,突然说不出话来。
“我心悦你,我爱慕你,我想和你在一起,”狄二朝范宜走过去,牵起范宜紧握的双手,温柔而坚定的将她的柔夷放在胸口,“所以,阿宜,你不要和楼谦结对食,和我在一起,好吗?”
范宜恍惚的被狄二拉起双手,感受狄二火热的胸膛和坚实有力的心跳,不知怎么的,范宜觉得脑子有些晕眩,心跳也变得越来越快……
***
“……生,范生?”兰先生情不悦的唤着走的范宜。
兰先生是教坊司的音声博士,因许县公的邀请来县公府给范宜当古琴先生。本来按兰先生的身份地位,是万万不会亲自教授范宜的,但架不住许县公亲自来请,他自己也被范生的才华所吸引,所以才有了隔日一次的课程。
谁知来了才觉得上了大当,这个范生竟是个不通音律之人,连宫商角徵羽都没搞清楚,气的兰先生差点拂袖而去。
但当范宜给兰先生弹了一曲《沧海一声笑》以后,兰先生决定留下来,因为他觉得范生是有大材的人。
可是现在,他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范生!前日老夫留下的曲谱可练熟了?”兰先生屈指敲了敲,很是不悦。
范宜垂着脑袋不敢抬头,很明显的没完成作业。
“哼!别以为得了女公子们的追捧,就能放松懈怠,要知道,一门技艺对我们涓人来说,何其重要。”原来兰先生也是涓人,他是因从小家穷,过不下去,被父母断了根送进教坊司的,本来只是为了吃口饭,但谁知兰先生对音律有很强的天赋,才在教坊司中凭着自己的天赋和坚持不懈的努力,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位。
因此,兰先生对和同样有天赋的范生是又爱又恨,看着上课走的范宜更是很铁不成钢。
兰先生越想越气,拿起旁边的戒尺就敲向范宜的脑袋。
“你别把老夫的话当做耳旁风,待你家女公子嫁到狄家,你如何争得过人家兄弟二人,如果再有一个搅家的叁夫,你就等着被发卖吧。”兰先生有些担心自己这个弟子,“你好好学古琴,也为自己以后多一条打算啊。”
范宜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她现在根本学不进任何的东西。
那天狄二亲了她以后就消失不见了,这几天自己一直心不宁,患得患失,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她是喜欢狄二的吗?那天的是心动吗?还是她只是被狄二……感动了。
应该是,她只是被狄二不寻常的样子震慑住了,不是对他动了心。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她还要回家呢,她不喜欢这里,她想回家。
想到这里,范宜心里突然就非常难受,她也不知道在难受什么,但这股突如其来的难受是如此的汹涌,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另一边,兰先生还在嘚嘚的说个不停,“……你曲子不练,八法不熟,就算有再高的天分也有黔驴技穷的一天。范生,不要自绝后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