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祁伸手,抱着她,将她带着坐在自己身上,和往常一样,摆着自己想要的动作,但很规矩,并不是那档子的事。
“其实,你要是一直能这么待在这里,乖乖的,不惹我生气,从前的那些……”
一瞬间。
男人停滞。
他似乎不敢置信,自己刚才这荒诞的想法从何而来。
他在外边处理琐事回家,看见往常清冷偌大的卧室里,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人,他抱着这抹柔软温香,嗅到她发间熟悉的樱花清香,一切……都是那么的好。
恰到好处。
像是孤寂游荡多年的灵魂,在此时蓦然被填满,让这满目疮痍的心脏,尝到了一丝满足。
是甜的。
“从前的什么?”她反问。
郁樱樱敏锐抓住他话里的深意,虽然知道他或许醉了,随口一说,但她却异常在意。
可,这失,也只是一瞬间。
男人蓦然清醒,他柔和下来的轮廓在此时重新凌厉,如刀削般,坚毅,无情。
于是,穆南祁抬起眼,冷冷注视她,一字一句:“不可能了,你这辈子只能这样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能去。”
郁樱樱垂下眼。
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掩藏。
再次抬头,她恢复清冷,开口:“我明天想去学校。”
闻言,男人盯着她,一动不动,视线落到她的唇畔,和从前一样的暗示意味。
郁樱樱收到这指示,握紧手,最后低下头,缓缓凑近他,亲吻着他的嘴角,继续:“我可以去学校吗?”
男人一把摁住她,掌着她的后脑勺。
他们好像永远都是如此,分开,各自清冷,如倒刺横生,相互扎着彼此,讽刺与嗤笑是他们交流的方式。
而接触,便是现在这样,带着血的,疼痛。
像是两根带刺的藤,缠绕。
终于,穆南祁松开她,道:“可以去。”
郁樱樱达到目的,正要后退,男人又摁住她,带着她到跟前,鼻尖轻触,相抵。
他道:“郁樱樱。”
可能是醉了吧。
他又道:“郁樱樱。”
郁樱樱挣脱不开,便道:“嗯。”
男人终于满意,松开她,顺手将一个小盒子丢到她枕头上。
郁樱樱摸索过去,打开,发现是昨天自己指着要的那条项链。
灯光熄灭,男人不由分说,拥着她,躺下。
这一晚上,两人各怀心思,郁樱樱思索怎么逃跑,而穆南祁认为自己喝醉了,他竟然在琢磨着,和郁樱樱一直这么下去,也很好。
到了第二天。
穆南祁又不见了身影。
郁樱樱不管他的动向,反而带上这条项链,出门。
因为有了穆南祁的允许,所以保镖们不加阻拦,反而送她去了衡大,和上次一样,原本打算寸步不离地跟着,但学校内未免太惹人注目,于是这些人都在学校门口等着。
郁樱樱随便找了个女同学,都是富家出来的,对于这种名贵物自是不陌生。
更何况是从郁樱樱手中拿出,更是增添了真实度。
“把你的卡给我。”
郁樱樱最后以五百万的数额成交,依旧是贱卖。
她从学校出来后,便径自坐上车,保镖见她没有异常,于是送她回了别墅。
而这张卡,辗转送到小泠的手中。
“你这些天请假,不用回来了。”郁樱樱冷静吩咐,并给小泠介绍了从前自己知道的技术最好的机构,“你动完手术后,随便找个地址,到时候我会让保镖送我过去。”